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架 登录注册
铁血人生 > 铁血人生最新目录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凡欣和肖水根住在顶峰宾馆旁植物园的花棚内。

连晓东对他在景区的朋友说:我两个朋友来旅游,想找不花钱的地方住几天,能帮就帮一下。他朋友就在顶峰宾馆旁边找了个花棚让他们临时栖居。

凡欣和肖水根初登山门,不敢轻举妄动。每天只是到附近的小卖部买点面包,方便面什么的对付对付就过去了。白天睡觉,晚上出来走动走动,最远也就是到如琴湖边了,从不敢走得太远。过了两个来星期,这两人就有点熬不住了。

首先是凡欣,他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许国光不在身边,他心里总觉得没底,又不知道他们在哪?他老是在想是不是老大和连晓东早下山跑了。现在谁也联系不上谁,如果是在山里,但庐山这么大,上哪找去。便想伙同肖水根干脆跑内蒙去,他表弟在内蒙读大学,在那怎么着也比呆在这强。可肖水根自从被许国光修理了后,虽不服气,可一想到许国光的七千多万,他心里就难以割舍,他本来就是冲这个来的。他想到的是,只要捱过这阵,到时跑到香港,分了钱,老子就走人,到那时谁也不鸟谁了。

有这种想法的人可真是脑子短了路。他也不想想这钱就是分到手了,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哩!可他就是蛮人一个,心里有的只是义气二字和愚蠢的不现实且不自知的想法。凡欣哪里会想到这头蠢驴心里是做着这般美梦,竟把自己的幸福理想寄托在一个完全不可能实现的虚幻之中。可凡欣拿他没办法,有一点办法他都会独自跑路的,因他手头一分钱也没有。他不可能象老大那样大模大样地把分到的钱放在自个荷包里而丝毫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不好意思的,在大家眼里谁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他凡欣不行,分钱的时候,肖水根几乎连想都不想一下就把分给他们的那份钱揣自己口袋里,因这钱本来就有一份是他借来的。拿到钱他还象个老太太一样,把钱藏在系皮带的裤腰逢里。看似防贼,其实防得就是凡欣,搞得他想偷也偷不着(蛮子睡觉都不脱裤子),凡欣是拿他没办法。他后悔死了当时自己竟然还会好这点面子,不然他当时就会当许老大的面提出让他来管钱,可是面皮薄没好意思提出来,而当时从车上还抢了两把枪,一支六四,一支五四,他们也分到了一支。可枪这玩意他可不敢动它,每次一见到枪,他心里就发怵。虽然他也经手过枪支的买卖,但那都是粗人交易,他一个读书人也就从中斡个旋搭个线而已,他是不屑经这个场面的。故此他从没正经摸过枪,所以这枪也被肖水根抢着拿了。现在一想起这事,凡欣就有无限的后悔。

十几天的日子,凡欣是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苦捱着。

这管着钱的人优越性就是比没钱的人要高,特别是象他们这样的人。凡欣想花钱买烟抽,就得象求老婆那样求蛮子,这还不算,他还得时时提防这小子别半夜里私下跑了,那他可就是老鼠吃毒药,离死不远了。因他跟着许老大几年,仗着读了几年书,所以他在许国光的公司里干得都是还上场面的活,那些谋生的下三滥活计他还真不会,如今离了肖水根,他还真没法生活,现在还看不出来,如果一旦逃亡开始,肖水根的作用就会很明显地发挥出来,对于这一点,凡欣心里非常地清楚。蛮子能偷能抢,吭蒙拐骗吃喝嫖赌杀人放火样样精通,是个五毒俱全的十足的恶棍。现在唯一让他觉得心里不塌实的还是肖水根身上的那把54式手枪。他心里总在想着用什么法子能把他身上的家伙搞掉,免得这小子哪天蛮劲上来拿着枪会杀了他或出去干抢劫杀人的事,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他凡欣都得马上跟着完蛋,连一天也活不了。

这天晚上,两人又一同到外面来透口气,走到如琴湖边时便坐在湖边石栏板上歇脚。

两人都默不作声地抽着烟。因为这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以前好光景的时候,凡欣就不屑与蛮子这种人打交道,现在虽命运的一样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依然是很少有话能说到一起去,都是心怀鬼胎暗自各作着打算。

如琴湖在安静祥和的淡淡夜光照射下,于微风中泛着层层银波,似乎在展示着她优美的身姿,让那些披着黑纱在她身边散步的过往游客能够驻足尽情地欣赏着从她身上透出的娇柔与妩媚。

凡欣看着有说有笑的一群男男女女或一对对轻声妮喃的情侣从面前走过时,心里翻腾起一股股的悲哀。他现在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解开心中的死结,他知道自己最终难逃一死,现在到了这步田地,虽暂时脱离囹圄,可纵眼普天之下哪里还有他容身的地方。在这风景如画的庐山,那表面暂时的宁静也许就会随着突如而来的一声“不许动!你被捕了!”的足以吓破他胆令他魂飞魄散的断喝给打破,从而宣告他逃亡生涯的结束!而令他更为悲凉无助的是,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这个时刻的到来,一点改变命运的办法也没有。他有时都莫名其妙地在想:这么些天都过去了,为什么公安到现在还不来呢?平时不是总听人说:警察的鼻子比狗还灵吗?

凡欣看着林中凸起而出的山石,奇怪地想着:自己现在要是一块石头多好啊?躺在那多安全呀?谁也不会招惹他了。又或如自己是孙猴子,象他那样会七十二变,随便变个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了。他忽然又忿忿不平地恨起许国光来,谁让他指使人来劫囚车的?本来自己充其量就是个从犯,搞的最差也许就判个无期什么的,或者就是个死缓,可罪不致死,我总还有个咸鱼翻身的日子。可现在呢?劫囚车不算,还死了几个,罪加三等,他完全就是个斩立决!而现在就完全是活一天赚一天,还活得质量是如此地差!几乎生不如死。

凡欣现在是既怕公安找到他们,又怕公安找不到他们,心理的底线整天就在这根衔上游移着、挣扎着。

蛮子扔掉手中的第四个烟头时,毫无趣意地张着他那双老鼠眼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他根本就不想跟这个书呆子讲话。他知道他们讲不到一块去,虽然两人栓在一起哪个也跑不掉。这是两个在思想上完全背道而驰的人。他返身看着湖面,影影绰绰地见湖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有几只野鸭在那里懒懒地飘着,时不时还嘎嘎地唤几声。他便返身伏低身子在草地上寻石子想扔过去惊吓它们。

凡欣也回头看着,却趁着月光他清晰地从蛮子背腰间掀起的文化衫衣角瞥见手枪正插在他的后腰裤内,露出一截枪柄在外头。他灵机一动,伸手就往他后腰上捂去,他在这一瞬间所要表达的“好意”

本章 共3页 / 第1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