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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立刻来了勇气,他豁得一下站起来,像一个要上前线的士兵一样朝红杏做了一个立正的动作。红杏吓了一跳,问:“你干吗?”小张像背诵课文一样字正腔圆的向红杏保证:“只要你没结婚,我就有权利追求你!我就不信,我一个工人竞争不过一个农民。”红杏忽然被小张这句话说蒙了,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张吗,他自己还为是个乡下人自卑,怎么就敢蔑视乡下人。红杏因他的懦弱而对他生出的一点疼爱被他这句话弄得像吞了只青蛙一样,气不得也鼓不得。为了彻底打消他这个念头,她只好把自己的情况和他如实说了。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小张以为她在骗他,连夜去了红杏的家。回来后,卷起铺盖卷就走了。
当厂长问红杏小张是怎么回事时,红杏愣了,她问:“他怎么了?”。厂长说:“他昨夜向我打听你家住在哪里后就不见人了。今早上回来后,卷起铺盖卷就走了。你和他之间……”红杏的脸一下子窘的通红,她无法向厂长解释,她只好找到厂长嫂子和她说了实情,然后求她不要和别人说,她很珍惜现在的工作,她的山子就靠她这点工资养活着。厂长嫂子答应的很爽快,并且发誓赌咒连厂长也不会说的。可红杏却说:“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跟厂长解释一下,我自己开不了口,我这就去把小张叫回来。”
红杏头前走人,厂长嫂子就把丈夫叫进家来,一惊一乍的说:“你看得出来吗?红杏都是有孩子的人啦!你不是说不要养殖厂不要结了婚的人吗?你看见了吗?人家红杏就是结了婚的,人家照样当工人。就你这个草包无能,安排不了自己的老婆瞎找借口。”厂长被老婆的话也弄得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事在人为呀!别看红杏是个乡下女子,看来还满有手段哩。两口子又研究了一番她和小张的关系,别看小张是局长的司机的关系进来的,有时候司机的面子比副手的还大,弄不好自己就有小鞋穿,还是先向一把手的司机打个招呼吧,别出了什么岔子赖到自己头上。
红杏已婚的消息加上和小张的关系,立刻让她在畜牧局成了名人,大家有事没事的都到养殖厂来看看。可惜他们都没看见红杏这个人,不过光听这个名字就与众不同,“红杏出墙”,谁不知道这层意思,把这样一个骚女人招进养殖厂,我看就别养兔子了,干脆养人吧。一时间,什么难听的话也能从人的嘴里说出来。不过,挨于方局长的面子,也就没有明目张胆的说的,这些话当然是背地里说的,连方局长的清白也受到了怀疑。
红杏真没想到小张是这样赖豆腐式的人,提不起也放不下。这也怪自己,正是自己过多的关心才使他产生了我误会,自己要是早和他说明白就好了。
小张的村庄小的让红杏有些不相信,几十户人家零散的座落在一个向阳的山坡上,村子里唯一一盘碾吱吱扭扭的表示着这里是个村庄外,几乎没什么声音,连别的村庄的常见的鸡鸣声也很少。红杏从推碾的大嫂那里打听到小张家的住处,她一口气爬上这个村住的最高的人家。这家人家没了屋顶的过道门口坐了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奶奶,红杏知道这就是小张常跟自己说起的奶奶。红杏和她打招呼时,老人耳朵聋,问了好几次才听清楚是来找她孙子的。老人家咳谈一声:“唉!不知道是撞见什么鬼了,他姑父给好不容易找了个工作,这不,上了没几天班,跑回来躺下就不起来了……”
红杏随老人进了屋,看见了这一老一少的家确实不像样子,屋里除了两张用木板担起的简易床就没别的东西。几串玉米串挂在房梁上也被老鼠啃得像缺了齿的梳子一样难看。而靠里按着的那张床上,小张正和衣朝里躺着。奶奶过来用手推推他:“九,九儿……”红杏不知道他这个独子为什么叫九儿,但她知道为了他,这个老人家吃了很多苦,这都是小张和她亲口说的。老人家见自己叫不起孙儿,两只枯井一样的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干瘪的嘴唇窝进没牙的嘴里,强忍着没让自己抽泣出声音来。她向红杏说:“昨儿个回家来就这样躺下了,连个话也不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九儿……”
红杏被老人家弄的鼻子酸酸的,本来有些同情小张的心现在忽然愤恨起来,她不由分说冲过来,一把拉起侧躺在床上的小张。小张睁眼看见红杏后,立刻跳下床来赤脚站在地上,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紧张的看了红杏一眼就把头低下了。因为此刻的红杏愤怒的眼睛里喷射着火花,手嘴并用的指责他:“你还是个男人吗?遇到多大点事你就这样?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我结了婚,就是我没结婚没对象嫁不出去了也不会选择你做我的对象!女人找个丈夫是顶家过日子的,是找一个家庭的擎天柱,像你这样动不动就躺下不起来的男人,谁敢嫁呀?”
红杏没头没脑的扔下这些话,扭头就走,被骂愣了的小张眼睁睁看着她走出家门还是一动不动。才回过神来的奶奶举起拐棍就追打起红杏来:“你是谁呀你来骂我的孙儿,他从小到大我还没舍得骂过他呢……”奶奶的拐棍没头没脸的朝红杏砸来,红杏没躲也没藏,站直身子迎着老人的拐棍。小张慌忙跑出来拽住奶奶的拐棍,声泪俱下:“奶奶,她是好人,你错怪她了。”
奶奶的拐棍被孙儿夺过去了,红杏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两个红鸡蛋一样的疙瘩。奶奶和孙儿看了都不知如何是好,红杏难过的问:“小张我问你,你忍心让这么大年纪的人为你伤心吗?她吃了多少苦把你养大,你就这样回报她呀?你要是不愿意看见我,我可以走。但你必须回去上班,我不愿意顶这个罪名。”小张紧张的说:“我没说是因为你呀,再说你也别走,你家里还有个等奶吃的孩子呢。”红杏气愤的说:“你知道就别给我添乱了,我的家你也去过了,厂长那里也什么都知道了,你要不回去的话,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小张回来了,但红杏不得不走了。养殖厂不能因为她弄得声名浪迹,方局长的清白也不能因为她受到质疑。因她离去留下的空缺被一直闲置在家的厂长老婆代替了。这也许就是命,红杏苦笑着用命运这两个字来安慰自己。像成老师费劲心思为自己争取到当代课老师的机会一样,进养殖厂没几天,她还是不得不走人,还是及时有人添补了那个空缺。看来命中注定自己是没有上班这个命的。红杏这样想着,走着……炎热的夏天是庄稼疯长的季节,沿途两边的玉米把走路的人都淹没了。远远看去,好象这里根本就没有路一样。由于是个清早,走路的人很少,这乡间小道此刻在红杏的眼里像个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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