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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子归(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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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功很高,但是从武功和身法上面都看不出是从哪里来的。而圣女安然无恙。那刺客一击不中,在见识了她的出手,并且和她交换了几招之后,见没有办法立刻得手,立刻脱身遁走,赶在教主来到之前逃之夭夭。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教主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那个黑衣人早已在那里等他。

“老朽无能,没有探明圣女的武功路数,请教主宽宥。”一个男人半跪在慕子归的面前,低头说道。

慕子归摇摇头:“不妨事,武长老也不必自责。从明天开始,圣女的身边不能离了人,防止再次有人行刺。武长老,你明白么?”如果不能从武功上探明她的路数,那么,就更加的注意她的言行举止,看有没有什么破绽吧。与竹,这样的监视,却也是你自找的。

“紫陌,昨天晚上没事吧?睡得好么?”第二日一早,慕子归看着坐在庭院中树下摆弄自己紫竹箫的慕紫陌,关切的问道。

慕紫陌轻笑:“教主哥哥,紫陌也不跟你兜圈子,那来的人是谁,想必教主哥哥也很清楚。其实,若是想要知道紫陌真正的身份,又何必这么麻烦?让武长老假扮刺客,不是太折辱了他么?”

“你知道?”慕子归脸色微变。

“余杭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出过手,就算这次刻意的伪装过,但是想让我认不出,还是做不到呢。”慕紫陌将紫竹箫在手中转一圈,再转一圈,“不过既然教主哥哥都装作不知道而不予追究了,紫陌还是识相点比较好,不是么?”

“难怪你当时都没有弄出什么响动来。竟然是没有想向别人求援?”

“呵……”慕紫陌轻笑,“便算我想,又能跟谁说呢?武长老在教中的位置已经不低,唯一有权利命令或处置他的,也只有教主哥哥你了吧?既然教主哥哥此刻来找我了,就是说明你有心想要压住这件事,不过是过来警告我不要多嘴而已,难道不是?”

“你知道最好。”慕子归转过身去,“也省得我多费口舌。”

慕紫陌只是浅笑,一管紫竹箫在左手中不停的转动。

惊鸿,你不愿回来,代替你回到教中的,却是你的弟子么?为什么你传了她“掠影”的心法,却没有一道把流光剑交给她?如果……白惊鸿,你究竟目的何在?

武长老看着庭院中弄箫的女子,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着。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日。

程与竹被套上一身的白衣,蒙上纯白色的面纱,站在高台之上。

面纱之下,她微微的苦笑了一下。呵呵,这样子,算是什么呢?子归对她的防范,远比她想象的要严密:自从那日被刺之后,她平日里所吃的饭菜,里面都有禁制她内功的药物,即使今天也不例外。她不是没有进过天罗教中放存档典籍的书楼,但是,只能在他的默许下看到一些平常的记录,那些核心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尤其是……那张字条上的“雁行”两个字,她根本就没有参透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也只有靠这次跟白的接触,把那东西给他,让他帮忙了。只是,白会愿意帮自己么?

此刻,她就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对面的,同样站在高台上的那个曾经养育过她、离弃过她也被她离弃过的那个人,看着台下跪伏的教中以及站在众人之前的教主慕子归和八位长老,然后,看着那空无一物的天。

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天的颜色蓝得让人想要就此融进去。在来到天罗教之前,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是为了什么要活着,而来到这里之后,在没事的时候,她就会想,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一定要活下去呢?困惑,只是困惑而已。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在做杀手的时候,她看了太多人在她的面前死去,也从死亡线上挣扎过,险死还生。但是,为什么在经历的时候觉得没有什么,可后来真正想想又觉得死掉是一件让人如此悲伤的事情呢?如果是骆死掉了……她会怎样?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的,可是,在那些可以看的典籍看完了之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时候,如果再没有一些事情想,日子,过得就真的是太无聊了啊……就在她成为天罗教中圣女的前一刻,她的神思似乎已经离她而去,飘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白惊鸿手里拿着那一块玉玦——天罗教圣女的信物,看着她眼神游移的样子,知道她神思不属,便轻咳一声,想要提醒她。她的眼神凝定起来,看着他,眼角微微的带了一点笑意,却低声问道:“白,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么?”

那声音很轻,只有台上的两人可以听得到,而白惊鸿却愣住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么?”白惊鸿听到这一句,手猛地一颤,差一点连那块玉玦都掉到地上。她却伸出手去,把那玉玦握在了手中,然后将它捧在手心里,双手高举过头顶,向台下的众人示意。最后,她放下手,将那块玉玦挂在了腰侧。

那样的一举一动如此的自然,自然到,仿佛,她就是这天罗教中天生的圣女。

她做了什么,白惊鸿恍若未见,仿佛沉在那一句话里。多少年了?在那么就以前,也有一个女子这样问过他:“白大哥,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么?”那个女子也是同样的一身白衣,也是在腰侧挂了同样的玉玦,也是用同样的带了一点悲戚带了一点无助的语气这样问他。他如此震惊,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在接过玉玦的时候,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块小小的白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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