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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蓝望着他的背影远去、消失,禁不住生出纳闷:
他为什么要紧张不安呢?是谁叫他突然这样紧张不安呢?
她把眼睛转向附近看,转向自己的周围看,只看见一个比袁基元年纪略大一两岁样儿的年轻女人从急诊楼那边方向走来这头,再见不到其他人了。
她在那儿愣站着。
那个年轻女人来到了她身边,对她象有意、又象无意地看了一眼,然后就走了过去。
不会是她叫袁基元紧张不安的吧?
喜蓝瞧着这年轻女人的背影,既好奇又猜测地暗暗想。
住院大楼三楼突然有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响起来。
罗喜蓝的妈妈就住在三楼,因此这引起了她的更多注意。
这种脚步声不会是病人家属在跑吧?医院里到处都挂着警示牌叫人们“静”,如果没什么急事儿,是不会有人这么急地向前跑的。
过了一会儿,在三楼跑的人们在住院大楼和急救大楼之间的空中走廓出现了,原来是医生和护士推着一辆小推车把一个危险病人快快地从住院大楼向急救大楼的急救室推。
一个病人,给医生和护士推得这么急,那就说明他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必须赶快抢救了。
不知那个不幸的病人会是谁呢?
喜蓝现在没心思去管别人,她得去给自己的母亲和父亲送早餐,于是她便向三楼的空中走廓看了一眼,然后就走进了住院大楼的大门,到楼梯间一步一步地向三楼走去。
住院大楼的三楼此时已很安静,有两个医生护士不紧不慢地从一间病房走进另一间病房,还有三个可能是探病的人无精打彩地正坐在走廓边的一张长条椅上,完全没点儿刚“发生”过有人病情恶化,被医生、护士紧急送去急救室的痕迹了。
也是的,在医院里,这种事儿早已司空见惯,谁会把它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去那么关注呢?
“我的妈妈应该没什么大事吧?就象我昨晚回家前那样,虽然还不算很好,也不会突然恶化。”
喜蓝这样想着,情绪没有一点儿波动地走进了她妈妈所在的病房去。
在这病房里,早一天还看见的病人已有两个不在原来的病床上了,换了两个可能是今早上才住进来的新病人。
叫喜蓝感到特别意外的是,她妈妈和她爸爸此时并没有在病床上和病床边。
他们干啥去了?上厕所,还是……
这时她还没把自己的妈妈跟那个被医生、护士紧急送去急救室的不幸病人联系在一起,而只是想他们是有其他事儿离开一下病房。但这时有一个早几天就住进来、认识她的病人家属突然大声对她说:
“你妈已经送去了急救室,你还不快去急救室看她!”
“什么?我妈给送去了急救室?刚才送去急救室的那个人是她?”
喜蓝大声问,耳朵“嗡”地一下,象突然给人打了一闷棍一样。
她马上哭了,象母亲就要死了一样,把带来的饭盒往桌子上一放,就转身快快赶去了急救大楼的急救室。
路上罗喜蓝遇到了她在宏观电脑公司的同事乔志。
乔志喊了她一声:
“呵,罗喜蓝,你走这么急干啥啊?”
喜蓝瞧了他一眼,但没吭声,只在心中想:
“哟,今天怎么那么怪呢?我认识的人不见就不见,一见就连续在这儿见到了那么多个。”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医院是给人治病的地方嘛。在有些季节会有很多人同时生病,属于“黑色夜总汇(会)”。只要你走进来,就会一下子看到很多熟人。
随后她又看见了哥哥罗喜刚的同学(也可能是他的朋友,她搞不大清楚,因为以前见得很少,哥哥也没特意给她作过介绍)刘留。对方向她点了一下头,而她也没吭声,只快步走了过去。
刘留在背后这样说了一句:
“呵,理也不理我呀?”
她赶到急救大楼的急救室(手术室)时,喜蓝妈早已给推进了里边去,门紧闭着,此时只有喜蓝爸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门旁的一张长靠椅上,神情显得很落寞。
在喜蓝家,因为经济状况不大好,全家只有她一个人有手机。要是爸爸也有手机的话,象这次这样不早点儿打电话告诉她母亲突然病情恶化的消息,她一定会非常生气的。现在她就什么气也没有了,只对父亲生出怜惜:
唉,他是个多么不幸的丈夫啊!妻子还不算老,他就要遇到这样叫人凄惨、悲哀的事儿了,不知道他心里该有多么痛苦、难受呵!
爸爸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早餐哩,肚子一定饿了!
这时喜蓝才想起,由于自己刚听别人说起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的话儿后,惊慌失措,想事情很欠考虑,不是只把给母亲吃的饭盒留在病房里,而把给父亲的饭盒带来给他吃,现在他就算肚子再饿,也得临时再跑回病房去拿给他了。于是她带些歉疚地对他说:
“爸,我刚才走得太慌张,忘了给你带早餐来吃,现在我再去拿来给你吧?”
“不必了,不必了,我现在肚子不饿,吃不进。”
父亲忙说。
“早餐不吃是不行的,那会叫人很没精神哩,我还是去拿吧?”
喜蓝又说。
“不用,不用,慢慢再吃,慢慢再吃。”
父亲又说。
罗喜蓝父女俩在急救室外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后,一个医生从里边拿出一张病危通知书来,说要喜蓝爸签字。
这医生告诉喜蓝爸和喜蓝:
“病人现在病情已很危急,非常难抢救了。不过我们还会继续全力抢救她的,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但我们的抢救必须得到你们家属的支持,那就是最终不管出现什么后果,你们都能够接受。”
“我们接受!我们一定会接受!医生你们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抢救我的妻子啊!”
喜蓝爸叫起来似的赶忙说,声音突然有些哽咽起来。
喜蓝比父亲反应更剧烈,看见医生拿出病危通知书出来叫签了,她就感觉母亲好象是没什么希望抢救成功了,而医生还说了那样一番话儿,她就非常伤感起来,当即哭了,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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