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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欣喜的眼泪糊满了他的脸,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开心。
他抱着我一夜未眠,同我说了许多他掩埋在心里的苦楚,我紧握住他的手,“一切都会好的。”
3
初秋的风又寒又冷。
其实我无处可去。
十年时间我都给了萧晗,如今才发觉自己是个十足的恋爱脑。
我留在一家秀坊做帮工,早年我也曾挑灯缝制绣品贴补家用。毕竟,萧晗腿废了那会是真的很穷,他一个瘸子不能赚钱,家里的重担自然落在我头上。
若是没有我,早些年萧晗可能已经饿死了。
思及此,我又觉得气愤,眼泪也止不住淌。
萧晗重新住回侯府那日,其实送了我好多首饰。
我瞧着欢喜,一件件我都爱不释手,仔细装进了盒子里保存。
可不过一天,他将首饰砸在我身上,逼问我为何要当卖掉这些,我还没说话,身后的侍女已经跪下:
“娘子嫌弃这些首饰上不了台面,便......便让奴婢们拿去当掉,换成现银。”
我心里一惊,慌忙出声:“不是的,我没做过这件事。”
他这执拗的性子,认定了我在说谎。
扯着嘴角冷冷道:“既如此,这些俗物我以后也不会再送了。”
自那天后,我在侯府的日子过的越发不顺,谁都能踩我一脚。
可想着萧晗,这些我都忍了。
关系破灭不是无迹可寻。
从他无视我的辩驳起,
也从我闻见他身上的浓烈逼人的脂粉味起。
他的脸上十分不耐,责备我大惊小怪。
我记忆里那个会因为我害羞的敏感少年,终于彻底被他弄丢了。
细小的血珠争先恐后涌出来,净白的帕子早已被染红大半。
我有些懊恼,这下不仅没赚到钱,还得赔上一条手帕钱。
4
我打算回阳肃,它在大央最北方。
那有最疼爱原身的父母,往后数年,我想替身陨的原主尽孝。
我在绣坊待了三个月,终于凑齐了回家的路费。
这三月,萧晗名声更加显赫。
他入了公主的眼,要做驸马了。
我遮住眼底的情绪,只是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病中我见到了萧晗,我以为是梦,却触及到他温热的手指。他眉眼弯弯,冲我笑:“阿秋,我来了。”
这不是梦!
可我宁愿这是一场梦。
娇俏明媚的公主从后面轻轻抱住萧晗,软糯的声音格外尖锐:“萧郎,怎么不说正事?”
她捂着嘴,咯咯笑:“莫不是舍不得你的糟糠之妻?”
我不解她的话,望向萧晗。
他避开我的对视,眼神中有复杂和痛苦:“阿秋,你和公主年岁相仿,代替公主去大商做人质好吗?”
自然是不好!
我低低笑出声,双肩发颤:“她身为公主,受万民供养,凭什么要我去代她受苦?”
萧晗闻言,眉心微蹙起:“公主金枝玉叶,怎可去那种地方受苦。”
“那我呢?”
“我又凭什么背井离乡,成全你们的好事?”
他几近卑微,伏在我身前:“阿秋,去吧......那种地方,公主受不住的。”
满腔的愤怒压得我喘不过气。
十年相伴,原来他骨子里竟是这么自私自利。
公主在后面不悦的剁脚,:“萧郎,你同她说那么多干嘛?”
她有的是办法让我乖乖听话。
侍卫从门外拖进两个半死不活的人,面容已被大大小小的刀痕毁去。
我忽而有了不好的预感,拼了命向地上爬上。
萧晗拦住我,面露不忍:“阿秋,别看......”
公主在一旁离远了些,笑吟吟道:“这可是你的老熟人,快来打个招呼呀。”
地上血淋淋的两个人,就是原主远在阳肃的父母,却被他们掳来当成牲畜般对待,时至冬日,身上所披不过几块烂布......
不止脸上的刀痕可怖,四肢更是布满密密麻麻的烙印。
若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定是以为这人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再也抑制不住,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手脚并用向前爬去,可到身前又不敢触碰这满身的伤疤,只得伏倒在地崩溃大哭。
一股腥黏的液体从嗓子眼涌出,此刻铺天满地的仇恨将我席卷,我绝望的呢喃:“我去,我会替你去大商做人质。还求你......放了我父母。”
公主终于满意:“早该答应啦,你这么任性才让老人家受了这么多罪。”
空气中血腥味弥漫开来,年迈的父亲一直在呢喃,我凑上前去听,他说:“秋儿,跑!”
“秋儿......快跑啊!”
我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萧晗还在门口,眼神复杂。我垂下头,声音喑哑:“现在,你满意了吗?”
5
萧晗和公主成婚那日,我被他送去了大商。
陪在我身边的,是一个侍卫。
一个奇丑无比,看一眼就倒胃口的侍卫。
可我还是喜欢和他说话,在大商没有人把我当人看,只有他,对我始终恭敬,句句回应。
我们被丢在行宫里吃馊饭、喝脏水。
这样的日子狗都嫌弃,可我觉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