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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简是吧。
还没等她跳下去,我就一把捞住了她。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装腔作势道:「太子妃,您别想不开呀,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许清欢听后,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理论上来说,这场局应该是我完胜。
可是,在偏爱面前,道理算什么?
当天晚上,我跪在赵承钰的身前。
屋中烛火昏暗,我看不清赵承钰的神情。
他点了油灯,一条蛊虫被他提到火前炙烤,滋滋作响。
一缕黑烟升起。
我疼得龇牙咧嘴,青筋突出。
额间不断冒出细密的汗水,我死死咬住牙,不肯叫出声来。
恍惚间,我好似看见赵承钰也皱了皱眉,仿佛也吃痛了一般。
狗男人,疼得又不是你,有甚可皱眉的?
我疼得几近要昏死过去,意识涣散地拽住赵承钰的衣角。
赵承钰这才肯放过我。
这就是他牵制我们的办法。
他给太子府后院的女人们都种下了蛊毒,蛊虫在他手上,蛊虫与我们痛感相通,生死相连。
不然就凭这五百的月薪我早就跑路了。
狗东西,我迟早要起义!
赵承钰将蛊虫捏在掌心里,贴着我的耳根子,温声道:「替我办件事。」
他的手捏住蛊虫。
一寸一寸地用劲。
我吃痛,颤抖道:「任凭殿下差遣。」
当天夜里,我趴在榻上。
赵承钰炙烤蛊虫,我的背上也如同受了烙刑一般,压根躺不下来。
何小幺给我上药。
她一边心疼地上药,一边骂骂咧咧地把赵承钰的祖宗八辈都给问候了个遍。
果真,姐妹比男人靠谱。
赵承钰要我做的事,是件缺德且折寿的事。
去冤枉兵部侍郎私藏军铁。
兵部侍郎肖泰山,是丞相的心腹。
肖泰山手握朝中兵马粮草之重任,虽官职不高,权势却不小。
一文一武,在朝中搅弄风云。
此次前去,凶险万分。
何小幺握住我的手,说:「姐妹,我陪你一起去。」
我泪眼朦胧地同意了。
次日清晨,我与何小幺就被扔进了兵部大牢。
我们白天坐牢,晚上加班,终于经过我们一个月的不懈努力,打造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一条能够置兵部侍郎一家老小于死地的证据链。
重回太子府的那天,我忽然觉得很累。
我跪在赵承钰身前,恭恭敬敬地把证据链呈给他。
我明白,不多时,这份死证就会公诸天下,会有无数人因此而死。
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的命,也被握在别人的手上。
我并没有金手指,有的只有一颗麻木不仁的心。
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活下去,真的好难。
兵部侍郎被抄家了。
而检举者并非赵承钰,而是户部尚书。
借刀杀人。
他从来都是这般,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永远都置身事外。
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了兵部侍郎的府中。
我看见妇孺们哭泣着,挣扎着,满地的血迹。
忠仆护主,却血溅当场;烈性男儿不肯就范,却被打断双腿。
这是我做的恶。
我终其一生,都无法偿还。
倏忽,我听见草垛边上有异响。
我挑开草垛子,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约莫是四五岁的模样,满脸泪痕,脸上黑黢黢的,像是被刻意抹上了灶灰。
小丫头抽抽噎噎的,死死咬住手掌,不肯哭出声来。
是兵部侍郎的小孙女。
我拖下大氅,裹住了她,乘人不备将她带上了马车。
小丫头名叫谢岁宁。
我叫她阿岁。
后院的姐妹们都很是喜欢阿岁。
她模样可爱,又身世凄惨,惹人怜惜。
阿岁成了我们的团宠。
我们温声温气地哄着她,孙良娣用她那双常用来下毒的手,给阿岁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我们是阴沟中的蝼蚁,是赵承钰手中的刀,可只有此时此刻,却偷得片刻温情。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
许清欢整天无所事事的,整日在府中瞎溜达,生怕有人和她抢男人。
我身为侧妃,自然是她防范的重中之重。
我房中多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自然是躲不过许清欢的眼睛。
许清欢指着我的鼻子:「好啊,你竟然私藏罪臣之后,这是要连累太子府上下吗?若是害了太子殿下,你担当得起吗?」
我被许清欢提溜到了赵承钰的面前。
我抬头看他。
他还是那样一副淡漠的神情。
我忽然意识到,我曾经倾心过的热忱少年,死了。
好似这么些年,我一直是这么跪在地上,仰视着他。
我竟然可悲地觉得这没什么。
我掐着自己的手腕上的肉,告诉自己,我接受过高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