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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枪伸出了树杆直接对准了那个有点六神无主的特工,当那特工再转头看向临飞这边时,临飞迎头就是两枪,第一枪打偏了,子弹从他湿漉漉地头顶飞过,第二颗子弹就扑向了他的前额,在他的印堂盖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血印,他眼睛暴睁了一下就无力地垂下眼睑脖子一软,硕大的头颅就埋进了泥草里,手上的枪顺着湿草滑下了土坡。
临飞知道自己不能再躲在这棵树后了,就地一滚倒向一侧接着又一个翻身窜向离刚才躲藏的位置有三米远的另一棵树后。他半蹲着身子平握着手枪看向土坡,这会儿他所半掩的树位比刚才掩身处要高出一米多,完全可以看见土坡上的人了。那名刚离开的特工见同伴不动了正在急忙返回,所以他没有发现临飞已经离开了刚才躲藏的那棵树后。他趴下来拉他的同伴,当翻转过同伴的身躯时,他立时脸色一变,转睛瞄向树林,他第一眼还是看刚才临飞藏身的那棵树,可是他立即发现了正半蹲着身子举枪对着他的临飞,他知道自己也完蛋了,在这场生死的角逐中他们是完全的落败。这名M国特工惨然地一笑竟然从地上站起来。突然临飞发现他眼神不对,他没有看着自己而是将眼珠斜向他的右边,也就是自己方位的左边,不由也下意识地看了过去,他还没有看见什么就忽然发觉上当,便不等自己定神依然决然地果断扣动了扳机,连续击发了两弹,站在坡上的那名特工刚握枪持平成一角度时就身中两弹,他那只握枪的手被猛地一甩,枪被远远地抛向空中,他象个奇怪的火奴奴人那样扬着手臂直着腰肢一阵狂舞,口中发出强烈的叫声“啊——!”让人觉得那是他临死前不甘心地叫声。接着就仰天倒下,可就在这名特工倒下的同时,临飞的侧面也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叭叭!”临飞立时感到左手臂和肋部一麻,差点就摔倒在地,他暗自吃惊地瞬时转头看去,只见站在自己不远有个陌生面孔的西班牙人,有点象又好象不象,又好象在哪见过总之是不认识。临飞为自己的掉以轻心感到后悔,可为时已晚,左臂膀已经抬不起来,并从肋部处传来钻心的疼,他没有去看,他知道血正从那里涌出。这时,那个袭击他的人站在那没动,却狞笑着将冒烟的手枪放到自己的嘴前吹了一口气,用英语对临飞说:“没想到吧?中国先生,为了追你我可是费了很多的精力……”话说到一半,他面色一紧就猛地又举枪朝仍想反抗偷举右手枪的临飞胸部再开了一枪,临飞的左胸下侧顿时开出一朵鲜红的花朵,临飞在子弹的冲击力下仰身倒向地面,手枪无声地摔在湿油油的青草上……
他努力地推开面前这两道沉重的大门,他看到的是那高高的树穹,那无际而苍白的天空印在密密的树叶上,如同一朵朵已怒放的百合花,它正随着飞速流走的行云而不时变化着它娇美的身姿,它们忽然变成了如花般笑靥的何茹;又变成了清纯如玉的舒蕾;接着又变成了英姿飒爽的韩绽;这时他看见了他最亲爱的女人——文静美丽庄重成熟的海棠花一脸凝重地朝他走来,他想伸手去拉她,可是却怎么也够不着;这时刘敏超突然就跳到了前面冲他做着怪模样……
他觉得自己好累,好想睡了……
突然他还是听到了耳边有什么东西在响,那是他所熟悉又竭力想不起来的声音,他只觉得那声音很奇怪,可是却很动听。他已渐模糊而沉重的思维这时忽又清晰起来,他艰难地抬起头来,看见那个朝他开枪的陌生人正木然地别转过头向后看着什么,然后就象一段树桩般沉重地扑倒在地,这一瞬间他想起他是谁了——那个在葡萄牙机场一心想劫住他的人。接着,临飞就看见从一棵树的后面走出一个人来,并开始向自己奔来。
临飞觉得自己的视线忽然一会儿很摸糊一会儿很清楚,他已无力再次抬起头,因他已感到呼息很困难了,他只好将头枕在青草上,将右手悄悄伸入怀,然后又无力地垂了出来。
从他衣服内渐渐就冒出一缕黑烟……
(临飞自毁了红星三号)
埃比索那镇的一所乡村十字医院。一扇虚掩着的呈古旧褐色的木门被推开了,奥马尔领着一个四十来岁身材细长戴金边眼镜的中国人走进里面。奥马尔把这名中国人直接领到病榻前,指着床上躺着病人,轻声地说:“他还没有渡过危险期,能挺到现在真是个奇迹!李先生。”
“他是个英雄。”这个被唤着李先生的中年人注视着那张苍白而无一丝血色的脸很久很久,才默默地说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