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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村子,村子里一片凄凉,遇到的人都不洗脸不梳头,仿佛都到了世界末日。找到抗日班老兵的家,只见家徒四壁,屋里几乎是空的。成义以前来过这家的,家里的饭桌没了,炕柜没了,炕上连被褥都没有只剩下一领破炕席。厨房里没有锅和灶台,只有两个到食堂吃饭的破碗。房子东面的一面山墙也倒了,用稀疏的包谷秆扎起的笆子勉强挡着风雨,连猪圈都不如。
老兵的寡母和儿子在家,瘦得已是皮包骨,孩子的大脑袋几乎抬不起来了。小蝶一看便说,这已是从浮肿病转为干瘦病了,马上就要不行了。成义马上从车上扛下一袋大米一袋面粉,又给闻讯而来的几家乡亲每人分了十斤米。寡母一见大米抓起就往嘴里塞,问了半天才问清楚儿子和媳妇被做为强壮劳力参加地区的引水工程会战呢。
向前走了不远就到了引水工程工地,这回可遇到人群了。工地上红旗招展,人潮涌动。农民们全部是军事化,各民兵连、娘子军的番号触目皆是。成义又以中央专案组外调的名义找到工地会战指挥部要人,这次占彪要大家还是以外调或工作组的名义做为掩护。小蝶则看到工地旁的两个才大棚走去,她看到了有护士的白大褂身影。大棚外还竖着传染病区的牌子,十多口棺材摆在那里。
大棚分男棚和女棚,男棚有上百人,女棚更多有四、五百人。带着两个警卫员的小蝶不用做介绍先走进了男棚。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医生迎了过来,小蝶简单问了下情况又随意检查了两个农民便对男医生说:“他们的裁治,每人两碗稀粥就好了。”那医生马上回头看看说:“首长还是您说实话啊,我可不敢说是这些人都是饿病的。”
小蝶又去了女棚,进去后她多呆了一段时间。出来时她对跟出来的女医生说:“这些娘子军战士的闭经、浮肿都是劳累过度又吃不饱饭出现的症状。而且大部分都有子宫下垂,育龄妇女会有不育的可能。你和指挥部申请要她们每天少干点活,喝几碗稀粥吧。”
小蝶的话不啻于“救命圣旨”,救了这些“传染病”患者的命。当天便每人加了两碗稀粥,天天增加的死亡人数当即停止。
成义找到了抗日班老兵和他的妻子,老兵见到成义如见到了亲人,成义把他们带走送回了家。路上老兵指点着,成义把粮食发给几个特别困难的村子。至于工地上的上万民工,成义没有能力再帮他们也不能劝他们回家,因为回家了也是挨饿,还不如在工地上还能混点饭吃。但这劳民伤财的工程也没有再干多久就停工了,因为实在是没粮了,干活的人干不动了被饿停的。等这些民工返回家时,等待他们的都是父儿亲属被饿死的噩耗。而且后来的实践证明,这项引水工程不经考证异想天开上的马,十万农民从1958到1960苦干三年白废功夫。
占彪回到自己的车里,拿起对讲机对成义下令:“成义,马上赶过来,我们帮县里向下面公社运几趟粮食,下面的人来县里都走不动了,而且牲畜都死了,大车也烧了。顺便我们再装点粮食。”占彪话音刚落,同一个波道的小峰、正文和二柱子三路都开始急急地汇报请示着,占彪听着吃惊的神色不断,他安排一番后说:“你们处理完后都马上向我靠拢!”看来大家的粮食都发没了,而且这天都有着不同寻常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