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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不行,伤会恶化的,再说我出手救你,还用了这么多名贵药材,你这个态度,啧啧……起码要报答一下罢?”赫连捷摇摇头,一副你真是忘恩负义的表情。
“我又没让你救我!”这个人实在很欠扁,她干脆直接忘恩负义到底好了!
“噫,唉,英雄如斯的北邪王,他的洛妃竟然是这个德行!”
“我乐意,我高兴,我喜欢,我热衷,你奈我何?!”珈洛哼地把头转向一边。
她孩子气的言行让赫连捷笑出声来:“哈哈,我无法奈你何,但是我可以把你的药弄的很苦很苦。”
“你……”珈洛气鼓鼓的,不再理她。
赫连捷把进来时拿的书放在床边:“这都是些奇人异事,你消遣着看罢,看完了让小碟去换。
”
这一会儿就这么多情绪,胸口该是很痛了罢。
“哎,”珈洛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谢谢你!”
“我不叫哎,我叫赫连捷,在此基础上你想怎么亲昵地唤我都可以……”在珈洛又扔东西的大动作之前,赫连捷快步走出了房门。
***
郢都王宫。
城门关隘没有任何情况,风影也没有消息传来,她好像忽然消失了一般。
由于王上心情极其糟糕,王宫内人人自危。
郢都早就大雪纷飞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天而降,王宫的殿顶一片银白。
烟汀小筑冷冷清清地在一片白灿灿的积雪中伫立着。
北邪煊坐在正堂的椅子上,映着窗外的大雪,成了一廓静默冷冽的剪影。
在烛光交错的阴影里,怒气伺机而发。
“你说你家主子是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踪,怎么就不知道顾及一下王上的感受!”风玄不满地对蓝袖道。
“你说什么呢!公主这次绝对是出了意外!”蓝袖知道公主不见踪影了,担忧地直睡不着。
“算了罢,这次是被南朝侍卫带走的,证据确凿!”
“什么证据确凿,令牌就不能仿造或者偷来么?!再说了,谁去行刺还带着令牌去暴露身份!你真是笨!”蓝袖气愤,“从小大大,公主干什么从来不会丢下我不管!你要再这么说,我敲碎你的脑袋!”
风玄仿佛被唤醒了一般,这几日他看着最尊敬的王上痛苦,他也愤怒了。
当局者迷,或许真是另一种真相……
等风影传来消息再说罢,现在的王上就像发怒的狮子,他也不敢靠近。
***
赫连捷望闻问切之后,点头:“气色好多了,下来出去走走。”
珈洛在竹屋内早就腻了,正巴不得出去走。
小碟扶着她出了门。
在谷中几日了,到现在才看清它的全貌。
四面山为屏,看不出山谷的出口在哪里。
七八间精致竹舍,屋前有水声。
山环水绕,树暗花明。
“这无名谷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花开常在。”小碟给她介绍,“只是这些个竹舍名字不好听,王子也不肯改。”
珈洛好奇:“叫什么?”
“漏雨。虽说不是亭台楼阁,也不至于漏雨嘛!”王子为什么这么叫,她很奇怪。
“不是下雨漏水那个漏雨,我想是更漏如雨的漏雨罢。”珈洛笑道。
“更漏如雨?”
“对呀,你看,这山谷这么幽美,住在其中一定很舒心,时间飞快,更漏如雨点般落下。”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小碟恍然大悟。
“不错不错,解释得好!”赫连捷走了过来,换了身竹青色长衫,体如修竹。
“小碟,我带洛姑娘走走看看,你去帮阿琅整理药房。”
这几日珈洛知道赫连捷就是这么一个人,除了说话促狭之外,别的都还好。
竹舍前一道清澈溪流,依着绿草碧岸,曲折流去。
流到一个幽静所在,鸟鸣东西,树影婆娑,这水势便迟缓下来了,成了一个小碧潭。
一株杏花,树身倒挂在河边,一片一片的花瓣儿落在说面上,像天上的明星似的,那一潭碧水,越觉得明净。
“你真会找地方住,我都想把它抢过来了。”
赫连捷笑:“你在这住一辈子,我也不嫌弃,只要你帮着在药房或者书房干活就好。”
“这山谷距离郢都多远?”珈洛问。
“你现在北朝和娄林边界,回郢都骑马至少要十日,你现在还是不要想这个,先把伤养好再说。”
“可是……”
赫连捷打断她:“没什么可是,就算再想念北邪王,也要注意自己身体!”
珈洛点头,这冬日的阳光不甚耀眼,细细碎碎,柔柔和和,洒在这景色如春的山谷中。
那些光做成的金色丝线投射下来,洒落了斑斑驳驳的光影。
若是把这些金色丝线给他做一件金线飞龙绣袍一定很好!
想到北邪煊那千军辟易的英姿,唇角不自觉浮上一抹骄傲的笑。
赫连捷看到她清浅笑意,深邃明亮的凤眸微眯,霎时有些恍神。
定是想起了北邪王了罢……
“走了这么远也累了,先回去歇着。”赫连捷开口。
两人又慢慢回到竹舍前,珈洛想起了那些书全都看完了。
“我能去你的书房看看么?想找两本书看……”
赫连捷带她进了书房,没想到这山谷中也有这么多书,总共有好几架。
“你的画技很好!”珈洛视线转移到案上的画纸上。
是一副山水图,高山巍峨,江水涌涛,气象萧疏、烟云清旷、毫锋颖脱、墨法精微。
“闲来随便涂两笔罢了。”赫连捷有些紧张地看她往下翻的手。
“哟,你现在怎么知道虚怀若谷了?一向不是洋洋自夸的么?”珈洛不再翻动画纸,抬头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