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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个家族。除了这父这兄,其它成员有没异迹我没调查,很可能有。申杉岚结婚以前一直是和母亲睡一个被窝,结婚以后每逢母亲到他家来他也必定撇开老婆,和母亲睡一个被窝。这也应当算是一个异迹。我们虽然不能肯定被窝里发生过什么,却也不能肯定被窝里没发生过什么。被窝往往是一个让黑暗盖住脸的地方。
这位专门漱口洗手的二哥和嫂子在双阳市供电局做事,家务需人照料,请其母来。母提出条件:要来需把小六子带上。于是老六申杉岚随母入城,生活,上学。
申杉岚中专毕业,二哥想给他安插在供电局,嫂子却不答应了。必须长期相处的人,才会了解这个人是多么可厌。嫂子早就想把他当一堆狗屎丢得远远的。她明白若是安排在局,就永远分开不了。于是对丈夫提出最后通牒:“我与他必须走掉一个人。不是他走,就是我走!”
申老二当然选择了留下老婆。于是老六杉岚分配到了林场。那时申杉岚已经结婚,在农场里却与一个女人钻进山洞。被从洞里捉了出来,女人的丈夫给他一顿狠揍。申杉岚鼻青脸肿被场里拖回去开批斗会。颜面扫地,撞墙寻死未遂。碰上改革开放,便辞职“下海”,贷一笔款在双阳市开起建筑材料商店。和老婆离婚,儿子归女方。我经人介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一个离了婚的有几个钱的老板。既然事业有成,年貌相当,举止彬彬有礼,我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如意郎君。
没想到办理完结婚登记手续的当天下午,如意郎君把脸一抹就变成了一匹恶狼,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和妹妹在厅屋包着喜糖,申杉岚在里屋躺着。他发声叫我做什么事。我因为和妹妹一边做事一边说话,没听清他发的声音。他见没反应,火山突然就爆发了,一跃而起冲出房间,将我们正在包的堆得跟小山一样的糖果一横扫,哗啦啦落地。又抓起残存在桌面上的糖果向我披头盖脑的砸来,破口大骂:“妈的扯JB个朗当老子叫你你耳朵聋啦?招打是不是?”
四川省的下层汉子骂人一般不会超过四个音节,这家伙却八个音节!
办理结婚登记之前连四个音节都没听到他骂过。现在,他认为既然已经登记,人就是他的了,就不必客气了。那就好象,先前是把飞鸟哄进笼子,现在笼门关上了。煮熟的鸭子还怕跑了不成?他把结婚证看做了卖身契。
其实,并不是我嫁到他家去依附他,而是他住到我家来的!他是个无家可归者,没有住房。住房是前妻单位分配的,归前妻了。平常就住在租来的店房里。我们结婚的房子,是我的住房。就这个地位,他还如此嚣张!俨然一个具有无可争议所有权的主人!
我哭泣着蹲地上捡糖果。他继续污言詈骂,唾沫星子象下雨那样洒在我的头上脸上:“哭?扯JB个朗当你哭什么?嫁给我还委曲了你不成?我告诉你:哪一天老子把你休了,到街上手一招,愿意跟我的女人排着队呢!随便拎一个都比你强!扯JB个朗当!”当着小姨子的面,竟这样不忌不顾!
第二天则是向我讨钱。“把那钱还给我!”他说。我一时拐不过弯来,问:“什么钱?”他说:“你忘了?我那时候给你三百元叫你自己去买一件衣服穿穿。你买了,花九十七块,还剩下二百零三块不是?”我愕然,说:“三百元是你给我的啊,怎么又想要回去了?”他说:“扯JB个郎当说好是给你买衣服的,没用完当然得还给我!”说着就过来从我口袋里把皮夹子抢过去,数一数只有一百九十四块五毛,全部拿走以后还说:“还欠我八块五毛钱啊,明天补足!”
女人啊,你的别名是软弱!便是我这样一个在小时候敢到处去看死人,在厂基建队敢立在高空接砖块,在技术比赛中连连夺冠当了劳动模范的女强人,这时面对着这样一个无赖,也只会哭泣!
其实我应该站起来叫他滚:“这是我的屋子,你给我滚出去!我们立即去办离婚!”那样效果立即就会不同了。
然而幻想啊,颜面啊,底气啊,影响了我的理智和行动。幻想着:恶狼面孔不是真面目,只是一时的脾气。幻想着:他能改好。对于一再丧偶,有克夫恶名的我来说,能找到这样一个男人已经不容易了,应当珍惜。刚结婚又离婚,面子往哪儿搁?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以还经受后面多年的伤害!
现在想来,女人历来的惯性是当婚姻的奴隶,好象没有婚姻就活不下去。这实在是一个人生误区。我好歹有一份职业,一份工资,不至于饿死,为什么非再结婚不可呢?刘纯华的话真是一个馊主意!当发现申杉岚是一匹恶狼的时候我为什么还不走呢?真是个糊涂女人!其实,婚姻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狱;可以是甘露,也可以是苦水;可以是港湾,也可以是深渊。你在迈进婚姻区域的时候要象迈进雷区一样,小心翼翼。发现不对径,就要立即退出,不可痴迷。没有婚姻照样可以活下去。
与申杉岚一块生活真是战战兢兢,恶骂暴打比夏日的天气还要难以预测。心眼比针眼还小,脾气比氢弹还大,肚肠比鸡肠还要曲里拐弯,处事比芝麻还要琐碎。就连扫地这样的小事,他也有一定的要求。先扫哪一块,往哪个方向扫,指手画脚,先之以教,继之以骂,再之以打。“扯JB个朗当你看你是怎么拿扫帚的?你是猪呀?——教都教不会!”天天骂我是猪,是笨蛋,是母羊,是蚯蚓。我又不敢回嘴,渐渐的骂得我一点自尊都没有了。由于男人的气壮女人的软弱,男人的进逼女人的退让,男人的无忌女人的多虑,世界上便形成了数不清的奴隶制小王国。现在我就是这样一个小王国里边的女奴。国王什么事也不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没事就坐在那里自己玩牌抽烟看报纸,你忙得四脚朝天他也不相干。洗脸水洗脚水端到他面前,洗过再去给他端走。你忙的时候还不能弄出声音,要是打扰了他的兴致,暴力会象夏季的阵雨不期然而至。
有一天我的儿子放学兜到我这里来。我再婚以后,为了减少矛盾,儿子去住在外婆家。那天天气很热,儿子来了,我看到他脸上汗滋滋的,说口渴,就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可乐给他喝。晚上申杉岚打开冰箱,问可乐怎么少一瓶啦?我说儿子来了喝了。他心疼得就象喝了他的血,大叫一声,象一只公鸡那样直逼到我的身边:“扯JB个朗当我的可乐凭什么给他喝了?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又开始了一场没完没了的恶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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