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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苏木把剑横在那人脖颈上,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笑起来竟也让人不寒而栗。
芫荽许久没有见他了,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变成这般。
苏木避而不答:“姐,你非要回兖州吗?”
芫荽沉默片刻道:“听闻严羡的那位未婚妻心胸狭窄,手段狠辣,我想回去避避风头。
“你若学成出师,去哪里都好,不要回京城。”
她不想苏木学成了,又回到仁心堂,彻底成为严羡杀人的刀。
“你跟从前太不一样了,”苏木看着芫荽,“连我都以为你是真的喜欢严羡。”
“我装的。”芫荽说出这话,心里却不为人知地小小动摇了一下。
“我只恨四年太短,没能抓住严羡的把柄,不能食其肉啖其血!”
借着烛火,芫荽擦拭着几根冷冰冰的银针,这是她防身的武器,夺命十二针。
四年,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每一个夜晚,十二岁那个晚上的所见就都化作噩梦来寻她。更何况她倚靠一个仇人存活,怎能还和从前一样无畏无惧,无所掩饰?
半晌,苏木就坐在桌旁望着芫荽冷静却又阴狠的脸。
“都是我不好……”芫荽听见他喃喃道。
第二天芫荽要行医,故而起了个大早。苏木是偷偷跑回京城的,所以连夜就回长留山去了。
路过何之洲的房间时芫荽敲了敲门,无人回应,想是早已离开。
芫荽在那门前愣了一会儿神,并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呆。提起药箱要走的时候,才看见阶下站着一个男子,一身清冷,碧色面纱上露出的眼睛,眼睫如鸦羽,眼中带着几分讥笑。
“芫荽姑娘莫不是对在下动……”
最后一个字在芫荽的白眼下声音渐息。
“我说,芫荽姑娘果然是医者仁心,大清早就来给人瞧病来了。”
阶下的人笑得很是得意。
芫荽走到阶下的时候,他突然掏出一块桂花糕,“姑娘没吃早饭吧?”
“你有钱买桂花糕?”芫荽睨他一眼。
“不然说呢,令弟也是很有仁心的,不枉在下一番死缠烂打,给了一些银子。”他洋洋得意地把桂花糕在芫荽鼻子前来回晃悠,“你闻闻,香么?这叫仁心。”
仁心两个字出口的结果就是被芫荽一针扎在了他身上的定穴。
“欸,别走啊,开玩笑的,”何之洲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就是给你买的,欸,芫荽姑娘,别丢下我啊。”
3
“说。”严羡冷冷地说。
“听闻公子要娶妻了……”芫荽垂下眼。
说这句话的时候,芫荽脸色苍白得可怕,默默把一双发抖得厉害得手藏在身后,故作轻松地干笑两声。
“所以呢?”严羡神色淡漠,他长睫下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不可亵渎的矜贵。
“嗯,芫荽知道了……这些年搅扰公子了,我和苏木不久后就到兖州去。”芫荽装着哭腔。
严羡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芫荽,凌厉的剑眉紧蹙。
芫荽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一时间里揣测不来他的心思。
自芫荽十二岁初遇他,就已经揣测他的心思整整四年,喜怒哀乐,爱恨好恶,他总是不动声色,而芫荽依揣测贴合喜好虽未出差错。
她亦装着心仪于他的姿态,本以为这样便可以借机收集些证据。
但四年过去了,他在仁心堂所做的事情却从未被芫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那一刻芫荽突然觉得,或许她从来就不了解他。
“如此甚好。”他低下头,骨节分明的手翻着书页,不再看芫荽。
芫荽任眼角的泪大颗大颗滑落,等到出了严府大门好一段路,远远地离了那人的眼线,才悄悄拭干眼角的泪水。
回家路上的树干都秃了,干瘦干瘦得令人难过。对着一个仇人演深情,总得让自己沉浸于悲伤情绪,再挤几滴眼泪做戏。
何之洲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姑娘的演技还差点儿。”
“说!你一路跟踪,想要从我这里拿什么?”
芫荽狠狠地盯着何之洲,手悄悄摸到腰上的银针,心里默默紧张。
他看着她故作老辣阴狠的样子,觉得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想指点指点你的演技,收费的哦。”
他朝芫荽眨了眨眼睛。芫荽忽然觉得这个人好不正经,死皮赖脸,没个正形,杀了都浪费了她的针。
芫荽一脚朝他踢去,他竟没有躲开,吃痛叫了一声。
“哎,你要是得本大师教授肯定大有长进……”
“滚!”
夜深,暗夜似谁的藏匿了深意的眼眸,远处暗绿色的树轻轻晃动。芫荽收拾着行李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真的,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他倒是表现得坦坦荡荡,“你我皆戴着面纱行世,遇姑娘如遇知己。”
他一边说,一边不顾芫荽的怒目圆睁,骨节分明的手在菜谱上指指点点,将酒楼最贵的几道菜都点了一遍。
“你究竟长什么样?”
“啧,我鬼不觉的英俊容貌可不是谁都能看的,”他眉毛弯弯端起一杯茶,“姑娘还是不看的为好,我担心你红颜薄命扛不住煞气……”
芫荽只觉得这个人说话跟白说一样,废话一堆,说得芫荽脑子嗡嗡的,真烦。
“你得罪了严荫?”他问。
京城权贵严省死后,他的长女严荫当家。严荫,也是严羡的姐姐。芫荽表示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语气讶异,“她早在黑市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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