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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栀子花前,幽暗的墨绿色花丛中香味若隐若现,他挑了几枝半含半露的花苞,回到屋里插在一个小口玻璃奶瓶里,嘴里喃喃道:“雨丝啊,生日快乐!”
饭后,牧野和金凤先告辞了,不一会儿祁鹤也带着美恒回家了,玉玲催着碧葳回店,但碧葳一定要帮她收拾好再走。
“回去回去,穿得山青水绿的,怎么做事,衣裳弄坏了!”
碧葳穿着荡领无袖上衣,水绿色真丝裙子,脖子上挂着一根细细的项链,裸露着苍白瘦弱的手臂,她取来围裙,挂着脖子上,“妈,你是不想让我做事,还是不想听我说话?”
玉玲手里停了停,“你爸昨天吃坏东西了,小鹤送的医院。
”
“要紧吗?”
“肠胃炎。
”
碧葳不响,慢慢洗起碗来,她套上玉玲的手套,像小孩穿了大人衣服,哐当哐当的,玉玲看了,心里涌起一股内疚。
碧葳是她的大女儿,当年她虽年轻力壮,但因营养不良导致虚弱早产,都说头胎孩子营养足,但碧葳生下来像一只小猫,三斤四两五钱,不哭不动,医生倒拎着打了二十几下屁股,才听见一声如猫叫般的哭声,乳头放到嘴边她拼命地吮吸,那声音竟比哭声还大!
玉玲没奶水,婆婆桃红拉开她的衣裳,指着她的鼻子骂:“这么大的胸脯,奶都没有,光知道自己骚了!”君儒黑着脸,一言不发。
小碧葳早产,又吃不饱,整天恹恹的,三天二头去医院。
还没出月子,玉玲就来了月经,上身流着泪,下身流着血,奶都干了。
碧葳半岁时,得了脑炎,又并发了脊柱炎,抢救过来后落下了残疾,半身瘫痪。
玉玲不知流了多少泪,小小的碧葳反过来安慰她:“妈妈,别哭,我不会成为废人的!”
打扫完毕,碧葳又把那盆茉莉花放在窗台上,蓝黑色的天空中云团成一片,她转头说道:“妈,小鹤跟你说了吗?爸还是惦记着那件事。
”
“不用小鹤说,我也知道。
”
“那你愿意吗?”
“不愿意,你爸以后会转变想法的。
”
“他要是会转变,二十年前,不,三十年前转变了!”
玉玲泡了两杯菊花晶古早冲剂饮料,菊花风味,不声不响,慢悠悠地喝起来。
碧葳来气了,推到桌边,拿过一杯菊花晶,在桌子上跺了一下,“妈,你别装糊涂了,爸就想离婚,就想解脱,他今生今世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
“我知道。
”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他做这做那,送这送那,弄得自己低三下四的,妈,你苦头还没吃够吗?”
“我们是夫妻。
”
“你是妻,你尽责;他是夫,他尽过责任吗?”
“他老了,你还想怎样?要他还债吗?”
“他还债,哼! 他还觉得我们欠他的呢!”
碧葳气得脖子上青筋毕现,细细的项链也在微微颤抖。
“老大,妈现在蛮好的,你要过好你的好日子,不要整天为我喊打喊杀的,老一辈的婚姻都是凑活着过。
”
“凑活,凑活到死吗?呵呵,我是没结过婚,但那些、金婚、银婚、钻石婚,真的幸福吗?固若金汤,隐忍到死吗?”
玉玲有些不悦。
“老大,你记住,将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这件事轮不到你们来试探我,愿不愿意,同不同意,李君儒必须亲自来问我!”
翌日中午,君儒正在喝粥,一阵清软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哼!小崽子,踩着饭点来了。
小拉兹一下子冲进来,头发滴着汗,浑身哆嗦着:“老头,教堂那里,挖出死人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