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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二十天,大约一千块钱花完了,申杉岚又来电话借钱。这一回提出的数目仍然是三千块,也不说什么注册费了,反正就是要钱。
我说我正想问你要钱呢,我自己都快没钱吃饭了,你那打了欠条的一千块钱先还给我吧。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你就不怕我搞你儿子?”又念起紧箍咒。
“你怎么搞法?你这条没有人脸的恶蛇!”
“我上你儿子单位去闹!”
我挂断电话,跟儿子媳妇说了这个事,准备再给那无赖两千块钱。哪知两个年轻人一听就火冒三丈,说:“妈,那家伙三千块花完了还会来要。这是个无底洞,你不要填了!”
申杉岚真的是上我儿子单位去闹。上下班的时候在局门口拦住我儿子,要钞票。我儿子不理他。他就跟门卫乱说,跟局里出来的人乱说。时常围了一堆人在那里听。人家也弄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同事间有一个竞争关系,听到某人有麻烦有笑话了总是高兴的,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影响很不好。
我的亲家是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家,儿媳妇的哥哥在黑红两道都有势力。这位哥哥听到这个事,就准备先下手搞掉申杉岚,让他从地球上消失。然而生姜还是老的辣,儿媳妇的爸爸不赞成,说万一给侦查出来了,很麻烦。于是这事就迁延下来。
申杉岚的滋扰进一步升级。他直接上楼,进入局长办公室,向局长哭诉,说他赡养了我儿子,供给他上学。现在他年老孤独,生活无着,要求局长给他主持公道,每月从霍某人的工资中扣下一千元来给他做生活费。还说我儿子曾经偷了他的钞票,他有证据。
第二天他就把“证据”扛到局门口展示。那是一张办公桌,申杉岚当老板时的台子,钞票、单据、账本都放在里边。有一天钥匙锁在抽屉里了,而锁头可不是一般的锁头,精密而价贵。申杉岚舍不得撬坏,便绞尽脑汁想了个办法,从台子的背面凿开一个小洞,把钥匙掏出来。现在他灵机一动,把这当成我儿子偷他钞票的证据!
局门口成了个犯罪证物展示现场,参观者络绎不绝!局长看到不成体统,让人把申杉岚唤上来,跟他说:你说的情况究竟怎么样我们搞不清楚,你的要求我们也管不了。你去法院起诉吧,由法律解决。你不要再来干扰我们的工作秩序了,立即把桌子扛回去,不要再来。如果再来,我们的门卫和工作人员会不答应!
申杉岚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发现门口已经有四条大汉严肃地等在那里,并紧随他下楼。申杉岚想拐进厕所去小便一下他们都不让,挡着硬让他立即下梯。下到底层,四条大汉连同两个门卫共六个人紧逼在他身边。申杉岚上下看看,形势不大妙。只好弯腰顶起那张桌子,象顶着一具乌龟壳那样,蹒跚离去。
顶到半途,尿急了,放下桌子,找个墙角落小便。桌子停放在马路边人行道外。人行道的外边几米处是一个斜坡,坡下是某工地挖出的一个水塘。两个闲荡的年轻人看到申杉岚公然在马路边撒尿,起了恶作剧念头,把他的桌子往陡坡下一推,桌子骨碌碌就翻滚下去砸在水塘里。申杉岚一边收裤子一边大骂赶过来,两个年轻人早跑远了。申杉岚站在坡顶跳脚大骂。围了一些人看,问明经过,大笑。申杉岚只好小心翼翼下坡,要去捞桌子。这是证物,以后可能有用的,非捞不可。那知到了接近水面的时候,坡地松软,申杉岚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自己也砸到水里去了。幸好水不太深,汪淋淋的冒出来,嘴巴吐着脏水头上顶着草杆,狼狈之状不可尽述。
。。。。杉岚一生称强悍,别人吃亏我占便。。。。。
。。。。却被小闲耍一记,老马失蹄砸水塘。。。。。
申杉岚落水着寒,羞恼交加,卧病了二十多天,差点在那阴暗脏乱的租屋中死去。后来还是患强迫症的二哥将他接去家里住着,调养了一两个月,才保住命。期间这对哥嫂又打电话给我,希望我去看看杉岚,说这个人是不好,但相信他能改。我说这个话你们好象说过的,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人在年轻时耽于幻想也许还情有可原,到了年将半百还当暖蛇的农夫,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这对哥嫂把我的回答告诉申杉岚,同时把他说了一顿。申杉岚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猪!这个女人,这个贱货!我要把她杀了!”
然而杀人这个事是值得研究的。杀人有两种目的,一种是为了消除危害,一种是为了泄愤、报复。就后一种来说,目的能否达到,其实十分可疑。死亡不一定是坏事,它也许是另一种出生,出生到另一个世界去。死亡是对现实烦恼的解脱。不怕死,就怕不得好死。什么叫不得好死呢?疾病缠身疼痛难忍,空虚抑郁精神错乱,孤独贫困缺衣少食,在那种种情况下死去就是不得好死。什么叫做好死呢?猝不及防地死去就是好死。所以你去报复杀人,说不定倒是帮了那人的大忙,使之避开尘世诸多烦恼,解脱到另一个世界去;使之避开日后更加不好的死,而得到现在比较好的死。当然你也可以凌迟杀人,使之不得好死,但那样做你自己也可能转折受到伤害。冥冥之中很多事都是说不清的。
申杉岚的想要杀人纯粹是为了泄愤。尽管这个粗人对于死亡问题没什么研究,但他凭着本能也模糊地知道杀死对方不是最好的泄愤方式。最好的报复方式是使对方活着,但活得痛不欲生,活得头脚颠倒。
“要朝着对方痛感神经最集中的穴位——她的儿子——下手,割掉她生命中最为关键的一块肉!”申杉岚狠狠地想道,“对,就是这个主意:搞她的儿子!那是她的命门!”
“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过得好!我要叫你哭都来不及!”申杉岚狠狠地想道。
于是他就开始筹划杀我儿子的办法。埋伏射杀,没有枪。爆炸袭击,没有炸药。投毒,无处下手。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老办法:雇用打手上门突袭。这个办法上次应用是对付柯娜娘家,取得不小成功。虽然进看守所蹲了两个多月,但两个多月算什么?坐牢的痛感程度各种人不同。对于申杉岚来说,入狱不过是到自己人中间休息一下而已。那次吃官司,由于我江月白的奔走营救,更加使他觉得玩一般。所以这一次他决定故伎重演。
然而自从我家买了新房子之后,申杉岚就不知道我和我儿子住处。第一步他得确知这个地址。于是有一天在证券公司炒股大厅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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