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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政南慢悠悠的走在前面,忽然问她:“说吧,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蒋棠脚步一顿,拿出手机给顾政南看了一张照片。
“您看看,这张照片是在这里拍的吗?”
顾政南看着她手机里的照片,只是一张简单的风景照,也是同样的红墙,蓝天白云,这个背景他似乎有些熟悉。
顾政南忽然想到了什么:“跟我来。”
蒋棠跟着他出了雍和宫,走进了一条小巷子,蒋棠再次拿出来那张照片,她惊住了。
果然是这里。
可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依然毫无线索。
顾政南看着她满脸沮丧的样子,纵使他再两耳不闻窗外事,此刻也有些好奇。
回去的路上蒋棠将事情娓娓道来。
“我在美国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她大学时谈了一个男朋友,那男的突然回国,此后再无音信。”
顾政南问她:“那你怎么着?找到那个男人揍他一顿?”
蒋棠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力道有些大了,她慢慢放松下来。
“我朋友去世了,车祸,临终前她有些事委托给我。”
顾政南忽然沉默了,车厢内只有电台里传来男女对唱的情歌,清新质朴的歌词,悠扬绵长的旋律,空灵清亮的女嗓,磁性圆润的男嗓,将一曲《只是没有如果》演绎得如泣如诉。
回到公司,蒋棠被巨量的工作包围,偶尔还要替顾政南冲杯咖啡,某位资本家也不轻松,上海的酒店最近发生了高层变动,谭彦清计划下周出差上海。
周末的时候她去了嘉园,将里面的家具打包卖到二手家具市场,然后将房子挂到了中介。
北京这座城市,对于她这样一个异乡人来说,始终如同池塘中的浮萍一般,无法扎根。
这里的高楼大厦、繁华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让她感到陌生和疏离。
这种陌生和疏离是和在旧金山不一样的。
北京的夏天悄然落幕,阳光不再那么炽热,微风中渐渐透出一丝凉意。
树叶开始微微泛黄,像是被岁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似乎在向夏天告别,迎接即将到来的秋天。
蒋棠卖房子的事,原本谭彦清不知道的,可奈何生活总是充满了戏剧性。
那天晚上顾政南在俱乐部请客吃饭,蒋棠替他安排好一切准备离开时,谭彦清进来了。
蒋棠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连衣裙,裙子的口袋有些浅,她忙着替顾政南拿酒,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掉了出来。
谭彦清在她身后看到了她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手机上的微信提示自然也看到了。
那是中介给她发的消息,问房子价格能不能降一降,蒋棠正在忙着伺候领导,压根没有看到。
谭彦清捡起她的手机,忽然轻笑一声,他冷冷的质问她。
“你要卖房子?”
蒋棠拿着酒杯的手一颤,那一刻她心里轻轻一抖,然后耳边仿佛听到一声细碎的破裂声。
她的沉默让谭彦清更加确定了这个消息。
他坐在酒桌前,今晚该在的人一个也不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二人身上。
“怎么着?养孩子没钱了?我记得这房子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吧。”
蒋棠没说话,这样将自尊心揉碎,踩在脚下的时刻,她人生中经历太多了。
谭彦清忽然站起来打量着她,蒋棠今天穿了件带领的裙子,刚才包厢里人多,她有些热,便将脖颈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这会儿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终于露了出来。
谭彦清眯起眼睛看着她脖间挂着的那枚戒指,嘴角挂着一抹嘲讽。
“看来是这个不值钱,能让你留下来,只是,你不配!”
忽然叮的一声细响,谭彦清将她脖颈上那条项链扯了下来,然后大步离开了包厢。
她闭上了眼,耳边一片寂静,洁白的脖子已见血痕。
一个屋子的人都在看她,她不用看,都能知道这些人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早已麻木。
最后是沈砚舟拿过她的手机,送她出了包厢,并吩咐司机送她回家。
蒋棠让沈砚舟的司机将车停在小区附近的路边,她下了车对司机道谢。
“麻烦您给沈总说,我没事,让他放心,太晚了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
一路过来,她已经将自己的情绪重新调整好,又是平日里外人见到的那副面孔。
皓月当空,远处的高楼灯光璀璨,仿佛炫耀着城市的繁华。
他向来如此,淡漠而热烈,决绝而深情,这其中不过是不爱与爱的区别。
蒋棠领教过他的深情与热烈,如今终于得到他的淡漠与决绝。
她在便利店买了包烟,一个人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抽着,烟雾缓缓升起,她静静地看着,眼神迷茫,夹着烟的手指轻轻颤抖着,烟雾缭绕中,那道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和无助。
夜已沉,人也安睡,看上去是在同一个世界里,有的人还在看星星,有的人已进入梦想,有的人还抱紧过去不放,都是路过人间却活得各有不同,总归一句话,何必为难自己。
这些年一路走来让她明白,生死之外无大事。
第二天中午,顾政南将她叫去了办公室。
“没空请你出去吃,工作餐可以吧。”
蒋棠望着桌子上的午餐,不由得往散伙饭上面想。
“别怕,不是散伙饭,你工作上又没犯错。”
蒋棠坐在顾政南的对面,垂着眼,神色有些淡漠,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其间,蒋棠明明感觉到顾政南的视线落在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