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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王待她坐回位置,便示意开席。
若非兮坐回位置,视线扫过厅内,即在出席的大臣内见到熟悉的影子,才在尉迟府别过的尉迟洌以及她才结拜的姐姐,雨纯音。看到他们,若非兮的心又安定了一些,才一沾椅,一旁的人便出声道:“非兮姑娘,我们又再见。”
她忙侧过头看去,这少年容貌分外眼熟,再看他一身黄橙橙的衣袍,瞬间便想起,这不就是幽罗国的王太孙,同她有两面之缘的慕容淮轩?认出他后,若非兮微微一笑,算是还礼数,若去了俨然不过一介儒生,那眉眼之间尽是儒雅斯文之气,行止谦恭有礼,只是他是太孙,未免少了些皇者该有的坚毅。
相比之下,她对面的另一人便显得神气得多似乎是察觉到若非兮的目光,慕容永寒应向她的视线,举起杯子朝她微微比了比,若非兮忙举起来,回应了下。
宴会仍旧继续,只因慕容王席前的一句不论政事,群臣议的不过就是寒暄之词,慕容王就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时而与太孙训诲,时而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群臣。大家都小心翼翼着,谁也不知道慕容王的心思是如何,然而单单凭今日太孙的坐席,若非兮却能猜出一点点端倪来。
幕容王坐正中,太孙淮轩便是与他距离最近的一个,而一向备受宠爱的永寒王却坐在月妃一侧,幕容王正有意显示对太孙的独宠,以绝了群臣的异心,断了那些王子争位的念头,暗示太孙之位不可动。
段景朔曾说过,自太子永广过世,慕容王立慕容淮轩为太孙的那一刻起,有能力争位的慕容王虽嘴上不说,但有心中又怎能够臣服?想着当日还爱面前请安的侄子可能在转眼之间就成了高高在上自己必须膜拜的主子,而原因不过是皇位传嫡,心中的不快已是难免,毕竟王子也不过凡人。
王家之事本就难猜,只因为高,只因权重,只因那个能随时夺人性命改人命运的位子,于是多仁慈也变得残忍,多怯懦,也会变得奢血,血亲成了最大的威胁。她暗自庆幸并非生于帝王之家。只是身为大臣,想保身怕也是太难了,好比一场赌注,在慕容王未去之前,什么可能都存在,只等着押对了宝,买定离手,翻开的一刹那见分晓,可能富贵荣华,可能身首异处。
思及此,若非兮不禁打了个站,但愿他们可以平平安安走出这座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