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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竹静静地站在院子外边,目光望向那围墙里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空洞难受。
月妃静静地望着淡竹那张有些惨白的脸,心里浮起一丝悲凉来。她忽然想起那个女子在有云庄里她跃上马背时那一刹那的风流,那原本该是一个何等潇洒英杰的女子啊,可是却就这样默默地香消玉殒了!没有惊天动地,没有呼天抢地,就这样安静地离开了。
塔娜死了。
淡竹忽然很想哭很想哭。塔娜那张坚毅决然的脸,像是烙印一般狠狠地烙在她心里,烫得她好痛好想哭啊!在游太医从已经死去的娅妃娘娘腹中取出那个孩子时,塔娜就已经倒在了床边,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痕,血喷出来,染红了整个房间,临死的时候望着床上娅妃的那双眼睛满是泪水……
游太医把孩子抱出来时,皓轩帝才冲进房间里来。
他没有想淡竹想象中的那样冲过去抱着床上那个女人,他只是望着那张满是鲜血的床,然后伸手去拉住娅妃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然后静静地在床前的地毯上坐下来,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
月妃用丝绸包裹着那孩子,然后弯下腰,轻轻地把那正在啼哭的孩子送到他怀里。他疑惑地看了月妃一眼,然后低下头看着那被丝绸包裹着的孝子,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抱着那孩子。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烦了那孩子的啼哭声,然后起身来把那孩子放到床上,丝绸上沾满了血渍,妖异异常。他似乎觉得那样很不好,所以用手想把那血擦干净,可是那血浸入丝绸里一片腥红,无论他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许久他似乎意识到他擦不干净那血,然后就站在那里一直看着那孩子的脸。
直到月妃担心那孩子着凉而伸出手想去把孩子抱过来时,皓轩帝忽然转过头来盯着她:那是一双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就像是野兽一般静静地盯着生人,就像是一匹狼在守护着狼崽子一般,警惕、排斥、残忍……有那么一瞬间,月妃觉得她只要稍微一动,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扑上来致她于死地。那一刻,月妃整个人的血都几乎凝固了!
淡竹就呆呆地看着月妃那张苍白的脸,那张惊恐的脸,心里泛起一股无力感来……
是谁把孩子抱给她的呢?淡竹皱着眉头:是游太医!
游太医走进来,跪下,颤声说:“陛下,为了惺子着想,还是把他交给微臣吧!毕竟娘娘身子已冷,如若再让惺子着了风寒,有愧娘娘在天之灵啊!”
皓轩帝点点头,然后就看着游太医把孩子从床上抱走……
淡竹跟了出来,游太医把惺子交到她手里,然后说道:“惺子身子娇贵,要先清洗一番,然后才能着衣。”那孩子在她怀里哭个不停,幼小的身子微微在颤抖,身子上还有许多血迹,让她心里担心她要是一不小心就会伤着他。
那是娅妃的惺子!是娅妃的惺子!
“惺子睡了吗?”
耳边传来月妃的问话,淡竹转过头低声说:“是,已经睡了。”
月妃回过头望向那小院子,低声说道:“陛下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回凌霄殿,恐怕有些不妥。娅妃都已经过世这么久了,陛下还这个样子,既不哭也不笑,好吓人啊!”
淡竹转头望着那院子里已经繁茂的紫藤花叶子,想到那个女子曾经在这藤下乘凉,休息,忽然觉得这一切像是梦一场般,似乎不曾发生过……等到回过神时,心里涌起一股忧伤:陛下怕是再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子了!
一个月之后,皓轩帝回到了凌霄殿住,流芳园被彻底封死。三天之后,宫女淡竹被封为叶贵妃,赐居凌霄殿外的慕君楼里。而那位惺子则被安置在了慕君楼,着叶贵妃抚照,取名“踏水”。很奇怪的是,皓轩帝旨中的是“抚照”而非“抚养”。宫中开始传出了皓轩帝处死了议论娅妃和流芳园的事情的一个妃子,不久宫中便开始禁言娅妃和流芳园。
随后不久瀚海帝国派出了使者前往北疆通报托娅之死,并且也通报了惺子的事情,在这份通报里,才一个多月大的惺子被封为“北城王”,其封地北城就是当年北疆的个萨城,靠近北疆,其用意叫人捉摸不透。
瀚海历史上封地的王爷格外少,就像当今根本就没有王爷封地,因为历代君王都怕出现藩王之争。早在瀚海帝国之前的王朝,藩王之争混乱了整个国家,最后几经周折才归于一朝,但是国历也随之大减。因此这通告一出来便引起了朝廷之外的轩然大波,但是最让人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大臣在此时跳出来发对。
北疆的回复并没有多少愤怒,但是据回来的使者所说,北疆军队里发生了多起暴乱,而暴乱的原因是想进攻瀚海帝国,但是最后都被压制下来了。托娅的死,还是引起了北疆军队对瀚海帝国的激愤。
那位刚刚失去了母亲的小郡王此时还嗷嗷待哺,据说有六个奶娘一直轮着守候,而那位新的叶贵妃没有去凌霄殿,反而成天守着小郡王。
而月妃则是天天往慕君楼跑,各种吃的用的都往慕君楼里送;那位深居简出的皇后也隔三差五地往慕君楼里跑,不时过来哄那小郡王。
最让人讶异的是皓轩帝几乎每天都会去慕君楼两次,有时候整个晚上都呆在慕君楼,也不知道是为了那位新贵妃,还是为了那位小郡王。但确定无疑的是,那慕君楼在整个皇宫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几乎可以与凌霄殿相提并论的地位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很多妃子为了见到皓轩帝而变着法子来慕君楼“探望”小郡王和叶贵妃,而皓轩帝也没有多余的表示,这更加确定了人们心中的想法。
在遥远的西边高山上,落银城渐渐褪去了银装素裹,露出了原本的色彩来。
将军府里,素梅渐渐褪去红妆,披上了羞涩的绿衣。大漠晴空之下,原本凄凉的黄沙也渐渐有了些野草的味道。
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独自站在亭中的水边,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一会儿,远处走来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士兵,手里还提着一条长枪。“将军,该走了。”他沉声说道,“再不过去,就要挨军棍了!”
那少年点点头,然后跟着那士兵一路往前走去,边问:“他们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对了,夫人刚刚还问你去了哪里呢,说是叫你等会去她那里吃饭。”士兵顿了一下,低声问:“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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