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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脸上的笑容凝固,可他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我的命格,加上今晚这一趟,我活了,龙王自然是凶多吉少。
他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跟雄鸡相顾无言。
我坐在公交站牌下,清晨的风灌进了脖颈,很冷。
但没有心寒。
看着初升的太阳,我心里五味陈杂,除了悲伤,还有疑问。
如果仅仅是为了破解我的命格,爷爷完全可以找一处风水宝地,以至阳之气,助我渡劫。
可他为何偏偏让我去鬼蜮走上一遭?
诡公交。
红白双鬼、无头和尚。
老阴山、三里沟......
爷爷难道想暗示我什么?
还有......手里这张人皮书?
“呼~”
我长出一口气。
这一切,是爷爷对我的保护,是他留给我的谜团,更是宝藏。
“张叔。”
“爷爷除了让你接我,还交代了什么?”
张叔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碾灭了烟头,“他让我带你去双玺酒店”
“具体干什么也没说,咱们到那就知道了。”
“走吧,上车。”
突突突。
大江摩托排气管喷出黑烟,张叔载着我,一头扎进城市的喧嚣里。
我这种人,跟钢铁洪流格格不入。
可车水马龙的人气,多少冲淡了些许心底阴霾。
二十分钟的车程转瞬即逝。
我下了车,打量着眼前的恢弘建筑。
九层楼阁,风格古朴,飞檐红瓦、雕梁画栋。
双玺作为大川市唯一一家六星级酒店,这牌面,自然拉满。
可吸引我的不是这些。
大门两旁,此刻摆满纸马纸人,花圈连簇成丛。
双玺酒店,在办葬礼?
我正疑惑间,一道穿着笔挺西装的魁梧身影推门而出。
他径自来到我面前,拿出照片比对半天,这才摘下墨镜。
他的右眼竟然没有瞳仁,而且一片灰白。
我倒没什么反应。
这眼球,在普通人看来是病。
可若是拜入道门,可能会修成阴阳眼,能见阴魂,可通幽冥。
“我叫陈泽,小林爷,恭候多时了。”
我皱着眉头,“谁在这办葬礼?”
陈泽表情严肃道,“林九霄。”
“什么?!”
不光是我,停车回来的张叔,也是一脸惊讶。
林九霄,是爷爷的大名。
我还想问些什么,可却说不出口。
这一切看似离奇,其实很合理。
爷爷早料到昨夜一劫,九死一生,他也嘱托我当他是死了。
可爷爷不可能这么轻易离世,那他给自己办这场葬礼......是想光明正大的就此脱离尘世,还是说......想隐藏什么?
“小林爷?小林爷?”
陈泽见我回过神,“快入厅吧,一会宾客该到了。”
我呆呆的,任他摆布。
本来金碧辉煌的大厅支起了灵堂,白灯高挂。
我跪在爷爷的灵位和衣棺前,把黄纸一沓一沓的往火盆里送。
我搞不明白爷爷的用意,也只能遂他心意,将这场戏演到底。
“道门太上长老,宁道一,恭送林龙王!”
张叔充当执事,吆喝了一声。
马上,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走了进来,他一身粗布麻衣,却颇有些仙风道骨之姿。
三支香、三鞠躬,拜祭过后,宁道一看看爷爷的灵位,又看看我,只余一声长叹。
“李家村村长,恭送林龙王......”
“吴村村民......”
“岭南......”
张叔的吆喝一声接着一声。
来祭拜爷爷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有一省首富、有普通村民。
有散修天师、也有一派首脑。
见的人太多了,我渐渐也有些麻木。
“临水,苏成川,恭送龙王上路!”
突然听到这个名,我猛的抬起头,来者从一辆大奔上走下来,车里还有一道倩影。
我没看清,但我想起了这人是谁。
十几年前,爷爷给我定了九门婚约,苏成川的女儿,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时候,这人还是个泥腿子,只会些庄稼把式,现在已经是临水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摘下墨镜,祭拜之后,既不入席,也没离开,站在门口看着我,欲言又止。
“东北,方西山,恭送龙王上路!”
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我皱起眉头。
方西山自从得到我爷爷指点后,事业平步青云,现在在东北有权有势。
他那跟我有婚约的女儿,堪称东北明珠。
这两人像是约好了一样,竟然一同前来,而且拜祭完毕,动作都如出一辙,就在大厅外等着。
我也没多想。
转眼间,日落西山,天色近晚。
我踉跄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一双大手一把按住。
回头看着男人疲惫的脸,我疑惑问道,“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