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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救下的书生中了探花,跨马游街,好不风光。
我闻讯进京寻夫,却见书生接了旁人掷来的花。
是夜,一位黑衣杀手闯入客栈:
「一个杀猪的也配探花郎?相爷已属意探花郎为乘龙快婿。」
「姑娘还是乖乖上路吧!」
剑锋袭来,我不慌不忙,只听见刺客濒死前的一声惨叫。
烛火摇映中,我优雅地擦了擦剔骨刀上的血,轻笑道:
「杀人可比杀猪容易多了」
我知道,要杀我的,根本不是我的书生。
1
「你只是个杀猪的,配得上新科探花郎?」
眼前之人交叠着白皙的手指,薄唇牵出一丝讽刺的笑。记忆中含着情意追逐我的热烈眼神早已结成了冰,点点寒芒扎在心上,让我几乎抬不起头。
看着眼前的文渊,我只觉得如此陌生,仿佛自己从来没认识过他。
我腰间别着两把平日杀猪用的剔骨尖刀,忍了又忍终究没有拔出,只是默默攥紧了拳头。
「既如此,草民今日便与探花郎一刀两断。」
「祝愿探花郎青云直上,不要再来打扰草民的生活。」
「就当草民白白睡了探花郎许多日子,也不亏。」
文渊琥珀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神色阴沉了不少。我从未见过他露出这副表情,但现在,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我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2
「书生好!书生知书达理又不沾风雨,白白嫩嫩的......不像那些大老粗,一点儿都不会疼人。」
阿娘临终前的叮咛又在耳边响起,我忍不住擦了擦眼角滑下的泪水。这不是懦弱,只是伤心。
我,冉阿芙,方圆十里有名的女屠夫。
逢年过节或是红白喜事,乡亲们都得请我去杀猪。
连村长老鲁叔都说,我要是个男子就好了。谁家的闺女要是跟了我呀,保准是吃香的喝辣的。
我深以为然,阿娘却连连摇头,临终前都念叨着要我找个书生。不然就会像我那个大老粗的爹一样,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叫“阿福”。
幸好村里的教书先生说这个名字不好,不像个女娃娃的名字,这才给我改成了“阿芙”。
我确实是个有福气的。
阿爹早丧,阿娘又柔弱不能自理,只知道吟诗作对,我愣是凭着一把舞得虎虎生风的杀猪刀养活了我们娘儿俩。
不止如此,我还在去隔壁乡杀猪回来的路上捡了个白白嫩嫩的小相公,生生破了自己嫁不出去的传言。
阿娘去世的三年里,只剩我和小相公相依为命。
小相公进京赶考前说,等他高中之时,我也就出了孝期,他定会风风光光娶我过门。
3
京城确实繁华,长街人海,络绎熙攘不绝。就连京城里的屠户,都凭空多了几分斯文气。
我背着小小的包袱,里面只装着这些年卖猪肉攒下的家当和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来之前我早已想好了。
若文渊还是我的小相公,就留下来跟他好好过日子。若不是了,小包袱也方便我带着回乡,大不了继续回去杀猪就是。
话本子我又不是没看过,负心薄幸的事也见得多了。
只是,想起文渊闲暇时读话本子给我听的场景,心底还是免不了涌起一丝酸涩。
「阿芙,这书上说的多是寡情薄幸之事。但文渊,定不负你。」
言犹在耳,小相公含着情意的双眸和微微泛红的耳朵尚在眼前,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今日状元郎游街夸官,万民恭贺!」
正在我晃神之间,一队官员捧着圣旨鸣锣开道,后面排列鼓乐倚仗,浩浩荡荡而来。
人群顿时向两侧分开,艳羡地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那人。
「这就是状元郎啊?」
「真年轻啊!」
马上之人鲜衣华服,张扬的风采映红了半边天,笑盈盈地跟百姓打招呼。
百姓们激动地将手中的花束掷向他,直把旁边卖花的小贩笑得合不拢嘴。
由于百姓的簇拥,队伍前行得很是缓慢,我木然地随着百姓们前行。
「快闪开——」
就在这时,一匹疯马嘶吼着从街尽头奔来,马上的人哆哆嗦嗦抓不住缰绳,一路踩踏了不少小摊,万幸还没伤人。
状元的马受了惊,前蹄高高扬起。他本就文弱,眼看就要从马上摔下来了。
我顾不得思索其他,把包袱一甩,纵身一跃,跃到马背上。隔着状元的身躯,我一把抓住缰绳,双腿死死地夹紧马腹。
惊马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了下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见随行的差吏也制服了另一匹疯马,便纵身跃下,捡起地上的包袱拍拍土想要离去。
状元郎虽惊魂未定,但仍保持着他读书人的好修养,翻身下马拦住了我,拱手行礼。
「这位壮士......哦不,姑娘!」
「适才多谢你出手相救,陆泉感激不尽,还请姑娘留下芳名住址,在下定会涌泉相报。」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叫冉阿芙,救人实属举手之劳,状元郎不必客气。」
说完,我背上包袱,转身离去。
身后的百姓忍不住窃窃议论起来,「这人可真怪啊!救了状元郎居然都不要赏赐?」
4
我记得捡到文渊的那天,是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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