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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便走了,寝室应该是冷冷清清的。
采月跟了过来,不大高兴道:“穗穗告诉我,侯爷一直在漪兰轩呢。小姐,侯爷日日睡在漪兰轩,吃在漪兰轩。如今宜主子失踪了,侯爷还是要宿在漪兰轩。穗穗让夫人早做准备。”穗穗是侯爷从小就随侍的婢女,却跟宜兰不大对味。
宜兰不过是孤北臣的通房丫头,几年来却一直深受孤北臣宠爱。如今是侯府里第二人。
白紫苏道:“走了好,免得彼此看见了都闹心。”说着四处走走看看,这里暂时是她的安身立命之处了,只见满园的石榴树,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倒还合心意。窗前有一丛丛的明开夜合花,
阶前双叶合,枝叶覆华荣。疏密共晴雨,卷舒因晦明。
这本是夫妻之花,明艳的花朵,寂寂开放,倒也是对她的讽刺。
“采月,让人在梧桐树下打造几张石凳,一张石桌,夏天快到了,热的紧,咱就大树底下好乘凉。”
本想出门遛遛,可是出了棹风轩,白紫苏便愣住了,原来自己住处的位置这么高啊。白紫苏看看前面再看看身后,才弄清了,自己现在正站在园子的最南面的小山坡上,而那漪兰轩正在山下不远处。她能看到漪兰轩的琉璃红墙。
山下有两三个银甲铁卫把守,银色的铁枪在眼光下闪着光,耀眼而醒目。昨夜并没见到,恐怕也是今早才调来的吧。
一时气闷。
她在潭州城里,举目无亲,还没摸清王府的状况,此刻貌似就被囚禁起来了,再想想昨晚孤北臣对她毫不怜惜,肆意蹂躏,又不同床共眠,她觉得有些压抑,不禁拉住了衣领,大口喘气。
“小姐!”采月急急地扶住白紫苏,满眼关切。
唉,终究还是有个人心疼自己的,白紫苏心里满是感动。看来自己也不是太无助。如今还有采月与她相依为命啊。
白紫苏扭头看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处,灰色的建筑也算清雅,门牌上正写着几个鎏金大字:“梅山棹风轩。”
梅山。倒霉的霉。
晦气。
白紫苏愤愤道:“吩咐下去,把梅山改成南山,棹风轩改名成棹风斋。”以后就在南山吃斋念佛了。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可是她也不想这样,她天性怕寂寞,真的怕寂寞!但是除了隐忍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她放眼向山下望去,这才知道齐王府和涪陵侯府连起来有多大,恐怕大明宫也不过如此。
只见门外廊庑游廊,树木山石,雕梁画栋,轩俊壮丽,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尽头!园子赫然一分为三,荷塘在中间作为分界,北面是齐王府,南面是涪陵侯府。
整个园子郁郁葱葱的样子,中间点缀着玉宇楼阁,一个个院落楼阁宛若浮在水上,由浮桥和回廊相连,彼此分离却又似乎紧紧相连,南国柔美中不失恢宏之气!
远处荷塘之上飘来阵阵若有若无的丝竹声,声音来自荷塘中心的一处精致的暖阁,那是暖心阁。王府在总是在那里进行饮宴。白紫苏明白,所谓的饮宴,不过是齐王和涪陵侯府的幕僚们聚在一起议事。以前在京中,三哥的燕王府也经常以饮宴看戏的名义聚集一众幕僚议事。白紫苏对这些男人的事是再明白不过了。
这里地势高,正可以遍览王府春色呢。
一时气闷消失个无影无踪。
“采月啊,你家小姐现在想通了,总要用审美的眼光看待万物。”
采月点头,她向来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的,因为小姐总是思维跳跃,她可跟不上她的节奏。只道:“小姐,侯爷方才让恩铭传话说,明儿个,小姐要早起去向老祖宗,也就是向侯爷的奶奶请安。”
“为什么要明儿?为什么不跟王爷和王妃请安,却跟奶奶请安?”
采月脸一红,揶揄笑道:“奴婢斗胆,也这么问侯爷的。侯爷便哼了一声说,却不回答奴婢的问题,只说道,你家小姐今天能起来么,能起来的话就去请安!”
白紫苏脸突地红了,手指拽着一角使劲地拽,分不清什么样的情愫在心里婉转!
采月接着说道:“小姐,听说侯爷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王爷在外打仗,侯爷的亲生娘亲死的早,其他各房对侯爷不管不问。是老祖宗将侯爷抱到她那里,悉心照料,侯爷才能像如今这般生龙活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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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白紫苏睡在那张梨花木大床上,辗转难眠。孤北臣的气息在床上环绕,似乎还没散去。孤北臣和宜兰相拥而行,孤北臣为宜兰踏进水里摘权灯……七夕的月色,七夕的灯火时不时地跳进她的脑子里。她烦躁不已,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