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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芊一张脸霎时转白,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下,一滴一滴的敲在地上,敲在她的心上,宛如凌迟前的铜鼓声,将她推至绝望的深渊。
“不要,我不要,桀哥哥,——”她仰起脸,忽然惊恐的大吼起来,失控的摇头,拉住他衣袖的手攥得更紧,几缕秀发凌乱散落于额前,形若癫狂。
南宫桀慢慢松开钳制她的手。
她见状,哭得稀里哗啦的脸马上漾起一朵笑意来,“桀哥哥,你其实爱我的对不对,所以你才舍不得杀了芊儿……”
“杀你?桀哥哥怎么舍得?”他笑笑,伸手抚上她的脸,来回摩挲着,眸光却如千年冰封,“留着你,慢慢折磨,可是比杀了你有趣多了,别忘了我可是月之一族的主人,那些残忍毒辣的手段,我懂的可不比你少,不过——”
他微微一顿,伸手撩开她飘落额前的几缕青丝,无视她越来越惊恐的脸孔,继续说道,“为了配上你蛇王之女的身份,我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以示我月族来一往十的待客之道。”
“紫画。”他冷声道。
一抹身影自黑暗中飞出,跪在他的面前,双手一拱,恭谨道,“少主。”
陌上芊的脸色不由一变,人说半夜阎罗,三更紫画,八骑士中,就数他的手段最为阴暗狠辣,对主人的命令也执行得最为彻底,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个个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恨生于此世。
“你手中不是养了不少西蕃的毒蛇么,听说它们凶残极恶,最喜活物,尤其是人血?”他的语气轻描淡写。
“是的,少主。”冷冷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光。
“那她就交给你了,记住,要好好招待,毕竟,”他偏头睨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都是同类。”
“不,我不要,我不要。”陌上芊双手掩耳,惊恐得步步后退。
“是。”紫画的回答利索而干脆。
南宫桀轻拂衣袖,转身离去。
望着他冷漠决绝的背影渐渐远去,一直惊恐的哭喊着的陌上芊忽然冲到铁栏边,努力的探出头,向着他的背影恨恨的喊道,“南宫桀,你听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我陌上芊会让你后悔的!”
已走远的南宫桀闻言,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冷笑,冰蓝的眸子沉若寒川,“你以为你还有机会?”
声音如利刃般刮过她的脸颊,刺入她的心里,陌上芊身子一震,忍住颤抖的冲动,犹自强硬道,“我……我爹也不会放过你!”
一阵冷风自窗棱吹入,她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在风中颤抖。
南宫桀唇侧划过一抹冷笑,“只怕他不敢来!”
陌上芊心脏一缩,嘴唇动了动,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她怎么不知蛇族在狼族的眼里就像一只蚂蚁,她怎么不知自己的生死在蛇族的兴亡面前不值一提,只是,真的恨,才一而再去逞那口舌之快。
夜色萧冷,寒气凛人。
陌上芊惨淡一笑,错就错在,从一开始,就爱错了人。
朦朦胧胧的雾霭萦绕在天地间,无风无雨,挥之不去。
湿滑黏糊的感觉又回来了,她站在雾中,惶然看着四周,雾似薄纱轻吹,若隐若现之间,蜷缩蜿蜒颜色各异的蛇纹交错映入她的眼。
她倒吸一口气,咬紧了下唇,手一遍一遍的绞着裙摆,脸容惶然,眼眶渐湿。
粗细相异的蛇嘶嘶的吐着蛇信子,朝着她慢慢的爬了过来,黏滑的身子在地上留下无数行湿印。
她轻颤,忍着泪,一步一步后退。
却撞上一堵硬墙。
她伸手往后,打算扶着墙壁静静退去,谁知手伸到之处,皆是黏糊湿滑一片,她心里咯噔一声,深吸一口气,咬唇慢慢往后看去——
一条比水桶还要粗的青蛇就在她的身后,瞪着三角眼,张开血口狞笑着,向她嘶嘶的吐着信子,还吐着浓浓的腥臭的气味……
她心脏一缩,周身冷得发颤,举步,重如千斤,竟是半分不能动弹。
眼看那条青蛇恶狠狠的盯着她,慢慢俯下身来……
“悠儿,悠儿——”急切的呼唤似是从天边传来。
她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南宫桀关切的蓝眸。
她怔怔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只大口大口的喘息。
“悠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等着,我去叫大夫。”乍见她霎时变得惨白的脸色,南宫桀心里一揪,恨不得将沈子虚马上唤道跟前来。
举步欲走,却感觉到身后有人拉他的衣袖,他转过头,柔声道,“我只是去叫大夫。”
苏寄悠轻喘一口气,低声说道,“不碍事,我方才,只是做噩梦罢了。”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头紧皱,“什么噩梦让你害怕成这个样子?”
“我怕蛇。”她望着远方,眼睫轻颤。
南宫桀一颗心陡地一紧,目光深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若他早知道,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将那该死的蛇族女子交给紫画,凶残的手段何其多,他不介意多加几条,悠儿所经受的恐惧,他定要千万倍加诸在她的身上!
苏寄悠看见他的神色,连忙轻扯他衣袖,淡淡开口,“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只是,为情所伤罢了。
“可是受伤的却是你,若不是碧叶拼死护你,只怕——”他眸色一黯,不敢去想象那种令人窒息的后果。
“可是我现在好好的,不是吗?”知道他担心她,她唇微弯,先前在梦里的恐惧消逝无踪,只觉得心情大好,“所以,你也别太为难她了,毕竟,她只是爱你而已。”
南宫桀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望着她,抿唇不语。
她见他不语,以为他仍在耿耿于怀,于是继续说道,“况且,她在碧城六年,就算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也是你的——芊妹妹。”
想起她那一声娇俏温软的桀哥哥,心中不禁微酸,眸光也暗淡下来,“若有人深爱你至此,也是极为难得的。”
南宫桀眉一挑,唇角微微上扬,“你介意?”
苏寄悠一怔,脸上一红,“此事,与我何干?!”一翻身,被子往上一掀,将发烫的脸藏在被子里,深深。
凉风习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