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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中当然也得使用偶然性和不确定性。这两种偶然之间的联系,正是占卜学中最具魅力的部分。”
“听不懂!”
“刚才说到文化大革命开始时你读小学。在哪儿?四川吗?”
“在武汉!我是1970年初中毕业时才移居到双阳来的。”我讲了移居的事由和经过,同时问:“文化大革命来时你在哪儿?”
“也在武汉!武汉大学读三年级!”悟零居士显得兴致勃勃,“这么说,我们曾经同一个时期在同一个城市生活过?说不定还曾经擦身而过呢!”
“擦身而过不算啥,我们每天都与许多人擦身而过。”我说,又问:“文化大革命时你是属于什么派的?造反派还是保守派?就是说,钢二司还是红三司?”我问道。
“什么派也不是。逍遥派!”停了一下他又说:“其实叫逍遥派也不确切,逍遥派通常是指对文革漠不关心,闲呆的人。”
“那么你做些什么呢?既不参加哪一派,也不闲呆?”
“我也很忙。可以说,我是个观察者,也是个业余记者,文革研究者。我收集各种传单、小报。还挎着个照相机到处拍照。那架135照相机是扫四旧时从教授家抄出来的物品,班上的公共财产。”
某种回忆和联想在我的脑子中模糊升腾,奇思妙想也模糊升腾。忽然说:“能把你文革中拍摄的照片传过来我看看瞧吗?”
“可以。”他说,“不过,相片不太清晰。你知道,那个时候的胶片质量比较差劲。年代又久远了。”
他起身去找东西,操作。终于将相片传过来,一边解说。
“这些是中小学生到武汉大学来看大字报的相片。”相片是近距离的特写,着重表现的是看大字报时的表情。他一张张地传过来,说:“这里边说不定有你?”
“我没去过武汉大学看大字报。”
他继续传送相片。有开大会的,有示威游行的,有打架的,有唾沫横飞指着鼻子臭骂的。突然,我惊奇得立了起来:这一张是我的奶奶啊S着一把大剪子,小脚成八字形一颠一颠的。前边有一个小姑娘在奔跑。
又传过来几张。这事他拍了一组,五张。
“停!停停!”我举手说,“真想不到!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那是我奶奶啊!前边奔跑着的那个小姑娘是我!”
“真的吗?太好了!”悟零惊奇万分,怔了一下,立起来举手欢呼,“Great!”就象球迷看到进球那样。“想不到四十二年之后我们在网络上相见啊!真是不可思议!”
我已经满眼泪水,带着哭声说:“我们是有缘分的……,五百年前注定!”我掏出手帕。
“是的,不可思议!是一种缘分!真是奇遇!”
“我们真的是擦身而过!”
“我记得老太太一边追一边唤站住,站住s来追不上了,停下来喘呼呼地说:你不站住,我站住!她站住以后,我还采访了她。问事由,她说她在扫四旧!旁边一个中年人说:你这小脚也是四旧啊!唉,一转眼过去四十二年,如今我们都变成老人和半老人了!”
“你当时怎么不采访我而去采访我奶奶呢?要是采访我,说不定我们会认识,成为朋友。”
“是呀,当时应当先逮住你。可是,要真逮住你,也让你奶奶给逮住了。我采访完老太太以后,也曾想去找你,可是找不到了s来你那辫子怎么啦?”
“还是给剪掉了!我总是要吃饭的吧,总是要回家的吧?一回家,妈妈把门,爸爸捉人,奶奶操剪,我的辫子还保得住吗?”
悟零居士大笑。
我按照悟零的占卜,把那一种叫做“腾云明天”的股票抛出去。果然,才过三天,“腾云明天”就变成折翅今天,股价直往下跌,快触地烟销了。
“你算卦很准啊!帮助我减少一笔损失!”一开通视频,我就神采飞扬地对他说。
他气派十足地坐在那里,愉快地微笑,没说话。
“你是个学问渊博的人。”我说,诚心地叹服,“简直是个神人!我已经爱上你了,我要去看你!你现在生活孤单,十分需要一个女人对不对?你愿意让我慰你晚年的孤苦吗?”说得眼睛闪出了泪花。
听我这样说,他显得很感动,眼睛似乎也湿润了,低了一下头,抬起来含着无限的柔情说:“还是我先去看你吧!”
“为什么?”
“你先到这里,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发现我这个人以及这个地方并不如你想的那样好,那样适合你,那怎么办?当然可以回去,但到一定程度会在你的心头留下不快和懊悔。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我先去你那里,我们之间就有一个渐进的互相了解的空间。同时,男方先去拜访也显出礼貌和尊重。”
“你先来也好。不过我觉得已经了解你了。有的人相识很久不一定了解他。有的人一见面就能知个八九不离十,凭直觉!”
悟零意味深长地微笑了一下,说:“我这个视频画面,从背景到灯光都是精心布置的,所以给你的印象比较好。好合上那个照片,摄影师技术好,又经过电脑处理,看起来也不错。但你来一看,会发现与实地实人有较大的反差。你现在看不到我走路的样子,告诉你吧,我的腿脚不大好,走起来有点跛。可以说,是个跛脚。说严重一点,残疾人!”
“你站起来,走几步我看看!”我感到意外。
这时才注意到,他立起来时动作不很利索,撑着扶手借力。接着走了几步,是有点拐。
“想不到吧?所以我不想叫你来。怀着完美想像,来一看,却是个瘸子!”他说。
“这毛病是先天的缺陷还是后来受的伤?”
“受的伤。”
“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受的伤?”
他沉默了一阵,抬起头,声音低沉地说:“我不谈我的过去。江女士,请你谅解,好吗?”
“你这个顽固不化的家伙!”我嚷嚷起来。
他似乎感到歉意,低首避开我的目光。一会儿,偏了一下坐向,抬头仰视墙上一幅油画,似在回忆过去。终于说:“你喜欢读小说吗?《牛牤》里,阿瑟说,他在美洲曾被人拆散了骨头,然后又一节节地重新拼装起来。”
“《牛牤》读过。那是阿瑟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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