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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又阖上。
人走了,但气息还在,冷冽且强势。
不多时,侧面传来动静,小枚先探出半个脑袋,确认那个帅警官不在视线范围这才迈出,不用问,光瞧招月姐这让人揪心的小模样就知道出师不利。
默默蹲下身捡起滚在角角落落的衣物。
唉,这情呐。
过了许久,梁招月才有丁点反应,那些让人挠心窝的情绪发泄过后只剩下茫然。
没什么力气喊了声正忙活的小玫,“别收了,一会喊阿姨来。”
小玫手上的动作没停,故意逗她开心,“还不怕浪费钱嘛。”
两三秒后,招月姐温吞地说:“那我跟你一起。”
“……”
造起来容易,只用了半个来小时,可收拾完要了快一个半小时间。
小玫累得够呛,暂时不想回家,往招月姐旁边一坐。
安静一瞬,招月姐问她,“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这个‘他’很明显指得是刚刚那个警官。
用一句话解开她的愁,“你没说地址,他却能找上门,知道意味着什么?”
梁招月喃喃,“意味什么…”
“意味着他心里有你。”
小玫有凭有据,“没有你怎么可能惦记你住哪,还第一时间动用关系让民警上门。”
梁招月眼底瞬间起了涟漪,很快又黯淡下去,随手捞过枕头抱在怀里,垂下眼睫闷闷道:“昨晚我们在楼下便利店碰到了,猜到我住这不难,而且有物业带路。”
小玫先一秒的确定这一秒动摇了,也对哦,毕竟对方是警察,这么浅显的判断对他来说小儿科。
想着应该怎么措辞比较好,思来想去还是直接点,省得招月姐脑子转不过弯。
“他是你前男友?”
说话间,目不转睛打量她,一般招月姐垂眼不吭声,再加个咬唇动作,基本八九不离十,说到实处去了。
她要是不回答,自然不会再问,想着说点什么转移,招月姐张了张唇,嗓音明显转低,“是初恋。”
初恋啊…
那就难忘了。
白月光,朱砂痣。
既然开了口,继续往下猜,“分手是你提出来的?”
顺其自然的问题,却让梁招月的心脏骤然缩紧,一瞬唤起埋在深处的记忆。
那个蝉鸣不止的夏天,她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最绝情的话:“你们家供我读书,我陪你上床,我们扯平。”
向来八风不动的少年双眸全是猩红,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嗓音滞重,还沁着颤抖,“合着…你把这当成交易?”
呼吸顷刻崩塌,她五指攥得发红,死撑在这片酷暑里,“你要这么认为也行。”
之后是死寂般窒息,空气里好似覆了一层冰,与烈日街头格格不入,留给两人的是薄凉刺骨。
漫长死寂,他动了动唇,嗓子沁着哀求,“月亮,把话说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眼泪差点逼出,她抠着掌心肉,硬生生忍下,吐出的字如冬夜的寒风,冰冷得近乎残忍,“好聚好散,不行吗?”
没有挣扎,更遑论用激烈形容,但却剐心。
少年突然笑了,他仰了仰头,脖子的青筋随着呼吸起伏,似乎在平定情绪。
少顷,他张开唇缝,连名带姓喊出她的名字,“梁招月。”
嗓音不如先前搅心,听起来平静无澜,却让人觉得干涩荒寂,他一字一停,淡而压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明明在耳边,这话却远得像密林里的一声响雷。
她忍着哭意,一个字很轻的‘好’从唇角溢出。
像给自己的决心施压,重复了遍,“好,我记住了。”
背着烈日转过身,藏在眼眶的湿气也在这一瞬分崩离析。
他做到了,那天起,他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很彻底。
她也逃到另一个城市。
令她难过的是,向亦云并没有换志愿,依旧警校,遵守了对她曾许过的承诺,只为有朝一日查清她一意孤行的冤情。
判决都已经定下,所有证据都指向爸爸,可他还是坚定相信她。
无论时间怎么流逝,他的那句历历在目——
他说:无论这个世道再怎么猖狂,你的不公,我来替你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