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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之,我砍了些竹子回来摊着晒书,当下会有些吵。”
风宴颔首:“知道了。”
但他没有进屋的意思。
镜春得了话,便也没再纠结,利落地将水竹一捆捆拖进来,用篾刀砍去多余枝叶,再将竹竿劈成竹片,削平放好。
风宴坐在两丈开外看她干活儿,一开始端坐着,后来一只手支着脸,微微歪着头,分外专注。
“你如何调解的?”他随意开口。
镜春抬头看他一眼,手上的活计不停,一边道:“自然是牛的主人有问题。”
“如何判罚?”
“村里人种油菜,要么榨了油自家吃,要么拿去市上卖,我去地里看了,按照毁坏的程度折算成卖价,让牛的主人赔给对方一钱。”
“他们可认?”
“油菜地的主人认,但牛的主人不认,他坚称该怪油菜地主人未装篱笆,要求赔偿的钱减半。”
“那最后如何了?”
“村长也认同牛的主人该赔一钱,他若还不认,就叫他去县里告官。”
“你评得不错。”风宴说,“但你不怕给自己惹麻烦?”
镜春笑笑,拿他方才说的话揶揄:“我喜欢多管闲事。”
水竹劈成竹片后,镜春用干稻草搓了绳横竖交错地绑起来,做成竹笆置在架子上,又从书房里抱出书册翻开摊晒。
风宴推着轮椅停在竹笆前,拣起一本人物传记随手翻开一页,恰巧看到了段落旁的批注,条理分明,字迹隽秀。
“这些书你都看过?”
“大致看过一遍,不喜欢的便只囫囵翻了翻。”
“听闻你父亲学问做得很好。”
“是还不错。”
“那你呢?”
“我没有正经去过书院读书,平日里爹爹会教一教。”
“应夫子比大多夫子都要有才学,你不比那些去书院里上学的人差。”风宴点点手上的传记,“你的批注写得很好。”
他顿了顿,眉间轻动:“比我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