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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子紧急公文?”官差一把抓过一看,见信封上盖有陈塘关总兵府的大印,以为是军务,他就引着高亚雷进了门。李白口称我们一路的,也想跟着进去。却被另一官差拦住,口气显得很凶:“你干啥的?退出去!”
高亚雷回头向李白摇摇手,就随官差走了进去。跨进衙门却不见长史大人,官差领着他进了一个庭院,却被守在院门口的带刀侍卫拦住。官差吩咐他在此等候,拿着信便进了院内。不一会儿出来对高亚雷说:“长史大人正用午膳,你等在此,有人传唤的,可别乱走动啊!”
高亚雷就坐在一个石台上等,两三个时辰过去不见来传唤,等得要打瞌睡了。
李白见高亚雷进去几个时辰了,既不见官差来传唤,也不见高亚雷从里面出来,他就站立不安了,生怕高亚雷的脾气暴躁惹出事来。
直到下午太阳偏西,只见一个官差向外喊:“谁是李白,长史大人召见。”
李白精神为之一振,顿时有了一种兴奋感,他就快步走了过去,跟在官差的身后直达衙门的后堂。刚至后堂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悠扬音乐歌曲之声。走进去时,一眼看见后堂正在表演歌舞,十多个艳丽的女子妖娆的正在轻歌曼舞。见长史大人观看得聚精会神,就不便打扰。正想往外退走时,高亚雷扭头看见李白,就站起身拉他坐下悄声说:“我把信件递给一个侍卫传给长史大人的。他吩咐侍卫叫你稍等,说他正为皇宫挑选歌女,说是挑选完毕就接见,叫我们也坐在这儿欣赏歌舞。”
这歌舞很长,这几个歌女唱跳结束,另几个歌女跳跃而上,从没间断。歌和舞种类不同,曲调不一样,听着歌曲悠扬动听,观看舞姿优美。最后不知是怎么挑选的,只见长史大人一挥手,这歌舞的表演才结束了的。高亚雷向李白悄声说:“啥子挑选歌女哦,说穿了就是供他享乐的,现在的官府衙门都兴这一套。”
看到表演歌舞结束,李白以为长史大人要召见自己了,他就急切地盼望着。可一连等了好久,仍不见来传唤。高亚雷就去找着先前传信的侍卫打听。
侍卫就数落他:“你这人也是的,不晓得礼数呀!长史大人累了这半天,也该歇口气嘛。你候着,等着传唤吧。”见高亚雷转身走,他就自言自语地说:“也是的,长史大人够看重的了,那有当天来当天就见的。”
直到黑察边的时候,侍卫出来说:“长史大人太忙了,说是吃了晚饭见。你们看,长史大人可是破了例了,那有吃了晚饭还办公事的,是不是送点大礼表示感谢呵?”
李白和高亚雷只笑不回答,侍卫站立一会儿就哼着小调儿走开,又等候了一个时辰,侍卫这才领李白和高亚雷进了后堂中厅。高亚雷见长史大人一言不发地坐在上首,他就急忙跪拜,李白愣怔一下,也就跟着拜。
苏颋笑哈哈地摆手说:“后堂相见,权当私人会客,不拘礼节的。再说,李白是出名诗人,你又是高总兵的公子。”
叫人给李白上了茶,苏颋坐在上首很客气地问李白:“你是爱好读书、喜欢写诗的,近些日子可有诗文大作么?”
开始时,李白还有些拘谨,但他一眼看到后堂的摆设就来了极大的兴趣。见古今名人的字画和条幅挂了一屋,一长排的壁柜上存列着各种书籍,包括竹筒装的古书一捆一扎地堆放,很是有秩序,满屋是浓浓的书香气。贪婪的爱书求知心令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走过去依次观望,以至于苏颋问他的话,他也没注意听。要不是高亚雷过来给他提醒,他真还旁若无人的想翻阅这些书。见到长史大人问,顿觉有些失礼地笑了笑,随手从衣袋里掏出几篇诗文递给了长史大人说:“近些日子写了一些诗,现挑选其中的《蜀道难》、《寻雍尊师隐居》两首诗,请大人赐教。”
苏颋把诗文拿在手里一扬:“你说的《蜀道难》,我听世间有人在传,本官今天可要好好地看一看,真有传的那样好?”他先看了《寻雍尊师隐居》,点头赞扬说:“写得好,真是夸张美妙,联想丰富,诗才日渐成熟,笔墨已显老到。”接着拿起《蜀道难》观看,一遍看完又看二遍,不仅感觉惊奇,嘴里的赞美之词也就脱口而出:“你的这首诗比传说的神奇,堪称千古绝唱了!”
没料到长史大人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价,使李白心里是一阵一阵的振奋。他明白,机会很是难得,必须自己去争取。李白想的美好也很聪明,何不抓住这机会?于是,他向长史大人施礼之后就跪拜说:“长史大人,如今我已读成了书,年纪也不小了,正想求取功名,为大唐效力。前次在涪城,大人说的……”
“哦,你这事我记在心的,你不用提醒本官。”苏颋不等李白说完话,像是早明白似的,把手里的诗文一扬说:“你李白想要出人投地,凭你漂亮的诗文就是敲门砖,不只是我给你开门,渝州的刺史李邕也是欣赏你的才华。你要不信,拿你的诗文去敲一敲,说不定也会给你开门的。”说到这儿时,他叫李白坐下说:“我这屋里的书多的是,你一时也是读不完的,所以呀,你不要急在一时。我还是那句话,你就回家等着。要是等不及,明年去京城赶考,凭你的文才,还有金榜不题名的?”他喝了一口茶,像是有什么心事,扭头试探地问:“听说你父亲是盐商生意人,很是有钱的,是真的么?”
李白心里一沉,很敏锐地感觉到长史大人先前所说的敲门砖和这会儿问这话的用意,无非是探听我家的金银,说白了就是一种索要礼金的暗示:想要求取功名,受到重用,就得使金钱这块敲门砖去敲。要不,是不给开门的。沉默半响,李白也就顺势作了回答:“大人,家父虽是盐商生意人,却不贪图钱财。他是乐于助人,施舍贫穷,买卖生意是微利经营,积蓄不多。再说家父过世几年,家中早没做生意,一点积蓄已快用尽,如今说来已是贫困之家。”
苏颋一脸笑容的背后,明白李白言语之中指责自己贪财,虽是心里不自然,但面子上却摆出装腔作势的姿态:“你家是如此困难呵,能在困难的环境里奋起读书成才,精神可嘉、可敬呀!”
高亚雷像是没看出长史大人的心理,以为他是爱惜李白这个人才的,起了怜悯之心,就手一拱说:“长史大人既是如此敬重李白,有机会时,定要提拔重用或是尽力推举当大官哟!”
苏颋把胡须一摸说:“这是当然,我是支持推荐李白这样的国家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