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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殇宇合上电话,而任小野正在看短信,短信是郭芊发来的,有她的一句留言和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郭芊散乱着头发,赤着用床单包裹的上半身,在她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任小野放大了画面,惊讶的捂住嘴巴,因为那张照片,也因为郭芊的话:我被宵尘强/暴了。
“我出去一下”凌殇宇转过身并没有发现她夸张的表情,夜这么晚来找他,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白夜站在月光下,他穿了件羊绒黑色修身长外套,两只手插在口袋里。
月华映在他俊朗无比的脸上,带着阴柔而寒森的美。
他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像,虽然是静止的,但细节间流露着比动作还要更难表达的东西,那就是神秘。
凌殇宇迎过去,夜晚的风很凉,但白夜的拳头碰触到他的脸上时,他觉得更凉。
脸上重重挨了一拳,凌殇宇倒退了两步坐在地上,他从来不知道,看似文弱的白夜竟然也可以出拳这么有力。
挨打的是凌殇宇,但白夜的鼻子却突然出血了,鲜红的血液几乎是跳动着涌出,让他本来就苍白如纸的脸色更加凄绝。
他急忙用手捂着鼻子,但血依然不听话的顺着指缝往外流,滴滴嗒嗒,像下雨般的落在蓬松的泥土上。
凌殇宇忘记了脸上的疼,冲过去拉着他往屋里走“不管你是不是在生气,但我也不想看着你流血而死。”
白夜一张嘴,血就流进嘴里,他勉强着说:“我的车里有止血药。”
拧开水龙头,白花花的水冲散了那些鲜红,搅动着血丝打着旋儿流走,凌殇宇不知从哪里弄来两团棉花死活要塞进白夜的鼻子里,他捂着鼻子说“放过我吧。”
吃下药,血也止住了,凌殇宇掂量着那瓶药,怀疑的看着他问:“你的鼻子看来是经常出血了?”
“只是血小板凝固时间长,没什么大碍。”
白夜仰躺在沙发上,脸上血色全无。
凌殇宇倒是睚眦必报,走上来用拳头顶着他的脑门狠狠戳了两下“你刚才打我了。”
“我打你不对吗?”白夜打开他的手“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凌殇宇心虚的挪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点了支烟。
白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一闪一闪跳动的火苗就像人躲闪的眼神,让他有些惊惧,立刻别过头“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她的?”
“嗯。”凌殇宇只能点头。
“可你订婚的消息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早晚都会知道的事。”疑惑的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忘了,现在有一种通信工具叫做短信。”
凌殇宇抽了口烟,烟气朦胧了他的脸,“我既然要娶恋惜就不能留她在这里,这样对恋惜是不公平的。而且,我赶她走,并不代表我不再照顾她,我会给她买很大的房子,雇一堆子佣人,花不完的钱,享不完的福。。甚至她将来找男朋友,结婚,我都会负责到底。。。”
“你认为这样她就开心了吗?你真的想当一只宠物来圈养她吗?宇,你太另我失望了。”
凌殇宇将烟狠狠的按进烟灰缸,几乎是低吼着说:“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不会甩了恋惜,我是男人,这是我必须负的责任。对于任小野,我只能做这么多,如果你那么关心她,你为什么不去照顾她?”
说出最后一句话,凌殇宇有些后悔,看着夜脸上突然升起的忧伤,他想叉开话题,但白夜说:“你喜欢她,不是吗?”
“喜欢”凌殇宇第一次说了实话,语气有些激动“我喜欢她,喜欢得连自己都莫名其妙,她笑,我开心;她悲伤,我心疼;她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只有几秒钟,我就六神无主;看着她为我受伤,躺在那里不死不活,我就希望可以用我的命来换取她的痛苦。但是,我有了恋惜,我不可以再去爱别人,否则,对谁都是不公平的,你明白吗?”
“呵呵”白夜竟然笑了,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扬起眉毛说:“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过,依然是那个可以为自己的兄弟两肋插刀,对自己的女人死心塌地的凌殇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这番话吗?因为从你的回答中,我听出了你的决心,很好,我们终于可以放她自由了,这一切,对她来说就如梦般的过去吧。几天之后,她还是那个睡觉会过头,上学会迷路,平平凡凡,快快乐乐的任小野。我们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凌殇宇仰视着他,他现在的确保持着这个姿势,从夜口中说出的这些话像一剂猛药,让他本来还进退两难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属地。他突然觉得,夜对任小野的关心已经超出一种界限,
像是他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境界,原来,爱一个人,首先要学会放手。
任小野,这只鸟笼子里的猫,此时似乎正扬着返航的帆向着自由前进,但中途偏偏又杀出一个极度嚣张的海盗,扬着弯刀向他耀虎扬威。
任小野从门上爬进去,刚一落地,十几个黑衣大汉便将她堵在中间,凶恶的眼神比刀子还要锋利。
任小野退后两步,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拱着手说:“各位大哥,我是来找宵尘那混。。。”
硬生生把混蛋两个字憋了回去。
“你是谁?找大哥什么事?”大汉冷冷的打量着她,平时进出的大多是身材S型,脸蛋天使型的美女,眼前这个穿得普普通通,还带着一脸学生气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来头?
“我,我是你大哥的妹妹。”任小野眼珠子一转,想出这么个连鬼都不信的理由。
“别编,大哥从来没说有什么妹妹,快招,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真是他妹妹,不信你看,这眼睛,这鼻子,哪里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他比我丑一些,壮一些。。。”
宵尘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双手握着栏杆,满脸笑容的看着楼下那个笨蛋在和一群武夫理论。
然后,他有意抬高了声音,幽然说:“让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