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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胡酒的儿子,但你要知道,无论你去了多久,我都会在冷家堡等着你——一直等着你回来。”
胡丹不再说话,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从鬼城归来,他缓慢地转过身去,风,风一时好大,风刮着胡丹杂乱的头发,胡丹的脚步在风中异常的稳健,他一直往前走去。
可他才走出十步,却见一柄剑,一柄雪白的剑突然从他面前的杨柳树边刺了出来,这一剑正对着胡丹的胸口,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都是一流高手才能使出一剑要命的杀招。
来人是谁。
胡丹一怔,一眼望见来人左耳上挂着的一个砚大的金耳环时,身体才本能地一动,仅移开半步,他就不肯动了,击出的掌也收了回来。
这人自然是叶败。
胡丹以为叶败只是在逼他出手。
他一听剑风声音,确想拔剑,可一看到来人是叶败时,手就停住了。
他不相信叶败会要他的命。
剑刺入了胸口,鲜血染红了胡丹的脸,胡丹仍然不倒。
胡丹脸上还有笑容。
叶败呆了。
他不相信自己的剑真会刺入胡丹的胸口,但胡丹浑身的鲜血,冷芳芸的尖叫,他不能不相信这是真的。
叶败还不及清醒过来,就让冷芳芸一脚踢在胸口,迎面直倒而去,跌入冰冷的河水之中,他站在水中,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仍有一种不相信的感觉。
胡丹正在望着他,胡丹脸上还有笑,胸口的长剑还没有拔出,胡丹说:“好快的剑式,这一招叫什么剑名。”
这一招正是胡丹怀中掉落的那本书上记载的那一剑式,叶败老老实实地说:“这是我拾到你的那本书上学到的,我照着书上学成的,名字就叫做惊天动地式。”
胡丹说:“原来那本书——书是让你拾去了。”话说完,人倒地而去。
冷芳芸疯也似的抱着了胡丹,鲜血染红了她全身,她也不在乎了,她想狂呼,却没有声音。
胡丹躺到她怀中,胡丹仍然在笑,笑着说:“我会死吧。”
冷芳芸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可她仍在说,其实这时无论她说什么,胡丹也许都不会听清楚了。
胡丹脸色开始苍白起来,说:“我们还是走吧,这个地方太吵了。”
冷芳芸呆怔着。
胡丹气喘吁吁,说:“你,你抱得动——动我么,我会很重么。”他重重吁出一口气,说:“若是要让你抱着我——一下子跑几里路——只怕你跑——”
话未说完,冷芳芸就换着他向一边跑去,顺着河水跑,前面有什么她都不知道,她只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跑。
叶败还在水中,水很冷,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冷。
冷芳芸飞快地跑,飞一样地在跑,鲜血跟着她们的脚步流出好长一溜,她都不知道,不知过了多久,胡丹在她怀中动了一下,说:“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力气停下——”
冷芳芸便停了下来。
胡丹说:“我的血也差不多流干了,你能帮我——拔出剑来,止血——你会不会,还有——我身上有——有好药。”
果然是好药,药一抹上,血立即停了,可胡丹已经隐隐一息了,但他还在说话,他说:“你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么。”
冷芳芸摇头,不停地摇头。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她最心爱的人中剑倒地,生死不知。
仅有一次,那是她与胡丹初识的那几天里,胡丹让人一剑削在肩膀上,又中了巨毒,可那时的胡丹还神气得很,脸上总是神采飞扬,那有如今这般说话行动都困难的一刻,这能不让冷芳芸担心么。
胡丹呻吟着说:“我——我最想——和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地方时,已小不可闻,再往下,只见到他嘴巴在动,却再也听不清楚了。冷芳芸听着听着,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胡丹会死么。
胡丹会被叶败一剑给杀死么。
叶败的一剑真的要了胡丹的命么。
没有人可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