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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忽听有人叫他,北邪煊抬头看见一抹碧色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只是身影,眼睛在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清她的样子。
可是在这烟汀小筑,甚至整个后宫里,着碧色的也只有一人而已!
“洛儿,你回来了!”北邪煊惊喜万分,她回来了!
箭步上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洛儿,你回来了!”
她不语,只是无声地挣扎,北邪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她横抱起来放到床榻上……
烛火噼啪,春宵帐暖。
***
纵使宫门已经落锁,但珈洛还是很容易就进来了。
因为北邪煊下令,洛妃为救驾下落不明,随时会回来,所以日夜有侍卫守着宫门。
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回来了罢,紫衿和蓝袖会禀告于他的。
“洛主子?!”敲遇到风玄,风玄睁大双眼,真的是洛主子么?!
珈洛冲他笑道:“风玄,我不是鬼!”
“洛主子,您可算回来了,您要再不回来王上可就……王上现在烟汀小筑,您不再这段时间里,王上每天都去烟汀小筑……”
他每天都去烟汀小筑么,珈洛唇角微勾,心情更是激动。
“你们看,谁回来了!”还未进烟汀小筑的门,风玄就嚷道。
秦顺准备出言制止风玄的吵闹,看到风玄身后的人,不由愣住了,半晌才叫到:“洛主子……”
蓝袖早已上前抱住了她,呜咽着:“公主,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抛下我的……呜呜……”
珈洛也湿了眼眶:“我怎么舍得蓝袖呢!”
宫女上前把珈洛的披风给取下,捧上热茶,又往暖炉里加了几块炭。
“王上呢?”风玄问。
“王上……在楼上……”秦顺吞吞吐吐。
珈洛放下茶碗:“我上去看看。”
“公主,园子里的梅花开得正好,要不咱们去赏梅罢?让王上先歇着……”蓝袖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啊,主子,你跟奴婢们讲一下是怎样回来的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总之,就是不让她上楼。
“你们都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难道是他手臂上的伤一直没好?
众人一齐摇头:“没事!能有什么事!”
珈洛觉得很不对劲,向楼上走去,蓝袖只得跟着。
房间里灯火通明,传出的女子阵阵呻吟,任谁也知道里面正在上演着什么。
“公主,咱们下去罢……”蓝袖低声道。
珈洛不理,一直走到房门前,只是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纵是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还是被里面的景象刺痛了双眼。
凌乱的衣物被丢在地上,碧纱帐并未放下,一眼便看见床上共赴巫山云雨的那一双人。
北邪煊。紫衿。
紫衿看见了珈洛,作势要起身:“王上……”
那一声“王上”妩媚入骨。
北邪煊一只手便把她拥回身下:“别闹!”
珈洛立在原地,脸色苍白,将下唇咬到出血。
满心荒凉,痛到了极处。
不由蹙起眉梢,用力捂住了心口。
“公主,公主……”蓝袖看着失神似的珈洛焦急地唤着。
珈洛努力平静了声音,却仍是颤抖得不成样子:“蓝袖,我们下去。”
下楼时足下仿佛全是棉花,虚软得让她行走不稳。
无视楼下众人的眼神,径直出了烟汀小筑,漫无目的地走。
大雪还在纷纷扬扬。
比被那黑衣人老大击了一掌还要痛,五脏俱痛,痛彻筋骨。痛布满全身。
王宫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洞穴,她就像一缕轻烟游弋,没有方向,也无所谓方向。
恨不得身化为粉末,也胜过此刻的煎熬。
蓝袖在后面流泪跟着:“公主……”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蓝袖,”珈洛忽然开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北邪王是在冬月下旬……”
珈洛笑,冬月下旬,正是她身受重伤在无名谷昏迷的时候!
当她为他身受重伤九死一生在生死线上徘徊,他早已回宫倚红偎翠风月无边!
当她不顾风雪阻途千里奔波跋涉归来,却亲眼目睹她的碧纱帐下卧着双鸳鸯!
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破裂的幽鸣,罢了,罢了,只当是自己错爱一场!
这样想着,喉咙腥甜,已经吐了一口血出来。
鲜红的血在洁白的雪上显得刺眼而鲜艳。
“公主,你怎么了?!”蓝袖吓得魂魄都快丢了,上前扶住她:“公主,你哪里受伤了?!”
珈洛用袖子擦去唇角的血丝:“我没事,蓝袖你陪我坐一会而罢。”
说罢便坐在石桥上的台阶上,半倚着桥栏,倒像是一丝力气也无委顿在那里。
“公主,你快起来,这儿冷,快回去!”
珈洛只是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蓝袖不敢回去,生怕出些事情,便把自己的外袄脱下给她披上。
珈洛慢慢地在雪地上划着什么,划了好久,才停下手指。
蓝袖望去,竟是:闻君有两意,特来相决绝!
就这样坐在大雪纷飞的石桥上,风卷大雪如碎石屑般劈头盖脸打来,天地间仿佛变成了白色的荒漠,身体和心一起冻得疼起来。
一切都当作是一场梦,现在梦彻底醒了。
多少次都想要决绝相对,可真到时候所有的坚持便又化整为零。
早就不该继续沉溺,她已经厌倦了再蹉跎!
“公主,你听我说,北邪王可能是把紫衿……”蓝袖冻得直打颤,她随紫衿上楼去时,听到了紫衿和北邪煊的全部对话。
知道王上是把紫衿当作了公主,但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