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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满天飞的时候,江公公传来丰盛的晚膳,看得弥雪口水直流的,背后抹抹手就想先偷偷吃一块先。
“先去洗手。”冷冷地声音吓得也缩回手。这个皇上背后还有眼。
贞月端来盆水让弥雪净手,再用干净的毛巾揩干水珠蹦跳着走到桌前:“这下可以吃了吧,好像是午饭还没有吃耶。”
一双筷子敲上她的手背,龙漓冷冰冰地说:“在宫里吃饭要有规矩。”
弥雪抬眼看他,是江公公一手挟起菜色再放到他的小碗中,他再优雅十足地挟起浅尝试。
“哦。”她垂下眼,贞月伶俐地替她挟了些素菜。她不断地示眼色叫贞月替她挟些大鱼大肉的,她又不是吃素的,不用扮高贵啦,她又不准备上案供香吃斋的。
龙漓敝了眼她挤眉弄眼的,不由自主地动筷挟了滑鸡块给她,看得弥雪眉飞色舞的。他是怎么了,不是没有和其她的妃子共过膳,都不会失了风度,更不会在他面前吃这些油腻的大鱼大肉,他也习以为常了,更不懂的是,自已还会为了她动手,就算是他最宠爱的凌妃也没有得过这样的恩宠。
“谢谢。”她开心地笑着。
“喜欢吃就多吃点,江公公,你们下去,不用侍候着了。”
“是皇上。”江公公临走之时还悄声说:“皇上,今晚侍寝是凌贵人。”
龙漓怔了怔:“江公公,你去回一声,免了今晚寝牌,今晚就是落花居。”
“啊,什么?怎么可以?”弥雪好不容易喝了一口汤,差点没呛着。
龙漓冷视她:“你是我的后宫之一,有什么不可以,皇上说过的话岂是儿戏,莫非你司马常在还能拒绝。”
不行,她一定要扞卫她的清白,果然是色皇上,连她的主意也打:“皇上,呵,有件事想跟你说。”她偷眼看他。
龙漓知她想说什么,他偏就要折了她的翼,让她一辈子安份呆在皇宫,一辈子就做个不起眼的常在。
“皇上,是罪女的问题。”快想,准能想个好的理由出来的,她脑袋飞快地转着。
龙漓漠然地看着她,她是在装腔作势吗?宫里的什么争宠他没见过,她这招欲擒故纵也搬得太老旧了,她是他的后宫,她没有这个认知,还口口声声自称是罪女:“你是我的常在,难道没人教过你在皇上面前要称臣妾吗?”
呜,她还真是乌鸦嘴,说过什么做妻不如妾的,生硬地说:“臣妾,臣妾,这两天例事来了,身体不干净。”
他越来越气愤,司马和玉自以为自已是九头鸟吗?例事,宫里的女官都有记寻,包括冷宫的,他执起她的下巴:“我倒是看不出来谁借胆给你了,你连皇上都不愿侍候,莫非是有了二心。”
她心凉了一半,她若是敢点头的话,那么她就过不了明天。
龙漓一手抚上她紧闭的唇,有些迷离:“和她一样软。”
她心在颤,好害怕这样的皇上,他的眼里的火热似乎可以把她燃烧,扭曲着身子,毕图挣脱他的撑握,谁知,龙漓一个俯身,冰冷的唇吻上了她粉色的樱唇,咬嚼着她的唇,干净的麝香味传入她的鼻中,他逼人的气息也传到了她脑中,没有办法思考,她迷糊了,毕竟她没有这样亲密地和一个人接触过,思绪纷乱成一团,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背,樱花带着夜风落下,她又想起了和淳羽的樱花雨,泪无声地滑了下来。
吸取着她的甜蜜,他吻来了咸咸的泪水,懊恼之色袭上了冷俊的脸,气愤地放开她,任她摔在满是樱花的地上:“在宫里,最好克守你的规矩,我会等着你来求我要了你的。”他狂妄地说。
良久,贞月才敢出来扶起她的小主,不明地说:“小主,这是皇上的恩宠,你为什么?”她没有见过还哭得莫名其妙的妃子。
“呜。我想回家,贞月姑姑,我想回家。”弥雪经这一吓,哭得更厉害。
贞月抱着她,任由她哭,她会习惯的,就如月妃初入宫时一样,她的手慈爱地抚着弥雪的发:“小主,今天的事切莫让外人知晓,若是传到皇后的耳边,小主命休已。”像当初月妃一样,命运多舛,红颜薄命。
哭过,发泻过,才发现自已有多狼狈,秀发乱得像疯子一样,双眼又红又肿的,这样的容貌怎么入得了圣目啊,说不定他是故间试深她,和她开的恶意玩笑,唉,她总是不够他斗的,似乎有了这个认知,她又笑了,真可恶的皇上啊,吓死她了,像是真的一样,还真吓着她了。
几条结实的绳子紧绑着油布的几角,而弥雪的背上也绑上另一头,跃跃欲试地扫开眼前的发。
“姐姐,会不会摔疼的啊,那么高,这飞雪宫可是最高的地方。”几个皇子抓住栏杆往下瞧,让一边的女侍心惊胆跳的。
“去去去,乌鸦嘴,还没试降就就疼,我告诉你们哦,这可是很好玩,很刺激的项目,很解压力的。”她边说边绑结实些。
不怕死的暖香不知是太相信她还是肓目:“姐姐说的一定对的,我也要玩。”
“呵呵,你们是金枝玉叶,还是由我打头阵吧,安全了一人做一个在宫里做个飞人。”说不定她能如小燕子她们所说的,飞走了,飞走了,往下看看,还真是高的,有点头重脚轻的,不过她相信自已,而且这布是超多的,风也很大,比那个降落晒大很多,大口吸了口气:“我来了。”拉着重重的尾巴就闭着眼冲了下去。
身子像是凌空摔下一样,风在呼呼作响,快点开啊,不要摔成血肉模糊的,如她所愿,后面的伞慢慢地升展了开来,像一个超大的蘑菇一样盛开在空中。
“哇,我成功了,我飞起来了,成功了。”她大叫,大笑。
皇子公子也全趴在护栏上叫:“成功了,姐姐,我也要飞,我也要飞。”
降落绍大,很大,风吹只能慢慢地飘着,她像一个旋凯而归的战士,大声地吹着口哨,送着飞吻,只是没一会,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降落伞似乎是随风而吹,不会降落了,风一吹就往太液池那边吹去。那里全是水,越是中央越是深,植满了莲,要是落在那里她怎么爬得上来,碧绿如玉盘的太液池足有几公顷大,全是一色的荷莲,如何能分清东西南北。
“姐姐,下来啊。”小屁孩下了飞雪殿,追着她而来。
她都吓得一脸苍白了:“下不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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