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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在房中弹着琴,琴声悠悠扬扬地,站在身边的芸儿歪着头倾听着,一扭脸看见站在门外的静修师太正要说话,静修师太用手指在嘴上示意了一下,芸儿住了声。
雪娘的神情沉浸在曲声中,脸上舒缓着微微地笑意。每天三曲,雪娘已经喜欢上了这首曲子,因为现在弹的时候,不再像刚弹时那样痛苦难耐了,也不再像刚看曲谱时候那样,似乎有一股火在身体里穿行了,此时,心是平静舒缓的,犹如溪流一般。
曲子弹完了,雪娘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这才站起来。
芸儿说,“小姐,师太在门外。”
雪娘回身一看,静修正笑微微地看着她,她赶紧出了房门,躬身行了一礼,“师太,快请房里坐。”
进了房里坐下后,静修问道,“近几日身子可好些?”
雪娘浅浅一笑,轻声回道,“谢谢师太,好多了,好几日没有做那个梦了。”
“那么,梦里又是些什么?”
“都是一些花花草草的,还有流水的声响,还有,雪娘和芸儿,哥哥们在放风筝。”
静修轻轻笑了一笑,就又问道,“那弹琴时候,心情大概也是舒缓平和的,是吧?”
“是那样的,不再头疼了,胸中也没有了火焰穿行。”
“你现在坐禅,贫尼来听听。”
雪娘走到床边,坐上去,把手放在腿上,闭上眼睛。
静修站在雪娘面前,听着雪娘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后,静修拿起雪娘的手,摸着脉。
又过了一会儿,静修说,“从明天开始,每天两曲,汤药两次,讲经一次,听经一次。”
雪娘睁开眼睛,看着静修,眉眼上露出喜色,“师太,雪娘好了是吗?”
静修就说,“你自己觉得呢?”
雪娘想了想,说,“雪娘好像还不能领悟彻底,只是觉得心内不似以前那样幽怨和憋闷了。”
静修扶着雪娘下了床,来到厢房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着,去了那百年银杏树的院子里,指着后门说,“那一晚,你站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雪娘一愣,“师太知道雪娘来过这里?”
静修没有回答她,而是说,“你现在出去,再去看看,和夜晚有什么不同?”
雪娘不明白地看了师太一眼,缓步走了出去,一走出去,雪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庵的后面已经是半悬崖了,若是那晚再往前走几步,已经香消玉损了。
雪娘慢慢静下心来,看前面,对面又是一座山,中间的那片树林原来是枫树,好大好大的一片枫树,待到满山枫树红时,该是一片怎样的景致?
身后传来静修的问话,“看到了什么?”
雪娘说,“夜晚不知道这里的危险,有的只是幽美和静谧;白天,脚边的悬崖让人心惊,即使眼前有着再美的风景,怕也难以让人静心观赏。”
“所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变的,也没有什么是永远一样的,环境不同,心情不同,你所看到的,接触到的,就会有着不一样的解释。”
静修走出来,站在那仅够容纳几人站立的地方,说道,“夜晚中,你用白天的事情来看待,白天时候,也可以用夜晚来想象;好的事情想想坏处时候怎样处置?坏的事情想想好的时候那番情怀,这样,才会让自己的身心永远都处于安静平和。”说完,就又用手一指雪娘右边的地方说,“那是什么?”
雪娘这才看见那里有着下去的一条通道,紧靠着庵的墙,还有着一根绳索。
静修又说,“当你以为面前只有悬崖,没有退路可走,心就要死掉的时候,这里却有着路,瞬间,绝处逢生的喜悦就会包裹你的身心,你就会觉得原来的美好就是这样的。”
雪娘看着静修,她不知道静修为什么要出家,就是连父亲也不知道,父亲只是说,当他们在日本国土上见到静修时,心情简直是不敢想象,贤淑温婉的静修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思想开放新潮的女子。学业完成后,她回了国,原以为她会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好姻缘,可是,就在她结婚将近的前几日,却进了水月庵,出家了。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静修师太时,雪娘就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个美丽的师太嬷嬷,后来的每一次敬香,雪娘都会跟随父母来到庵中,听静修讲经。
“师太,您为什么要出家?”雪娘突然问了一句。
静修看着雪娘,停顿了一会儿后,轻轻地说,“大概与佛有缘吧。”
雪娘很想问问那个宛公子的事情,张张嘴还是忍住了。
“师叔,主持请您去她的禅房,说有事相商。”门外的慧远说。
“知道了。”静修应了一声后就又对雪娘说,“回去吧,这里的风大。”说着就退回门里,和慧远走了。
雪娘看看边上的那条通道,想着,那下面是什么?
“小姐,回去吧,到了听经的时辰了。”芸儿说。
今个儿讲经的是静修的师姐静仪师太。除去庵中的弟子们,还有三个俗家的女子,雪娘、水月镇上王家小姐宝琴,城外赵家小姐。雪娘进去大殿,却没有看见赵家小姐。看见雪娘进来,宝琴悄悄地向雪娘招招手,雪娘过去后,宝琴悄悄说,“赵小姐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昨个下午,她家里来人了,说是她娘殁了。”
雪娘一震,赶紧说,“不是说已经好了一些了吗?”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的又不好了。其实没了好几天了,今个儿出殡呢,这才打发家人来叫她回去的。赵小姐走的时候哭的可伤心啦。”
雪娘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哽咽着嗓音说,“母亲去了,怎能不伤心。”
宝琴就说,“不完全是因为她娘殁了的缘故。。”
雪娘不解地问道,“还会有别的?”
宝琴难过地说,“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雪娘想了一下,说道,“不是和你一样,想着替娘祈福吗?”
宝琴哀叹了一声,眼睛里落下了泪水,“赵小姐说,自打她出生,她娘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算命的先生说,是因为赵小姐命硬克着她娘,只有她出家了她娘才会好。可是,她娘怎么舍得,就一直拖着。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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