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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辆黑色的车子驶离,直到消失在路口的拐弯处。
时针在夜里滴滴答答地走过。
入夜,骤雨突至,连续的闪电将整个暗夜照亮,伴随着轰隆的雷声,窗外晃动的树枝影子被映射到墙壁,张牙舞爪的,仿佛吃人的怪物。
蒋棠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袋子,自从母亲去世后,她的户口本上只剩一个人的名字,单薄的户口页里夹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的证件。
她缓缓打开,看到上面两个人的合照,笑容灿烂,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依稀记得那一年夏天,她挑了一对简洁大方的对戒,镶着小小的钻。在去民政局登记之前,两人坐在车里,替双方戴上。
那时候的二人,已经在谭家的施压下,走投无路。
他们去了民政局,在登记处领了表,将提前拍好的证件照递交给工作人员。
那时候的蒋棠太过天真,以为这样就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殊不知在这个权力交织的北京城,她不过是一只蝼蚁。
那本结婚证只差最后盖章的步骤,就被民政部门的领导一个电话给中断了,她和谭彦清手中没填完的登记表自然也被收走了,一切犹如泡沫。
绚烂而又短暂。
她在楼上的办公室见到了谭家人,说了什么如今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谭母将两人的申请表撕了个粉碎,然后平静的对她说
“你可以试试,看这里谁敢让你俩结婚。”
蒋棠那是第一次知道,谭家的权力在这个城市大到令她难以想象,那是她第一次对两人的感情产生了绝望,或许在那一刻,便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那两本结婚证,是谭彦清找了人偷偷留下来的,由于没有盖章不算数,可也算是留了个纪念,或许他也预料到了,他和蒋棠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走进这里。
事实上,有很长一段时间,蒋棠都不愿意沉沦在这样的回忆里。因为每次一触碰,她都会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会莫名头痛。
但今天,她却睡着了。
梦里有熙熙攘攘的声音,她像是回到了那个夏天,她一直在跑,有很亮的光照过来,而她不管怎么追,怎么跑,却总是也追不上,够不着。
顾政南带着楚牧出差去了香港。
徐斯走的时候说他不回北京了,直接在香港回旧金山,在公司楼下送几人上车的时候,徐斯忽然转过身看她,用只有两人的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还记得,当年你拜托我转账的那个账户,姓谭。”
仿佛猜到了徐斯会这样说,蒋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平静的点了点头。
“是他。”
徐斯走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深深叹了口气,然后上了车。
认识蒋棠如今六年,徐斯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种神秘感,而最令他好奇的,是当初自己的同事追求蒋棠,她说过的一句话。
“抱歉,我有老公。”
六年过去了,她始终孤身一人,当初的那句话,也被众人当成了她拒绝别人的一句玩笑话,可徐斯却知道,她并不是开玩笑。
蒋棠的过往对于他来说,始终是一个谜,国外这些年她闭口不提往事,众人便也不好问。
国新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谭彦清刚在董事局会议上下来,已经是中午,时秘书带着饭进来,见到他摘下眼镜烦躁的揉着眉心。
“谭总,您不舒服?”
“没事。”
秘书将午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叮嘱他“谭总,您趁热吃,这是景小姐给您点的。”
谭彦清平静的眸子没有任何波澜,他点点头让秘书走了。
谭彦清坐在茶几边上,慢条斯理地喝汤,说实话这汤并不好喝,一股子中药味,他搞不明白,自己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需要这种汤。
这时他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闪烁着“景昕”两个字。
谭彦清拿了电话,也不接,只默默地搁下了勺子。
电话铃声一遍一遍地响,一直响到了第四声,谭彦清才伸手接起电话。
景昕在那边温柔地说:“吃午饭了吗?”
谭彦清答:“正在吃。”
景昕又说:“我看你最近太忙,让人做了点药膳给你补补。”
谭彦清说:“谢谢。”
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支支吾吾,谭彦清忽然心底泛起一丝烦躁,他直白的问:“怎么了?”
景昕纠结了半晌,问他:“妈妈问你晚上有没有空,请你过来吃饭。”
谭彦清眼眸垂了一下,又抬眼望向窗外,目光沉静,看不出一丝情绪。
“可以,我晚上过去。”
电话那头的女人得到想要的结果,欣喜的结束了这次通话。
谭彦清把玩着手里的电话,看着面前的饭菜再也没有了胃口,他忽然有些想念某个人做的饭。
当年谭彦清认识蒋棠的时候,她就会做饭,并且厨艺很好,他们两个住在嘉园的房子里,谭彦清每晚回来都能吃到她做的晚餐。
尤其是那碗皮蛋瘦肉粥,做的一绝,偶尔沈砚舟馋了,都会来蹭饭。
后来蒋棠告诉他,小时候妈妈工作忙,她放假在家只能自己做饭吃,慢慢的她就会烧的一手好菜。
谭彦清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脸,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大眼睛翘鼻子,粉嫩娇艳的唇,水汪汪的一双勾魂眼。
他心里的那股烦躁更甚,接着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云承,那件事不用查了,到此为止吧。”
谭云承搞不懂自家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