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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苏扶着杯子的手一抖,丫鬟本来在倒茶,滚烫的茶水便浇在了她被孤北臣噩梦时抓伤的左手上,白紫苏登时被烫得眼泪汪汪。丫鬟赶紧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高氏怒道:“笨奴才,滚出去……弟妹不碍事吧?”
采月急忙握住了白紫苏的手,眼泪都快出来了,连声问:“小姐,疼不疼?”
“不碍事!”白紫苏拍了拍采月的手,算是安慰。转而殷切地望着孤北臣:“侯爷,叨扰了二嫂这么久,我想回去。”真怕不回去,那高氏又再说出些什么。声音不禁带着几分乞求。
孤北臣看了看她被烫伤的手,那手还因为旧伤未好,泛着青紫,微微动容:“好。这就走吧。”
高氏冷眼瞧着白紫苏,忽而道:“瞧你们小夫妻亲热的。莫急,嫂子刚好带了伤药,来呀,快些扶涪陵侯夫人去里间擦伤药!”
白紫苏急忙道:“不麻烦二嫂了,夫君,我们这就走好不好?”她手不禁拉住了孤北臣的衣袖,眼里无尽的殷切之意,眼泪都快涌了上来。
孤北臣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又看了看高氏,一把将白紫苏扶正了坐好,淡淡道:“就听二嫂的,去抹伤药。”语气不容反抗。
便有丫鬟来扶白紫苏。白紫苏没办法,只得不情愿地起身,口中却也不喊疼了。
等白紫苏一出去,孤北臣冷眼瞟了一眼高氏,道:“如二嫂所愿,把她支了出去,二嫂有什么话要对北臣说的,尽快说吧!”
何氏一笑道:“我的好三郎啊,我能有什么话说,方才你也看到了,我还没说什么,她就故意烫了自己的手,打断我的话,你还是亲自问她吧。”
孤北臣微微一笑,半晌,慢条斯理地说道:“唉,二嫂,那个杂耍班的花旦已经被二哥包了,如今不知在哪里金屋藏娇呢,您恐怕还不知道的吧……”
高氏猛然一凛,只听“啪”的一声,手拍向桌子,满脸哀切怒色。
“三弟,平时嫂子对你可不薄,你二哥没少做对不起嫂子我的事,他没良心倒罢了,你,你可不能帮着他隐瞒嫂子。”
孤北臣暗暗笑了,口中却甚是关切:“这事,就包在北臣身上,北臣定然查出那花旦的藏身之处禀报嫂子,如何?”
“那甚好,”高氏脸色和缓,笑道:“三弟啊,你这么帮嫂子,嫂子也定当对三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还没嫁给你哥哥的时候,曾经在京城中住过,当时京中世家子弟中都知道,燕王还是三皇子的那会儿,便和白家的小姐定了婚约。后来皇上将白紫苏指给了三弟你,这婚约才作罢……三弟?有没有听二嫂说话?”
“三皇子?三……”他脑中忽然闪过新婚之夜,白紫苏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口中叫着“三哥”。她口中的三哥原来,不是他自己!
砰地一声,手捶在桌子上,杯中茶水震出,洒了一桌子。
高氏也被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嘴角却几不可见地微微弯了一下。
孤北臣紧抿唇,双目有一丝血红,掀开门帘,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门帘的珠玉发出强烈的碰撞声,轰轰作响。
…
等擦好了伤药,白紫苏再掀帘子进来,却见只有高氏一人,孤北臣却把她抛到这里先走了。高氏笑眯眯地道:“弟妹,前厅父王议事,三郎就过去了……”
白紫苏冷冷道:“那就告辞了。”
高氏仍笑眯眯地道:“既然你不想知道我告诉了三郎什么,那嫂子就不送了啊。”
白紫苏忍着满腔的怒火,转身走了出去。
高氏看着白紫苏远去的身影,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眼睛里满是怨毒,叹道:“你们终究是年轻气盛啊!白紫苏,你这辈子恐怕也得像我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越来越远,一辈子守活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