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心绪难宁的上官羽晨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缺失的衣袍一角,若知晓月儿曾那般努力的追在他身后,好不容易亲近的两人何以会误会横生,更不会走到如厮田地。
迟迟等不到她追来,心中担忧前来寻她,不曾想却撞见她为上官流云黯然伤神,前一刻还对他痛呼不要丢下她的人儿已进入上官惊风的华阳殿。
上官流云微一偏头,讥诮愤恨地望着上官羽晨策马狂奔的背影,你也不是赢家!我心中的痛你也该好好尝尝!
厌恶地推开仍在怀中撒娇的宫人,身子往后一倒,上官流云砰地一身砸在软榻上。
修长如玉的纤手一扬,如蚕翼般的纱幔纷纷飞落,身前的拦帘重重落下,仿如一把时光利刃,将他颀长的身姿狠决的劈成两半,一半在阴影斑驳的帘内看不清表情,一半在宫灯高照的帘外不需要表情。
上官羽晨策马直奔华逸殿,一入殿门,逸仙的脸庞惨白一片,低低地唤了声,“夜魄”,颀长的身姿虚脱般从马背滑落,意识已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夜魄眸色掠过一丝惊异,身形一闪,及时接住上官羽晨坠落的身体,足下轻点,几个起落便消失于上官羽晨寝室的方向。
华阳殿石桌前,上官惊风怔忡地望着眼前的金号角、金腰带、玉扳指,没有喜悦却满眸失望。
这是第一次三项殊荣由他一人独享,竟技场上,上官羽晨带着月儿飞驰而去,上官流云匆匆禀告皇父身体不适,毅然放弃比试追随二人而去。
他多想也任性一回,可在母后锐厉的目光下,他终于留下来接受了三项殊荣,父皇更是为庆祝他独享殊荣命淑妃娘娘献上一曲鼓舞,好不容易捱到一切结束,回到华阳殿便一直在失神。
赢了吗?心在隐隐作痛,他想要分享殊荣的那个人却不在身边。本打算比试结束后询问她关于成亲的回复,不想比试尚未结束,她便被上官羽晨带走。
“皇儿啊,只有登上那个位置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母后语重心长的话如一记重锤沉沉落在他心间。
忆起母后的教诲,上官惊风眸色一沉,深吸一口气,一扫心中的不快,恢复了往日的沉稳狂傲。他要登上那个位置,只要登上那个位置就能拥有月儿!
一双柔嫩的无骨柔荑突兀地覆上他的双眸,熟悉的气息,清脆调皮的声线在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
“小月。”上官惊风压下狂猛的心跳,出口的声音听来沉稳却略显沙哑,大手捉住她捣蛋的小手轻轻一带,将她扯进怀中。
“惊风,你也不高兴吗?为什么一个人发呆?”月儿关切地望着他深沉如潭的眸子,总觉得今天所有人都怪怪的。
“你怎么会来?”上官惊风带着宠溺地笑,避而不答。
月儿眸色一黯,垂下眼睑,掩去心中的失落。本是来向他诉苦,可见他似乎情绪不佳,不忍再烦他,只好撒了个谎,“来为你庆祝呗,我听宫人说你赢了!恭喜你,不愧是我师傅,果然厉害啊!”
上官惊风却不放过月儿,轻抬她精巧的下颚,望进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落寞又岂会逃得他的法眼。
月儿微愕,继而咧嘴笑了,眯着两弯月牙儿道,“惊风,你赢了该好好喝一杯!把你私藏的好酒拿出来吧!”
上官惊风知她不愿说,也不再勉强她,她不能做的决定,他会一并解决!沉声应道,“好,我们今日就喝个痛快!来人,上好酒!”
不多时,宫人便捧来两坛佳酿,上官惊风大手一挥,众人统统回避,院落里独余他与月儿两人。
月儿本就心烦意乱,正好借酒发泄,豪气云天地抱起小酒坛,揭了坛盖仰头就猛灌了一大口。银亮的酒液顺着唇角滑过她优美如天鹅的颈项,染湿了胸襟,衣袍紧贴于她傲人的丰盈,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诱人风景。
“惊风,恭喜你荣获三项全能,你太了不起了,我真崇拜你!”
上官惊风默然不语,她刻意的隐藏更突显了她的强颜欢笑。揭开酒坛,提坛猛喝一口,炽烈的辛辣滚过喉间,落入腹中撩起的是心中全数化作嗜血的火焰。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月儿本就酒量不好,没一嗅儿便喝高了,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眼前的上官惊风也变得幻影重重。最后无力地趴在石桌上打着酒嗝开始糊言乱语。
“上官流云,你,你混蛋(,花蝴蝶!呃,烂,烂箩卜!呃,我,我讨,讨厌你!呃。”迷迷糊糊中,月儿想起上官流云与宫人亲密的画面,突然发泄地仰头对天咆哮,直想把心中的愤怒一吐而快。
“上官羽晨,你,你,呃,你……美人,呃,别,别丢,丢下我!呜呜呜……”骂完上官流云,月儿抱着酒坛无力地趴在石桌上,回想起上官羽晨绝决冷漠的话语想骂又舍不得,最后干脆捶着桌子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上官惊风深锁斜飞入鬓的箭眉,她这哪是在为他庆祝,分明就是在借酒消愁。他何尝不想醉一回,偏偏却醉不了。浓烈的佳酿入腹,头脑却越来越清醒,心痛与愤怒也越来越清晰。
本不愿理会发酒疯她,又见不得她伤心,上官惊风烦燥地握住她疯狂捶打石桌的双手,将她揽入怀中。笨拙地轻拍她颤动不已的背脊,任她把委屈的泪水鼻涕全都蹭在他的胸襟之上。
月儿狠狠环住他结实的腰身,狂乱地蹭着脑袋,扯着嗓子直嚎得声线嘶哑,良久才在他不厌其烦的安抚下渐渐转为小声的啜泣。
带着浓重的鼻音,月儿打着酒嗝闷声道,“惊,惊风,呃,只,只有你,呃,对,对我,呃,最,最好!”
上官惊风紧锁的浓眉渐渐舒展,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柔情。算她还有些良心,知道他对她的好,没白疼她一场。
月儿迷迷糊糊继续道,“你,你答,答应我,呃。不,不可以,欺,欺负我,呃。”
“好。”上官惊风低沉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纵容与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