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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峰和李云帆觉得,哑巴所看到的东西绝不会就是这么一点点,因为他所看到的东西,包括他的思维是立体的。如果没有若干个平面做支撑是构不成这个立体的。哑巴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结果。那么产生这一结果的原因是什么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贡得福家东厢房后面的窗户外面的呢?在这之前,他有没有在那扇窗户的外面偷看贡老三和武秋红的房中之事,同时在无意之中看到了武秋红和武小兵在房中的苟合之事呢?完全有这种可能,所以,郑峰和李云帆交换一下眼神之后,决定再接再厉,刨根问底,进行抢救性挖掘。
“你是怎么想起来要到贡老三家的后窗上面去看的呢?”
“我知道老三又要折磨秋红了。”
“你是怎么知道贡老三又要折磨武秋红的呢?”
“老三每次喝酒以后都会这样。那天晚上,老三赊了不少酒。喝的东倒西歪,最后是秋红和小兵把他扶回家的。”
“你是怎么知道贡老三会折磨秋红的呢?”
面对这个问题,哑巴的粉笔有一点不爽快了。
“你以前也在贡老三家的后窗外面看过吗?”
哑巴点头,表示认可。
“哑巴一直没有娶老婆。”马队长在一旁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三结婚以后。”
这种用粉笔在黑板上交流的方式实在太累,速度也太慢。
为了叙述的方便,我们将哑巴的叙述转述概括如下:
在贡老三和武秋红结婚后的某一天下午,太阳就要落山了,那是一个夏天,武秋红到哑巴的小卖部来卖肥皂、打煤油。哑巴看见武秋红愁眉不展,她的眼圈红红的,眼泡也有点肿,眼睛里面有很多血丝。在找钱给她的时候,武秋红没有拿好,几个硬币掉到了地上,在武秋红弯腰低头拾钱的时候,哑巴无意之中看到她的衣领里面有好几处血痕。
第二天晚上,哑巴到马二狗家去催账——马二狗在哑巴这里赊了不少账,当天,哑巴听说马二狗下山卖了不少药草,回向东村的时候,特地绕道回了家,哑巴就到马二狗家去讨债,结果被马二狗留下喝酒,账要回了一点点。回来的时候,正好从贡老三家屋后面经过,贡家屋后那条道是通往马二狗家最近的路。哑巴看到贡家东厢房后面的窗户被草堵上了,但堵得不严实,露出一点灯光来,哑巴就搬了几块石头垫在脚下,勉强能看到屋子里面的东西,但必须踮起脚尖。哑巴喝了不少酒,酒壮人胆。这个时候已有九点多钟了,哑巴看龚石山家的灯熄了。就从老槐树下面搬了来一块大石头,摞在上面,然后站了上去,高度刚刚好。他透过草之间的缝隙朝屋里面看:床是摆在屋子中间的,床上面挂着蚊帐,床前面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面有一盏罩子灯。前窗上面拉着窗帘,上面还贴了一张大红“喜”字。在那张床上面,武秋香的身上一丝不挂。仰面躺着,头歪向一边,她一动也不动,就像睡着了似的。贡老三的身上也没有穿衣服,他坐在——实际上是骑在武秋红的身上,屋里面的光线比较暗,煤油灯的灯芯被捻到了最小的程度,只有微弱的光。贡老三从武秋红的下身一直亲到脖子上,从脖子上面亲到嘴上;然后又从武秋红的嘴上亲到脖子上面,在从脖子亲到下面,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他显得非常有耐心,这种用嘴甚至是牙齿而不是用眼睛欣赏人体的方式实在不多见。武秋红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如同一个木偶,或者一尊雕塑,任凭贡得福如何摆布。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接着,贡老三又将武秋红的身子翻过去脸朝下,把刚才的动作又重复了几次,不过,这回亲的地方不一样了,是从颈子亲到腰,从腰亲到臀部,贡老三就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子,就是没有进入那实质性的一步,也许,对贡老三来说,他的实质性的一步就只能是这个,或者说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取代那实质性的一步,正因为他无法达到那种境界,所以才不得不借助于其它形式来加以弥补。是情绪,就必须把它发泄出来,贡老三在生理上可能是出了一些故障,所以,就只能用其它器官代劳了。不可否认,贡老三的这种发泄方式不是一种理想的方式,贡老三也有苦衷,但他毕竟找到了自己的发泄方式;那么武秋红呢,她能接受贡老三这种发泄方式吗?显然不能。因为这种方式无法深入到事物的本质,更无法使她的肚子里面孕育出孝子,她的身体是健全而健康的,没有一点问题,不仅如此,以她的身体条件,她应该充分的享受上帝赋予她的权利,她应该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过正常女人应该过的日子。谁说贡老三不是一个男人?哑巴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贡老三又把武秋红的身体红翻过来,他这时候的姿势是由骑变坐,就坐在武秋红的两条大腿之间,看样子,是想做鱼水之欢,可是,他忙了半天,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就更别说“驾鹤成仙”、“翻云覆雨”了。看样子,这个贡老三是很难迈出那实质性的一步了。武秋红还是一动也不动,真可惜了这副令人销魂的酮体,糟蹋了这名符其实的仙女村的尤物。也许武秋红的眼睛在流泪。抑或是她的心在滴血。在世人的眼中,他们所看到的婚姻,也只能是婚姻的一个零头而已,有相当一部分被忍耐所咀嚼和吞噬,被眼泪所浸泡和淹没。
武秋红在马大超面前所说的‘很后悔’指的可能就是这个。由此看来,她在马大超面前所流的眼泪并不是作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