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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行动还不大便利,需坐轮椅出行。”
“哦……”众人脸上一阵唏嘘,“我们知道了,自当低声不吵着人。镜春,你带姑爷回家去吧,行了一路也该累了。”
“多谢各位叔婶。”
“这般小事,甭客气。”
和村民商议好后,镜春回到马车上,让管家将轮椅准备好,到时推着风宴回家里。
现下愁就愁在,风宴该如何下车?
他既行动不便,料想该是有人将他背下去,这本也没什么,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
镜春还未想明白,忽然眼前光影晃动,一道人影缓慢站起身。
她惊讶得眼睛一瞬不瞬,视线自下往上跟着移动。
风宴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下,自己撑着窗棱站了起来,他面上神情平定,但额上和手背上青筋暴起,隐隐能看出双腿微颤。
车厢内的空间不足以让他挺直腰背,只能半弓着。镜春这才发现他生得这般高,肩背挺阔、四肢修长,想来身体康健时必定十分矫健敏捷。
“允之!”她急忙靠过去,伸出双手,却又不敢莽撞落到他身上,担心碰到伤处,“我可能碰你?”
这短短的时间内,风宴额上已出了一层薄汗,喉结重重滚动,说话时声音带颤:“可以。”
他能说这等接受帮助的话,想来已经是撑到了极限。
镜春便去搀扶他的手臂,方一触碰,风宴忽然歪倒下来,一瞬间整个人的重量压到她身上,推得她直往后踉跄。
风宴并非故意,他在发现镜春无法承受时便用力抓住窗棱,靠单手的力量支撑自己站稳。
近距离下,镜春嗅到他身上药的苦味和一股清冽的气息,还听到他喉间没有压抑住的痛苦闷哼声。
“不如等管家来,我一个人有些勉强。”镜春不敢拿他的身体当儿戏,方才那一下必定弄疼了他的伤。
风宴鼻息粗重,垂着眼看她:“不必,是我没站稳,你不用出太多力,帮我保持平衡即可。”
他这般说,镜春也不好推拒,点点头道:“那走慢些。”
意料之外,风宴走得还算稳,打开车门时管家正将轮椅搬到马车前,见状连忙上前搭手。
“公子,小心些。”
好在风宴生得高,车架到地面的距离于他不算太远,在镜春和管家的协同下慢慢落地。
坐到轮椅上时他舒了口气,周围的村民才敢放开呼吸,脸上露出松懈的笑意。他们谨记镜春说的话,只用气声交谈,并不出声喧哗吵人。
但这于风宴而言仍不够,他显然不喜被这么多人围观,冷淡地合上眼睛,眉间皱得死紧。
“这边走,跟我来。”
镜春在前带路,管家推着风宴的轮椅紧跟上,陈府家仆拎着大包小包的日用跟在后头。
行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镜春在自家宅子前停下,掏出钥匙开门:“到了。”
风宴闻言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墙头一树斜倚的梨花。
风过时娇白花瓣轻颤,散落一两片,自半空袅袅落下,覆于一头乌发上。
他的视线追着那两片花瓣,方落在乌发间的雕花木簪上,好巧不巧碧衣女子转过身,撞入她的眼中。
镜春显然不知道风宴何时睁开了眼,且正看着自己,她怔了一瞬,唇边弯出抹轻浅笑意:“允之,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