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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时,我身形一颤,下意识的拽住他的手腕,“我们可曾见过?”
我意识到失态,轻咳一声,“本宫身患眼疾,刚刚情急之时感觉你像我一位故人,唐突了。”
那道身影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落魄,“无妨。”
此刻,对心中的想法更加确信。
这个人是夜里的傅恒之。
除了那檀香味道,我还摸到了他手腕上的串珠,与那晚他递给我那串珠子上的花纹一样。
傅恒之将我拽到他身旁,宽厚的手掌扣住我的胳膊,“瑶儿,下次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好。”
“你是孤的太子妃,岂能亲自下厨?”
太子妃三字他咬的极重,很明显是说给另一个人所听。
我感受到身前传来炽热的目光,看着那道朦胧的身影不停前进,驻足,直到消失不见。
但我有预感,今夜他身上会有新伤。
“殿下!日后再审问犯人时可要小心些,若是再受伤发热妾身会心疼的!”我娇柔道。
我感觉肩膀处的力道不断缩紧,最终化为一声冷哼。
当夜,他一进门,我便上前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确是没有血腥味,只有淡淡的檀香。
但他每说上几句话都会轻咳几下,我心中警觉,替他倒了杯茶水,将手搭上他的脉,五脏破损,但好在不重。
他看到我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今夜回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上有些痛,可是吓着你了?”
怎么摔能摔到内脏?这很明显是用军棍打得。
我会医这件事,只有父兄知道,我眼疾之后,他们寻遍名医却一无所获,我便自己开始钻研,虽说没有多精进,但一般病情还是没问题的。
他试探性的转移话题,“今日那人,当真像你的一位故人么?”
“许是认错了,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我感受到语气中的隐忍,“下次。。不要如此了,他不是好人。”
“哪有这样说下属的,倒是你才坏得很,杏仁酥是我亲手所做,你都不曾吃上一口。”我佯装愠怒的埋怨道。
“是他不。。”他语气中满是嗔怪,但又及时止住,“下次,我定要好好尝尝玉瑶手艺。”
我装作没有听到,而是搂着他脖颈撒娇道,“既如此,还不好好补偿我?”
“明日,我想去军中逛逛。”
我感受到怀中人瞬间身子紧绷,迟迟没有回应。
“我之前在家中没少陪父兄去军营,如今倒是哪都去不了了,跟金丝雀有何区别。”我将他推开,赌气般盖上被子,“不去就不去。”
过了许久,我呼吸放缓,他才躺下,轻啄了下我的耳尖道,“对不起,是我无用。。”
话落,感觉心里涌上一种异样的情愫,我努力平复,直到身后人的呼吸平稳。
我才蹑手蹑脚的摸索着下了床,离开前,我特意拍了拍他的手唤道,“殿下...”
感觉眼前人没有反应,才出了房门。
今夜,我特意在茶水中放了安神的药物,没想到竟如此好用。
5。
自从发现傅恒之不对劲后,我在回府那日就让父亲调来一批暗卫。
白日里,他们只是我外院的奴仆,直到晚上才会宿在偏院。
傅恒之为了防止我与他们接触,鲜少让我去到外院,更是让婢女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那日,我佯装玉佩丢失,府中上下不知是何样式,只能找到将军府送来的奴仆。
他将玉佩找到递给我时,我轻咳几声,只有沈家军明白这特定的暗号。
不出两日,就有布谷鸟的叫声传来,我佯装好奇,顺着声音寻去,走到一处死角。
而布谷鸟的叫声,也在这里消失。
那日起,我每日散步都会要求来到此处,美名其曰是想寻找布谷鸟。
现在,我不用任何人陪同,自己就能摸索到这里。
我细嫩的指尖在墙面划过,摸到一处凹槽,我将青砖取下,轻叩三声。
很快就有人匆匆赶到,“奴见过小姐。”
我没有应声,而是继续叩击墙面,而面前人也随着我的动作给我回应。
心中的石头才彻底放下,“如烟,你每日替我盯紧太子,要事无巨细。”
“是。”如烟领命退下,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摸索回去。
她的动作比我想象中要快,三日后我就得到了消息。
傅恒之白日里除了进宫都回去城郊一处宅院,有时晚上也会宿在那里。
那院子里面,住着当今丞相之女——谢荣娇。
我心中冷笑,原来是金屋藏娇。
原来让外人与我同床共枕,只是为了金蝉脱壳去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真是欺我眼盲,竟如此羞辱我。
我的手锤在床边,心中气血翻涌,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想到其中利害。
丞相年老,但往年从他手上提携的文臣不在少数,在超重颇有威望。
而沈家虽不是武官之首,但手上的沈家军无人不知其英勇。
朝堂上不过文武二字,如今却被他已全占,当真好心机。
但丞相之女,我记得早已与宣武侯长子订婚,又怎会与傅恒之厮混到一起?
“奴听闻这谢荣娇是谢丞相与谢夫人的妹妹所生,而那妇人也住在院中。”
我轻笑道,“还真是一场大戏,既是家事,就让谢夫人自己解决吧。”
谢夫人自小养在闺阁,后宅女子磋磨人的手段层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