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悠儿,谢谢你。”他眸中蓝光盈盈,手掌抚上她清丽容颜。
苏寄悠慢慢闭上眼,只埋头在他怀中不语。
“舍不得么?”他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秀发,温柔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疼惜。
她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略略抬起头,望着眼前这张妖魅不已的容颜,幽幽道,“……大概,什么时候离开?”
摩挲稍顿了下,又继续。
他心疼的拥紧她,低声说道,“三天后。”
身子微颤,她下意识的揪紧他衣襟,只有三天了,只剩下三天,他们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似想起什么,她忽地抬头,眼中水雾微漾,“桀,回去后,我们还能再回来么?”
拥着她的手一僵,他略略撇开脸,薄唇抿着,只黯然不语。
她眸光顿时一黯,失望的垂下头,手无力的抵在胸前,以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道,“原来真的不能再回来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喃喃说着,鼻间隐隐有了酸意。
南宫桀下巴抵在她额前,一手紧扣她脑后,在她额前亲了亲,轻声抚慰道,“悠儿……”
明明可以拒绝,明明给了她选择的权利,可是这个女子,为了他,却甘愿放弃现代的一切,那么瘦弱的身子,宁愿忍着万般的委屈与心酸,也不要,辜负他的真心。
低叹一声,不由将她拥得更紧。
眼角酸涩,苏寄悠自他怀中抬头,强自一笑,“桀,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还有……我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与他们道别,这,已经足够了。”
“好。”他低头望着她,缓缓的俯下身子,吻去她眼角悄悄凝聚的泪珠。
“可是——”苏寄悠急急抬起头来,“桀,我们要怎么回去?”或者说,我们还回得去么?
南宫桀轻轻一笑,“附近是不是有个寒月寺?”
苏寄悠茫然地点点头。
“那就可以了,来这里之前,寒月寺的住持对我说过,这个时代也有继承他们使命的弟子,只要找他,我们就可以回去。”
苏寄悠一怔,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张脸,心中不由暗想,住持口中的那人,莫非指的是他?
想了想,又暗自摇摇头。应该不太可能,当时她询问过,可是那位僧人却断言,她已经回不去了,那么到底是?
见她蹙眉,满腹疑虑摆在脸上,南宫桀不由失笑,温柔的抚平她眉间丘壑,说道,“悠儿,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当初将你送到我身边的那个人。”
闻言,苏寄悠惊愕抬眼,“可是——他明明说,我已经回不去了……”
南宫桀拧眉,“他这么说的?”
“嗯,所以才问你,我们要怎么回去。”
南宫桀眉头紧锁,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眸光一亮,“悠儿,你等等,我且问问他。”
自怀中掏出一个古青色玉佩,然后将食指咬破,将一点血色染在古玉上,而那古玉好像是活的一般,片刻就将那血色慢慢融进体内,血青的颜色,仿若天成。
单手结印,口中默念着什么,苏寄悠还要再看,却只见他周边渐渐的氤氲出浓浓的碧光,而他的身影,却渐渐的模糊不清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南宫桀就回来了。
苏寄悠连忙上前,“桀,怎么样了?”
“悠儿。”他笑眯眯的看着她,“我们可以回去了。”
“可是,他当初说……”苏寄悠还是将信将疑。
他拥着她,“傻瓜,你当时只有一个人,他这样说,只是想暗示你,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就可以回去。”
“原来如此。”她顿时松了口气。
离别之日渐渐逼近,月圆之夜的前一晚,苏寄悠终于寻了个机会,约了寄芜在房间里。
寄芜坐在床上,背靠枕头,半仰起头,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幽深,撇撇嘴,看着苏寄悠漫不经心的说道,“姐,有心事?”
苏寄悠撇开脸,轻咳一声,“寄芜,我有事想对你说……”
寄芜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是姐夫的事?”
苏寄悠双手交握,脑中思绪若飞,望着寄芜平静的脸容,欲言又止,“……寄芜,你姐夫他,其实是……”
“其实是别的时空的人?”她淡淡接下她未完的话。
苏寄悠瞪大了眼睛,一脸讶异,“寄芜,你怎么会知道?”
寄芜不以为然的笑笑,“爸妈没有看出,并不代表我也没有看出来,那个人,不论言行,还是举止,处处都是破绽,而你,老姐,根本就不会说谎。”
这个时代,怎么可能还有人是古装打扮,除非他是演员,可是他不是,当然,也不是疯子,更不是为了耍酷,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像姐姐所说,他是偏远部落的继承人,这样的人远离尘嚣,也是正常。
至于第二点,向来闲淡的姐姐会在失踪一天的时间里认识这样的一个人,并且建立起这么深的感情么?
层层面纱剥开,真相昭然若揭。
这段时间以来,姐姐一直百般隐瞒,可是今天却和盘托出,这个原因,恐怕是……
眸光一黯,她定定的看着苏寄悠,一字一顿的说道,“姐,你打算跟他离开?”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
“寄芜,我……”她垂眼,想要交代的话哽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
“罢啦,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姐夫不像韩奕,他对你是真心的,只要你过得幸福,在哪里生活又有什么所谓。”
顿了顿,“爸妈那边,我会好好说的,反正他们对南宫桀是某个部落的继承人身份深信不疑,所以就算你一去不归,他们也应该能够理解。”
眼角有泪珠悄悄凝聚,苏寄悠看着寄芜,哑声道,“寄芜,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鼻子一酸,睫毛一颤,一滴泪水,在她眼里飞快滑下。
寄芜看着悲痛欲绝的脸,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这个姐姐,从小便是如此,善良,清雅,温静,闲淡,可是什么事情都要操心,什么事情都在心里忍,有什么委屈也不怨天尤人,这样不讨喜的性子,却终于找到了珍她爱她的如意郎君。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