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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洛不解地望向他,“哪来的花雨?我怎么没看到?”
话未落音,只觉自己被笼在一阵红雨之中。
极目望去,满山崖上的焚情一齐凋谢,曼妙不可方物。
那些花瓣在风里漫卷,回旋,纷纷洒洒,翩翩然然,形成了无穷无尽的花瓣雨。
一时间自己好像身在非人间。
很是有缠绵悱恻的感觉。
鲜红如焚的花瓣落了他们一身,珈洛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这一切都会远去,宛如梦境。
北邪煊垂眸,目光落到她惊喜的脸上,不自觉柔和了面部表情,唇角微弯。
一瓣玲珑的花瓣被风吹着扫过她的长发,被她飞舞的发丝勾缠,短暂停驻。
北邪煊拈去那花瓣,他铭记了此刻。
烟尘岁月匆匆都抵不过心爱女子的一抹笑容,让他在余生的每一寸光阴里深深铭记。
不仅铭记,还要继续拥有,生生世世。
“洛儿,这一生你只许站在我身边!”
珈洛抬眸看他,良久,不语。
我只站在你身旁么,那你是不是也只站在我身旁?!
母妃说,涉江而过,芙蓉千朵,若他只采撷你那一枝,为他盛放又何妨,可是自己真的不愿意是那千朵中的一朵!
“洛儿!”她又出神了!
珈洛转身望着还在继续的花雨:“北邪王,这焚情花一齐凋谢了以后会怎样?会不会长出枝叶,或者结果子?”
“凋谢了便是凋谢了,从此枯藤,只待来年此时再盛放。”他的话,她竟不予回应!
北邪煊只觉心中纷繁一片,比这满山花瓣雨还要纷繁。
“那它不长叶子的么?”珈洛这下是真的好奇了,还没听说过有哪种花竟然不长叶子!
“不知道。”只是刹那,北邪煊的笑容敛尽。
珈洛仿佛看见有什么东西在花林中动了一下。
再看过去,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北邪王,我们快些回去罢。”珈洛又环顾了一下,心里不安的感觉更甚了。
北邪煊以为她是左顾右盼,故意岔开话题,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不许她有任何逃避。
“洛儿……”声音已经有些冷冽。
珈洛拽着他的袖子:“不行,我总觉得这儿不对劲,我们走罢!”
北邪煊脸色一寒:“这儿不对劲,我们便换一个地方!”
把她抱上惊雷马,纵马沿着花林向更远的西南而去。
“你快调头回去!”珈洛急道。
在这荒郊野外的,纵使距离南行宫近些,侍卫们找来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北邪煊只是不理她。
已经越过花林,北邪煊还要向前走,珈洛用力拉住他:“不能再往前走了!”
前面是树林,灌木丛生,看上去更是让人担心。
北邪煊勒马望着她,一言不发,也不调转马头返回。
只听一阵马蹄声,二三十匹快马,一阵风似的追来,渐渐成了包围之势。
马上的人皆是红衣,红巾蒙面,和焚情花的一个颜色,看样子原来是躲在花林中的。
北邪煊扯住辔头,向树林子里一绕,绕到了岔道上去。
“不行,那树林里看着更危险!”珈洛小声提醒他。
天色渐晚,树林里白茫茫起了一片暮色。
“别担心,”北邪煊在她耳边嘱咐,“这里有条小道直通南行宫。”
珈洛的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仍是提着,她就是怕万一。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想要干什么?
下午从南行宫出来时,除了风玄几个人再没有别的人知道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珈洛和北邪煊心里有同样的疑问。
小路难走,纵是千里神驹也无法在窄窄的小道上狂奔如风。
已经是暮色四合了。
黑暗中响起了低沉短促的脚步声,整齐划一,从各个方向逼近。
看来这些人是计划周密的,先把他们逼到这条小路上来,再来个狭路相逢!
北邪煊见惯了这些,并不怎么慌张,只是必须得护得她周全才好!
“刺客从三面包围,共十七人,你小心跟在我身边!”北邪煊低声对珈洛道。
“为什么从三面?”珈洛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些个刺客也太奇怪了,包围还要留一面,给人逃跑不成!
“南面是悬崖。”北邪煊在回答她的同时,已经带她跳下惊雷马。
北邪煊根据他们的脚步声判断着他们的武艺强弱,这十七人俱是一等一的高手。
头顶上的星星,很疏远地一个个高悬在清朗的高空,它们散围在那并不明亮的月亮旁边,光线柔弱。
刺客们已经靠近他们,在疏星淡月下寒光交剪,刀剑如霜,锐利的杀气流溢而出。
北邪煊手中九龙鞭呼啸来去,那十七个人皆近不得身。
惊雷马趁着那刺客集聚在北邪煊和珈洛周围时,扬蹄沿着小路朝南行宫狂奔而去。
刺客们一看马已经逃走,只怕是不一会儿宫内侍卫就要来到,便愈发剑气逼人。
却不曾伤得北邪煊和珈洛一分一毫。
珈洛看着刀剑在自己身边划来划去,自己没有招架之力,只能靠着轻身功夫躲避,直懊悔当初不跟着师傅好好学习武艺。
正懊悔着,发现刺客们好像招招式式都是冲她而来的!
一个刺客看出她的心神不宁、若有所思,右手挥刀招架着北邪煊的九龙鞭,左手衣袖冲珈洛疾挥,一股强劲之极的厉风迎面而来。
慌得珈洛往一边闪了一下,仍是胸口热血翻涌,眼前金星直冒。
旁边另一个刺客见状,手中长剑毫不停留,瞬间向她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