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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着桃花图案的紫檀木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叠手稿,花笺上墨色如初,仿佛刚写好,泛着淡淡的墨香。
楚莫站在叶凌凤的墓碑前,从未想过她留给他的竟是这样两个故事:《雪花神剑》VS《神雕侠侣》,而盒底,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为什么罗玄不是杨过……’
这一刻,楚莫终于明白为什么叶凌凤会一心求死。
看向窗外飘零的雪花,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早了。
那是我一生的期望……
莫,心比死更冷的感觉,你可曾体会过……
……
有违伦常正道,于理不容,于法不合……
我会娶姑姑做我的妻子,这一生一世,我杨过都会敬她爱她……
那是弥天大错,我一生都无法忘记……
我没错!姑姑养我教我,我真心敬她爱她,即使娶了她,我还是一样敬重她,这有什么错?我与她是师是徒,究竟有何干系?到底碍着谁了?……
……
是啊,如果罗玄是杨过,也许凤儿就不会死,也许,现在会是另一番景象,可是,罗玄终究不是杨过,因此,这一切都注定无法挽回。
“相公,该回去了。”不知何时,欧阳盈来到了楚莫身后,将一件披风披在他身上。
“多谢欧阳姑娘,楚某无碍,不劳姑娘挂心。”楚莫将披风解下,交回给欧阳盈。
“你叫我什么?我是你的妻子盈儿啊?”
“你说得对,你我之间,本因凤儿而在一起,如今,凤儿欠你的,她已经用自己的命还清了,今后,你我便再无瓜葛。”
“你……”欧阳盈没料到楚莫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倒退了好几步,随即,委屈地哭道,“我承认我这次是太过分了,可是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我无故被人毁了清白,又嫁了个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相公,我的日子就好过吗?我只是想要教训她,出一口气而已,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我嘴上说着要杀她,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真的要她死啊!”
楚莫看着眼前的欧阳盈,是啊,她没有错,错的是自己,是命!
“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的错,楚莫不敢再负累欧阳姑娘,望姑娘早日觅得佳婿。”楚莫说完,一纸休书已飘至欧阳盈手中。
就让尘归尘,土归土吧。
“你要去哪里?”欧阳盈对着逐渐远走的楚莫喊道。
“隐居山林,绝迹江湖。”楚莫坚定而有力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竟是那样的虚无飘渺。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自此,楚莫封闭了所有和叶凌凤有关的一切东西,那是一段禁忌,是他心底的痛,是他不能说的秘密。
而原本嚣张跋扈的欧阳盈突然变得沉默了,很多时候,她只是一个人远远的看着某个地方。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别人到不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