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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双目晶莹的悲伤,桃花落了,不该落的桃花落了,如雪中的梅,落的如此惊心。
玉笛横上了妖艳的脸,双眸缓缓闭上,落花在空中的窃窃私语,伴随着清越的,悠然的笛声,飘散在这一方天地间。
无雨,只有笛声入清梦。
该醒的人没有醒,不该醒的人醒了。
楼雪雨睁开了双眸,在朦胧的烛光中,一室的清香,窗前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盛开的正热闹的梨花,梨花束中,是几朵稀疏的红,那是一枝已过了盛期的桃花,落了,几瓣在桌上,像一双双哀怨的眼睛。
不是风,不是落花轻舞,是笛声,今夜无人入睡,何处笛声挠人。
那笛声如泣如诉,就像悲伤失恋的少女。
一时又如情人私语。
楼雪雨起来,没有惊动宫人,随手拿了床榻上的粉白的丝罗大氅,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门外有一种寒气扑面。
楼雪雨不禁拉紧了大氅的系带。
地上无雨,却有露,露湿了天,湿了地,湿了落红,粘在楼雪雨的绣花鞋上……
笛声近了,楼雪雨在一株落尽了红花,初绽了绿嫩的小叶子的桃树后站住了。
前方一株桃树下,站着一个人,笛声正从那里发出。
桃树干枯的老树上,在黑夜里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苍老的感觉。上面无叶,只有花,有花,是正在静静掉落的花。
无风的夜晚,花在露水的轻击下,悠然的飘落,红色的大氅,雪白的长衫,披散的黑浓的长发,一直随着落花飘向了大地……
楼雪雨鄂然的看到,那落花,黑发缭绕的一双脚,居然是一双雪白的没有穿鞋子的光脚。
在夜色下,显出一种妖冶的惊骇。
桃树下的人没有转身,那背影让楼雪雨一阵心惊,是他。
没有语言,她一眼就认定了是他,是那个畜生皇上的男宠,那个长的艳如女子的樱桃夫人。
深夜不眠,来胭脂宫桃林中何事。
楼雪雨叹一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沾上那个人的事,最好逃得远远的。
楼雪雨转身,刚要离去。
“回来。”
妖媚的声音里有一种缠绵与落寞。
楼雪雨站住,慢慢转身。
桃树下的人抬起头来,披散的长发,摭住了他半边如桃花般娇艳的脸,如星的眸子,在这样的暗夜里,是一簇燃烧的灯。
“你想走,在这深宫里,你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叹息中也有一种难言的妖媚。
梅若水手握玉笛,缓缓走来,玉白的脚,辗过万千落红,站到了楼雪雨的面前。
“我早说过,我们是佛前的一株并蒂莲,你是永远也逃不开我的。你又何必逃,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细白的手,拈着一株露水晶莹的桃花,花残了,落了,横在楼雪雨细嫩的唇前。
“你看桃花都落了,这就是它的命运。”
“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