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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妈妈是个恋爱脑
我的妈妈是个恋爱脑，
爸爸的副驾驶坐着别的女人，
她就化身望夫石，
乖乖坐在后排。
爸爸要把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的名字加在奶奶的墓碑上，
我据理力争，
她却说你别和你爸爸置气，
毕竟那也是你们贾家的骨肉。
1
手机嗡嗡作响，我不耐地拿起，挂断了来自“妈妈”的第17个来电。
刚刚挂断，来电提醒的页面又弹了出来。
我喝完手中的酒，跟朋友们示意了一下，就拿着手机往外走去。
“喂。”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今天和朋友们聚会，晚一点回家。”
“那你就让我一个人在家面对这些吗？”妈妈有些激动，十分哀怨地说道。
“那你也可以不在家。”
我厌烦了这样的话语，拖长音调，十分不耐地回答道。
“贾渝！你就是这样跟妈妈说话的吗？”
妈妈带着哭腔吼道。
我眉头紧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住了胃中的翻涌。
“好，我这边尽快回来。”
挂掉电话后，我大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
慢慢地平复心情。
我的妈妈是一个恋爱脑。
是会让人气到长结节的那种恋爱脑。
她在十八岁时离家遇到我的爸爸，就从一个富庶的小镇义无反顾地嫁到了大山里。
爸爸在外打工，几个月都不一定有一个电话回来。
而她就在山村里为一家老小洗衣做饭、劈柴干活、饲养牲畜，包揽所有的家务和农活。
在孕晚期，还要背着一家人的衣服去河边浣洗，冰冷的河水让她留下了永久的疼痛。
生完孩子后，她又迫不及待地去到爸爸在的地方打工。
好不容易干成了销售冠军，结果爸爸要回家考工作，她就直接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爸爸考上工作后，她索性不再工作，开心地当起了家庭主妇。
然后把爸爸养成了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
爸爸在外的女人和女儿找上门，她先是将对方一顿侮辱，转身又原谅了爸爸。
爸爸的副驾驶上坐着别的女人。
她就自我催眠，化身望夫石，乖乖坐在后排上。
爸爸要把小三和私生女的名字刻在奶奶的墓碑上。
我在家族群里大胆开麦，据理力争。
她却说，别惹你爸爸生气。
那毕竟也是你们贾家的骨肉，上碑也是应该的。
她在深夜里哭诉老天爷不公，我劝她离婚。
她却狠狠地看着我。
指责我为什么看不得这个家安宁一点。
......
和朋友们打完招呼，我顺手打了一辆车回家。
不出所料，路上电话又响了起来。
“你到哪儿了？”听筒里传来妈妈冷漠凌厉的声音。
她的情绪已经到达了崩溃决堤的边缘。
“在车上了，马上就到。”
说完不给她多余的时间，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直白地说，我妈妈今天所受的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我可以理解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为了爱情远嫁，却不能理解一个受丈夫背叛的女人把矛头对向了别的女人。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爱丁堡，那她一定是里面的国王。
不过不同的是，她爱的只是我的爸爸。
2
“贾暧暧，你再给我说一遍。”
刚出电梯，就听到了妈妈带着哭腔颤抖的声音。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当着你爸的面再给我说一遍。”
对面的贾暧暧并不说话，而是一直低着头。
一副委屈十足的表情。
我将钥匙放好，换上拖鞋后走到客厅。
“怎么回事？”
我看向客厅里的三个人。
爸爸坐在沙发上，妈妈在另一边的小沙发上抹眼泪，贾暧暧在书桌上低头学习。
“怎么回事？你妹妹现在都还没吃饭。”爸爸愤怒地说道。
“她现在刚升高三，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结果......”
听到这，我马上出口打断了他，
“她都高三了，她饿了自己不会去找吃的吗？还要人端到她面前是吗？”
我逐字逐句地说着，语气中满是不耐。
爸爸突然被打断也有些生气，他瞪圆了眼睛，正准备吼回来。
我不管他的反应，又继续说道：
“还有贾暧暧，你也别在那里跟我装。”
“今天我出门之前，我妈刚好下班回来，她问你有没有吃饭。”
“是你自己说的，你吃过了，我妈才没给你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最好清楚自己的位置。”
被戳穿之后，贾暧暧的脸迅速涨红了起来，却仍旧低头不语。
听到这儿，妈妈更委屈了。
她不停地抹着眼泪，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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