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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他的眼睛很美,是纯正的黑颜色,像是一湾深潭,我看不到他的内心。
然而,我知道的,我对于他,只是空虚时候的一个替代品。
怀着恐惧,我不顾一切地回吻着他,没有技巧,只是想用这样的亲密,表示自己的存在。我搂着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索取。
直到我自己觉得疲倦,才松开了他,颓然地掉落在他的怀抱里。
“怎么了,若若?”
他温和地问,用指尖拭干了我脸上的泪痕。这一刻,我希望能成为永恒。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别人。
“你会一直一直对我这样好吗?”我怀着希冀问。明明知道这样的问话有点傻气,可还是这样的问了,只是要一个虚假的承诺,安慰我游离在半空的心。
“会的,我会的。”他说,很郑重。
我的身体立刻就软了,眼泪又一次滚落。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就特别容易掉眼泪。
他有些慌了:“怎么了,若若?别一直哭啊,你要我做什么就说出来,我会满足你的,你明白,对不对?”
“没有什么,只是送别的同学,我觉得有点作感。”我强颜欢笑。我不敢提起那个名字,不想看到他的心再一次溃疡成海。
他拥住我:“你是不是想回去,如果……”
我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仿佛要表达我的决心:“不,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迎上他疑惑的目光,我没有勇气在他的面前提起我的家庭。这是我的伤口,尤其在他的面前,我不敢提起。
“好,不回去,我们就在这里过年好不好?”他诱哄着我,感觉我在他的面前,一下子缩得无限小。
“嗯。”我破涕为笑。
过年,谁能陪我一起过?就算是董汐明,他也要留在家里过除夕。别人的团圆年,我却注定只能孤单只影。
厨房很漂亮,这所房子里,我最满意的部分。装着大大的玻璃窗,橱柜设计也很合理,有很大的操作台。
所以,我很乐意自己动手,邹宇凯似乎恋上了我的手艺。
是哪一个名人说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我想,后一句,我是做到了,但前一句,也许漫长无期。
餐后,他帮我收拾碗碟,我觉得这样的我们,像极了一家人。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这样一直到老,那该……
他安静地坐在餐桌前,俊逸的脸,乌色的碎发,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对薄薄的弓型唇,什么样的女人舍得离开他?
我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害怕只一交睫,他就会从此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