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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里……”陆瑶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地道:“然后,然后……他就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本……”
啊?怎么会这样!我大吃一惊,盘旋心中许久的谜团立时解开了。当下紧紧抱着陆瑶,道:“那他怎么还要占着你?”
“你听我说。”陆瑶道:“他当时就不肯和我结婚,我不同意……结婚后,他的愧疚日甚一日。终于他坚决地离开我了……而我的爸妈不知情,还生出误会,以致……”
说到最后,陆瑶已是声泪俱下。我紧紧地抱着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柔声叫道:“瑶姐……”
陆瑶没有应声,只是不停抽噎着。过了好一会,她的哭声渐止,忽地一把推开我,道:“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吧?”
我立马又上前搂住她,叫道:“瑶姐……”
“什么也别说了。”陆瑶又推开我,别着脸,道:“以后……你要好好对梅瑾雪,她是个好姑娘……”
这话一下子让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傻傻地愣在当地,也不作声。
“那……”陆瑶道:“我走了。”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陆瑶便转身向外走去,脚步一声一声就如叩击在我的胸口,生痛生痛。走到门边时,她忽然停住,说了一句:“哦,另外告诉你一下,那天结婚我没请名流公司的任何人。”
说完,她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及至她走远,我才又跌坐在椅子上,开始回味她最后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说没请名流的任何人,那就是说赵茹梦也没让去?陆瑶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是想告诉我她早已知道赵茹梦在我们俩人之间扮演的角色?还是想说因为没请我,所以也不请任何人?以此暗示她心里始终只有我?
我关了灯,包厢里便暗了许多。时间还未到正午,这楼里别说是月了,连日头也没照进来,有的只是无边的寂寞……
我在里面也不知坐了多久,想得头是越来越痛,却也没想出个啥,终于踉跄着脚步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又是陪着梅瑾雪四处溜达。好在这丫头不像别的女孩子,一点也不喜欢逛街,正好合了我思静的口味。于是我们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郊外度过的。
这天是星期四,梅瑾雪非要拉着我到离市郊的一个寺庙里去。我这人虽然不迷信,但对佛教一向尊崇,而且她要去的寺院在我们这一块也算是鼎鼎大名,于是欣然应允。这丫头为表虔诚,竟然舍弃平日出行必备的奔驰跑车,和我一起打了个的,往那佛教圣地出发了。
这寺院气势恢宏,建筑连绵数十间,佛像巍峨,庄严肃穆。梅瑾雪平时在外面高傲不可一世,但来到寺庙里,却是无限虔诚,不时双手合十,口中也是喃喃有词。我看着她的样子,联想起平时的骄傲与可爱,不由分外想笑。但环顾佛门净地,终不敢放肆。
寺庙的后山是一片竹林,我们拜完了佛,又到后山逛了一圈。竹子粗大,可惜几乎每棵上面都有书法爱好者刻上“某某某到此一游”的字样,把个青绿的竹竿,生生的污染了,实在大煞风景。梅瑾雪抚摸着竹子上面被刀刻出的伤口,不时慨叹道那些人怎么这样啊……
竹林下面有一眼清泉,名曰“聪明泉”。关于这泉名的来历,偶是早有耳闻,说的是东晋年间,两位名士纵辩机锋,禅意迭出,其中一个笑指此泉曰“君之辩如此泉涌”……
这段佳话,泉眼旁还有一块石碑,上面记载得一清二楚。梅瑾雪这丫头早就吵着要来看这块石碑,所以我们逛完竹林,便向聪明泉来了。
今天因为不是双休日,又不是初一十五这特殊的日子,所以游客分外的少。远远的我们看到聪明泉边就蹲着一个人,背向着我,好像在研究那碑文上面的文字。因是佛门静地,我们的脚步声也是很轻,那人似乎很出神,也没发觉。及至近前,他才一惊,连忙站起,头也没回,就匆匆向前去了。
我不由有点奇怪,走到聪明泉边,陡然发觉泉眼里靠着一根竹竿,泉水清澈,可以看到竹竿的顶端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网子……我立时明白那人刚才蹲在这里并不是研究什么碑文,而是在打井底那些一元硬币的主意。这里的游客中流传着一个说法,就是扔进硬币,能沾染这泉水的灵气,使自己变得聪明一些。久而久之,这井底就有了一层硬币。
想到这层,我立马大喝一声:“站住!”便几步跑上去,抓住那人肩膀,用力一扳,就和他打了个大照面。
费利勇!竟然在这里遇上他!
费利勇本来就未从做龌龊事被发觉的恐惧中平静下来,如今见到是我,更是大吃一惊,半天才抖着声音道:“兄……弟,怎么……是你?”
我还未回答,梅瑾雪就来了。她马上道:“费部长?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这里站着两位曾经的费部长,但费利勇还是知道问的是他。他马上支支吾吾道:“我……我……”
“别我我我的了,走吧,换个地方说话。”我说着,就拉着他,往寺庙前面走去。至于那个竹竿和网子,就随它去吧,反正庙里也不缺少这几个硬币,就是大师们看到了也会认为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干的。
在前面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我才对费利勇道:“勇哥,你到底怎么了?”
上次给钱他不要,这回却在聪明泉里捞硬币!费利勇这人,看来我还没琢磨透啊。
但是他只是低着个头,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却不说话。
我只得换个方式问:“你今天到庙里做啥?”
费利勇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才道:“今天是我老婆生日……”
“生日你不在家陪她过,来庙里干什么?”我奇道。
“她身体不好,一直有病。”费利勇看了一下梅瑾雪,低声对我道:“她每年生日时,我都会到庙里来求神拜佛……”
我心里忽然非常感动,连忙道:“有病你就带她去治啊,拜佛有用吗?”
“治了,但这裁难治好。”费利勇的神色这段时间憔悴了许多。他又看了一眼在远处等我们的梅瑾雪,才低声道:“她得的是很严重的妇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