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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道理的...没道理的...对,没道理的!
我这么说服了自己的同时,眼前出现了一个被废弃的竹屋,方位和师傅留给我的那个很像,但不一样的是,眼前这个是支离破碎的。
进退两难,我还是停在了门口伸手将门推开,随之而来的是轰隆一声巨响,这扇摇摇欲坠的门自此彻底罢工。
我:“......”
我哑然,却仍是踩上了木屑还浮在空中的门,进了这个院子。
朦胧月色下,蓦地,一股寒意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僵硬的环顾了内里环境,何止是像!
这里就是我住了近十年的药庐!
只是现在还没有被修整,可月光投射来的方向,后院那棵堪称参天的巨树...无一不在告诉我,不要欺骗自己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这里的,我只知道推开内门后,这内部的构造我看了又看,活脱脱就是一副药庐被洗劫一空的模样。
满屋子的灰尘,角落里也结了又大又厚实的蛛网。
“我该怎么做,师傅?”
没人回应我,只有这空旷阴冷的房间内传出了微乎其微的回声。
可我太累了,此时什么都不想做,只好抱着膝盖蜷缩在床榻的角落,稀里糊涂的过了这复生后的第一夜。
天蒙蒙亮时,我就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借着光探索这间屋子。
敞开的衣柜里挂着一个落灰的斗笠,下面还堆叠了几件衣物。我抖了抖,来回翻看了一会儿,庆幸于它们还没有发霉。
我从太阳初升收拾到日落西山,这才算让这个药庐前身勉为其难的可以住进人。
虽然心情还是有些复杂,但此时此刻我确实无话可说了。
白日那时洗干净的几身衣服,我拧着劲把它们晾晒在清理过的栅栏上,连那个斗笠也被我打理好支在一旁。
还有什么看不懂的。
洗干净的这些衣服,每一身我都很眼熟。尤其是...第一次见到师傅,她穿的就是青色的那件。一袭青衣,带着层层叠叠的斗笠,如同从天而降的仙女,专门为了救我而来的一样。
我沉默的一件件换上,最后把换下的嫁衣丢进了灶台的火堆里。
斗笠被我盖在自己脸上,一片寂静之中,我干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也越发凄厉,良久,喉间却溢出了哭腔,一边笑一边哽咽着。
“哈哈...我是师傅,师傅是我。”
“我救了我,我杀了我...哈哈哈。”
我现在满心的恶意,如果当初没有救下差点被毒死的自己,是不是我就不会出现,往后的一切也都不会出现。
那个恩将仇报的江长生也会死!
都去死吧!
一股股邪火上涌,直让我浑身发抖,我几乎克制不住的去想,那样该有多好。
但是一阵风突然吹开了老旧的窗,嘎吱嘎吱的声音伴随着凉意,就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我清醒了过来。
不能那么做。
“师傅”神医的名号是来源于她于瘟疫之中给了受灾的人群希望,将他们从绝望之地中拉出。
如果“师傅”不存在了,人间的瘟疫也终将会过去。但生灵涂炭也会不可避免延长成一个不确定的数字。
而且,我还存在。
我克制不住的甩开帷帽,捂脸痛哭。过了今日,我就得去做我最擅长的事情了,我该开心的。
次日一早,我便将帷帽捡起,开始了无休止的采药制药,时不时下山去附近的城镇中义诊。
过得太久了,以至于我在这种机械化的日子里都快忘了我到底是谁。
我一如往常的走在山下回药庐的路上,出神的想着,也许再过几天,那药庐就会变成记忆里那模糊不清的模样了。
突然,草丛中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一下警惕起来,握紧了怀里的药镰。
我其实有意外发现到自己身体现今的不同之处。
来到了这里之后,曾经全无修行可能的体质居然有了起色,只是关于这方面的认识自己了解的不多,知道的这些也还是当初江长生心情好的时候告诉自己的,以至于连自己灵力多寡、如何使用,到目前为止都不太清楚。
唯一的用途还是尝试出来的,给病人施针的时候没控制住这个念头,意外发现了使用的方式,但也只是会在诊治的时候更加顺利。
仅此而已,我还没试出怎么用这个来保护自己。
只见草丛里再没别的声音,却隐隐约约传来了虚弱的喘息声,像是个小孩。
这么想着,我缓缓凑近,用刀扒开了杂草。
只见里面蜷缩了一个小女孩,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便被这熟悉的炁弄得呼吸一滞。
可来不及我去细想,视线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破烂衣服下的脚踝,明显的红肿流血的地方分外显眼,哪怕她的头发就像一团枯草,打结缠绕糊了半张脸,却还能看出她一副呼吸困难的模样,半睁着的眼也不知道还能看见什么。
中了蛇毒的小孩!
我大惊,迅速收起药镰给这个小孩抱起来,值得庆幸的是此处距离自己的药庐已经不远,也
算这孩子命大,我还能给她捡回一条命。
看着安安静静的睡在榻上的小孩,刚刚事态紧急,也只是给她处理了伤口那部分,灌药也是强灌。现在把人从阎王爷手上抢回来之后,我放松了下来,闲着也是无事,就打了盆水,轻轻给这小孩全身擦拭了一遍。
我沉默的出去换水,不知不觉间已然手脚冰凉。
她是我...不,我是她。
我闭上眼,心头好像有着惊涛骇浪尽数被我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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