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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柳夕颜跪下行礼。婆子帮她撒了谎，说她回去取东西了，所以燕凛看上去没生气。
燕凛放下锦布，把长剑递过来：“挂好。”
柳夕颜连忙起身，上前去捧住了长剑。这剑很沉，压得她本就酸软的胳膊往下坠了坠，差一点落下。
“挂在哪里？”她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问道。
“看着挂。”燕凛盯着她，眉头微拧。
柳夕颜有一把好嗓子，柔顺细腻，像春日里一盏桂花酒，让人耳朵生醉。
昨晚他要弄有些疯，倒没注意到她的声音这么动听。
柳夕颜寻了一处，把剑挂好，低眉敛目地回到他面前。
“每隔七日我会来一回，你只需安份住在这里即可。”燕凛沉声道。
“是。”柳夕颜乖顺地点头。
燕凛站起来，解开腰带，随手放到桌上，一边解开外袍，一边往榻前走。
柳夕颜看着他这动作，马上想到了昨晚的疯狂，吓得脸都白了。而且姨娘刚过世，她也没这心思去承欢他身下。
她跪下去，颤声道：“奴婢身上还疼，晚几天再服侍主子。”
燕凛回头看她，她跪在一团暖暖的光线中，像只委屈的小兽，让他情不自禁想把她捞过来狠狠揉上几把。薄软的嘴角抿了抿，收回视线，淡声道：“你睡窗边。”
窗边有个贵妃榻，他偶尔会歪在上面看书。
柳夕颜松了口气，起身过去替他解开衣袍，换了轻便的绸衣，又蹲到榻前给他脱靴子。
全程她都低着头，没朝他看一眼。
燕凛心里突然感觉有些不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脸来。
“看着我。”他沉声道。
柳夕颜乖乖地抬起了眸子。
隔得这么近，燕凛还是看不清她的模样，眼前的她似是被白雾笼着，一点也不真切。可这手指尖的触感和昨晚一样，勾得他心痒。
“很痛？”他在她脸上抚挲一会，哑声问。
柳夕颜鼻尖泛酸，他这是……不想放过她么？
“嬷嬷没给你药？”他又问。
柳夕颜正犹豫要怎么回话时，他朝着外面扬声道：“来人，拿药膏。”
顿了顿，他又道：“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