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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里,雨霏每天都会来子墨家,却意外地发现,杨伯总是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恭候,仿佛知道雨霏这时候一定会出现。
更让雨霏不解的是,平素里健壮的子墨,这次恢复起来却极慢。三天里,雨霏每次来,子墨都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雨霏暗忖,按理说子墨发烧一晚就退烧,虽然很虚弱,但也不至于一直卧床不起。
莫非是发烧引起其他疾病?
雨霏越想越不放心,总是站在子墨床前,逼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
子墨虚弱地躺在床/上,很配合地苦思冥想,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说胃痛。把个雨霏说得心神不宁。
雨霏劝子墨却医院详细检查,子墨拼命摇头,抵死不去。
雨霏又细声软语地商量,请家庭医生来再次诊治,子墨很坚决地说,郝医生已经每天都来,确认只是发烧引起的后遗症,没有大碍,需要静养。
雨霏也有护理经验,暗自并不认可,子墨平素又不是体弱多病,怎会因为一场发烧,连续多天卧床不起?
无奈看着子墨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好深究,只得私下里询问杨伯,子墨还有什么不适?吃饭可好?
杨伯总是笑着摇头,“凌小姐,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别看平日里少爷体健如牛,可他这次是外感加心病,所以,一时间不好痊愈啊!”
雨霏听得面色绯红,这疾裁治,心病难医,一时之间到不知如何是好?
雨霏绞尽脑汁,只好从膳食和药物同时着手,每天变着样的为子墨做一些易消化的饮食,再亲自端到子墨的房间。
子墨每次看到雨霏端着托盘进来,都会两眼放光,也不知是因为雨霏秀色可餐,还是碗里的味道过于诱人,总之是一副几顿没吃的饿狼样。
雨霏看得暗暗发笑,先将托盘置于一边,再拿起药来,细心地倒在掌心中,态度和蔼地将药摊在子墨面前。
子墨每次看到雨霏掌心的药,都会别过头,紧蹙双眉,强行按捺地深吸一口气,这才不情愿地转过脸来,深仇大恨般地盯着这些小小的药粒。
雨霏乐不可支,子墨这孩子气的模样,煞是动人呢。
趁子墨怒气平息,雨霏会就势把手里的药倒入子墨口中,再及时送上水杯,一气呵成,子墨乖乖服下药去。
每当这时,雨霏就会露出成功的窃喜,殊不知,子墨嘴角也在暗暗绷着一丝得意,偷吻小手的快乐,让人乐此不疲。
是谜总有揭开谜底的时候,就在第三天晚上,雨霏终于在馨儿那里,揭晓了子墨虚弱不堪的谜底。
第四天晚上,雨霏来得很晚,一进大门,只见平日里微笑和善的杨伯,今日却在门口背着手打转,一见雨霏如同见到救星一般,一把拉住雨霏,匆匆就向里面走,还面带焦灼地说道:“凌小姐,今天来得这么晚?”
雨霏面带微笑,脚步却不急不缓,“杨伯,您老这是怎么了,我还是头一次看你这么沉不住气。”
杨伯倏然驻足,半晌才苦笑道:“少爷每天都等你来进餐,今天凌小姐来晚,我担心少爷饿坏了。”
雨霏莞尔一笑,“难道你家少爷一天只吃一顿饭吗?”
杨伯面色一窘,张了张嘴,终于长叹一声,放开抓住雨霏的手,神色黯然地说道:“凌小姐啊,你就体谅一下少爷的苦心吧。在这样下去,他真就弱不禁风了。”
雨霏点点头,“杨伯,你放心吧,我就是不想让他这样下去,才打算想办法说服他。”
杨伯眼中掠过惊喜,“好啊,凌小姐,那就拜托你了。少爷、少爷他满肚子的苦水,又一向刚强自负,从不在人面前示弱,只有对你,他才会放下一切,你、你就多宽慰他吧。”
杨伯说得眼中含泪,雨霏听得心下凄楚,虽然杨伯从没有谈过子墨的过往,但雨霏从杨伯欲言又止的神情中,还是可以猜到子墨从前,一定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一想到子墨独自一人,暗暗承受着心灵上的痛楚,雨霏就恨不得亲手去抚平那心头的累累伤痕。
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雨霏露出一抹笑意,“杨伯,我知道你心疼他,不过,今晚你可要听我的。”
“好、好,我全听凌小姐的。”杨伯不迭地答应。
“我先去馨儿房中。你让人把晚餐送到他的房中。就说我今晚不来了,让他自己吃。”
“这、这能行吗?”杨伯有些迟疑。
“杨伯。”雨霏甜腻腻地叫着杨伯,样子就像是撒娇的小孙女。
“唉,真是怕了你们。”杨伯长叹一声,转身走入厨房。
雨霏在馨儿房中呆了半个小时,听取了小间谍的汇报,对子墨一天的活动有了大致了解,嘱咐馨儿写布置的作业,这才起身,悄然走向子墨的房间。
房门微敞,雨霏来到房门口,隐见杨伯的背影。
“少爷,凌小姐今晚不来了,你还是把饭吃了吧,人是铁饭是钢啊。”
“杨伯,雨霏确定今晚不来了吗?”
“嗯,电话是这么说的。”
“不会的,”子墨的声音有些暗哑,“她知道我生病,不会忍心不管的,我等她。”
“少爷,人家有事来不了,也未尝不可啊。”杨伯依旧苦口婆心。
“呵呵,杨伯,你不了解雨霏,她心里要是装着一个人或一件事,是绝不会中途随便放弃的,这个傻丫头,我就知道她心地善良,杨伯,你跟你打赌,雨霏今晚一定会来。”
杨伯肩膀抖动,低声笑着。
“你笑什么?”子墨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笑,少爷你还真了解凌小姐,呵呵,少爷,你到底想装病到什么时候?”
“杨伯,”子墨瞪了杨伯一眼,却眼含笑意,“我、怎么会装病?”
“是、是,”杨伯急忙附和,“少爷是真病,什么人一天只吃一顿饭,要是不病才怪呢!”
“杨伯,”子墨这一声居然有些哀求,“你是不是诚心气死我啊?”
“少爷,你饿不?”杨伯低声问。
“饿。”子墨有气无力。
“先吃点。”杨伯语带诱惑。
“不吃。”子墨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