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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北臣坐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盏红色灯笼。
灯笼已经熄灭,只余一缕瘦细青烟,在夜色里缓缓飘荡。
风起了,夜色未央。
烟衣女人呆呆地站着,脊背微微僵硬。面纱在风中轻柔飘荡,曼妙的身影在月光下那么姣好,美好的就像是一趁梦。
最后她叹了口气,便重新关上门。
雪丫这时候便道:“主子,既然把小公子还给他了,我们便回北平吧。王爷还等着给您疗伤呢。他已经请了凤举坐下大弟子岑野寂北上。一定能治好主子的蛊毒。凤举当年为了他女儿能做孤北臣的王后而给你下蛊,迫你离开他,如今他一定想不到,孤北臣要娶南诏公主,即使那女人也做不了王后。其实,如果不是您拦着我,我会亲自杀了那个女人的,那丫太可恶了。”
雪丫提到宜兰的名字,脚用力一跺,很生气的样子。
“我这残破的身子,不过是托三哥的福罢了。难得他总是想着我。”烟衣女人叹息了一声,捂住胸口,胸口一阵疼痛。她眉头蹙成一团,声音有几分虚弱,几分痛苦,道:“雪丫,在齐王府的地盘上,万事不要鲁莽。我把孩子送去,不过是想他放了四哥。只要他遵守承诺,我便无所谓了。”
两人说着,便消失在青楼里。
当这一主一仆消失在月色里,一个白色的人影逐渐在她们刚才站的地方浮现。正是孤北臣。
碧桃花树下的男人,容颜拢在月光里,婉约而迷蒙。视线盯着远去的女子,久久不去。
她盖着面纱,看不清样子。她和雪丫口中谈论的蛊毒,女人,王后又都是谁?为何都跟他有关?他抿着唇,心内似乎猜到了什么,可是仍旧不敢相信。
红门旁边一棵碧桃树开了花,纷纷扬扬的花瓣飘然落下,沾了他一身玫红。
夜风微凉,冷月如霜,青楼里欢声笑语,丝竹管弦灯笼如昼,人世间是如此那般热闹,而此处,却显得那么孤寂清冷。
夜色里,孤北臣身后又浮现几个身着黑衣腰别金牌的锦衣卫,赤炎对孤北臣恭谨道:“已经查清,那女人是萧家后人,名叫雪丫,至于跟她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来历不明,但是应该是燕王部的人。最近听说燕王府新添了个宠姬,莫不是那女人?刚才赤炎已经派探子跟踪去查。”
孤北臣视线盯在那女人消失的地方,目光幽幽,手不禁握紧,他的手心里正握着半块没有吃完的烧饼。忽然之间,饼的余温直达他孤寂的心,不知怎的,心如同注入了一泉春水,圈圈的涟漪就这么,荡漾开来。
连血液,都暖和了。
好像,认识她,熟悉了一辈子。
他从怀里拿出一方干净的白帕子,把那没吃完的烧饼包好,重新放进怀里。
“那便回去吧。”他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