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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早就想到的，就算我再怎么隐藏气息，在老枪或者是轮回那里都是没有用处的。理论上来说，他们寻找我不需要任何技能，他们只要跟随本能，就能够找到我。虽然这说起来很玄，但是我知道的是藏锋和我的相遇，那也是一种预料之中的事情——轮回的奥义，大约如此。
当北宫玉跌落我的面前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不应该是声色犬马，而应该想到这个女人被轮回一招打落到这里。那么既然轮回能够用一个女人把我挡在这里，和他不相上下的老枪自然也就会等候在这里，等候着和我殊死的一战——虽然我不知道，我和老枪究竟有什么仇，搞得他还有藏锋、轮回三番五次对我下手。
“你飘在天上干什么？”我抬头看着天空中静静漂浮的轮回，那一瞬间我产生了一个错觉，那是玄武。
我不怕轮回，我不怕老枪，因为我清楚他们的成长。但是我很忌讳玄武，虽然我从玄武手中逃生，但是我知道玄武的实力远非我能够想象，就像所有人都希望探知我的实力底线一样，我看不出玄武的真正实力。一如我不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能发挥到多强，我只知道面对老枪和轮回，我不紧张。
面对曾经把我弄死过一次的玄武，我超级紧张。
我紧张的时候可以喝酒，可惜现在我没有酒了，这样会严重影响我的发挥。
轮回没有说话，他对于我的这个问题不屑回答，或者他已经用他的行动回答了。如果天上有个轮回，地上有个老枪，身边还有一个垂死的女人，我实在想不出来，如果我不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战斗，那么我的结局会有多么悲惨——虽然战斗的结局，也许依旧是悲惨的。
“你可以不用管我。”
北宫玉说话的调调很决绝，又带着一种女人的凄凉和幽怨，这让她忽然有了一种静穆和悲剧的美感。她的已经消失的衣衫，说明她已经虚弱到了极点，那无暇的胴体马上就会变成一堆白骨。但是在那之前，她却是一尊最完美的雕塑，堪比断臂的维纳斯。
“你真美！”我的目光巡视着她每一寸肌肤，“等我出去了，我要画一幅画，把你现在这样子画下来。”
老枪默默站在那里，他的目光虽然冰冷，但是我知道他正在思考。只要他思考而不是不思考，那么他的杀机就无法纯粹，那样我生还的可能性就大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那也是好的。我弯下腰来将北宫玉抱了起来，这个软玉温香的美人羞涩而害怕，死亡的恐惧让她的眸子里燃烧着欲望的火焰。
我知道北宫玉已经在魔界转悠了也许不下三五年的时间，无边的黑暗和战斗，一定让她的欲望压抑了很久。无论是对光明的渴望，对性欲的饥渴，又或者仅仅和某个活人说一句，都会成为她的梦想之一。所以，当必死的局面到来，而她无能为力的时候，她忽然就渴望在性的疯狂中死去。
这其中不仅仅有着源于本能地要求，而且还因为宗教的奇妙体验，在死亡和纵欲带来的极乐体验中，这些满脑子迷信思想的人可以体会到神灵附体的迷狂感觉。我相信如果老枪和轮回给我这个机会的话，那么我的力量会在这极乐中迅速提升，提升到一个忘乎所以的高度——和我喝醉的时候差不多。
“脑子清醒一点好不好？”我从北宫玉手中取过她的剑，“我要战斗了，长袍碍手碍脚的，你先披着。”
穿上衣服的北宫玉，身体的曲线被勾勒地朦朦胧胧，越发多出一种诱人犯罪的诱惑力。可惜我只能感觉到轮回被诱惑地实力又增长了一点，老枪这个混蛋根本就不算男人，莫非他挥刀自宫了？
没有啊……
“喂，老枪，你难道看着这么一个大美人，一点欲望都没有？”我希望老枪分心，那样我就可以一剑刺出，先发制人。可惜老枪的眼睛像死人一样，他的手却比闪电还要快，他的枪更是早已蓄势待发。面对这样的对手，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可笑的，只能堂堂正正把他打趴下！
“你为什么杀那两个兽人？”老枪忽然开口了。
“什么兽人？”我什么时候杀过兽人了？我怎么不记得？
“在登堡的冰原上，你杀死过两个兽人和几匹狼。”老枪居然认真地和我探讨起这个问题来了。
“哦，他们做的过分了一点，抢了东西还杀人。”我想了想，“那时候我很弱，如果不杀了他们威慑一下，我会死的。”
“你不想杀我？”老枪瞳孔缩了起来，“你以为我杀不了你？”
北宫玉微微呻吟了一声，她颤抖着感受着老枪忽然暴涨的杀气，那疯狂涌动的杀气让她一瞬间意识到，原来老枪将那么多东西全都藏在了冰冷的外表之下。单就这一份功夫来说，倒是天上的轮回比不上老枪，北宫玉一大半的注意力全都被轮回吸引过去了。
“如果我死了，接下来你准备杀谁？”我很感兴趣地问道，“轮回吗？”
老枪微微迟疑，就是现在！
老枪在剑刃着体的刹那偏了一偏，结果原本应该刺穿他胸口的星空剑，只在他的右肩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老枪的长枪立刻飞了出去，但是他依旧用左手和我的左手对拼了一招，我退后了三步，老枪退后了七步。七步远远不够，所以我决定打蛇随棍上，一剑斜斜挑向老枪的下阴。
老枪右手已经被我废了，他还剩下左手和双腿，他的双腿很快，还很长。所以除了我的第一击之外，剩下来的所有攻击全都被老枪挡住了，一共是十二剑。老枪又退了二十七步，而我则只能停了下来——老枪用左手握住了枪，那他就是可怕的老枪。
“这一剑是还你刚才把我打伤的，现在我要到你背后去攻击了。”我告诉老枪，“别怪我欺负一个聋子！”
“你能绕到我背后再说！”老枪猛然冲了上来，我看到他的右手已经愈合，但是用来战斗却还嫌早。但是问题是，这个人速度实在太快，快的我根本跟不上他的移动，而且他根本不防守。他所有的攻击都直截了当，快、准、无休无止。这样一来，我根本找不到时间去发出我的攻击——除非我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