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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之隔的审讯室,风少大大咧咧的坐在纪然对面,一副悠哉模样,全然不把这里当成派出所。
纪然看得牙根儿痒痒,于公于私,他和风晔都有梁子。
莫晓然斑斑泪痕,说明了一切。
“你到底说还不是不说?”
“人,你们已经找到了。我有没有禁锢她,你们去问她不就清楚了?”风少反问道。让他自己把十多年所作所为招供?想都别想,他不想把牢底坐穿。
“你拽个P啊,知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我们是摆设!”说完作势要挥拳。
风少不甘示弱,把脸往前凑,眼神回敬:你有本事就打。知不知道我是谁?
“小王,你去车里把我的公事包拿来。”沉默的男子开口,暴怒的民警忿忿收拳,不甘心的走出门口。
审讯室只有纪,风,二人。
四目相对,审慎的看着彼此。
良久,纪然点起一根烟,递给风晔。后者淡然接过,“还是纪大队长会做人。难怪官升得如此之快,还娶到刘天宇的女儿。”
纪然听出话里话外揶揄之音,不在意,微笑,踱步到风晔跟前,抱肘,道:“风晔,你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幸运。总有一天,公正会到来。”
“我也很期待那一天。”风少一副“这一天永远不可能到来”的表情,吸了一口香烟,继续“不知道纪队你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呵呵,不看到你伏法,我怎么敢死?”
风晔还想说什么,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王姓民警在纪然的耳畔说了几句,纪然面色不改。这样的结局早已经料到,他看看表,从风晔踏入到现在刚好十分钟。
“办结案手续,准备放人。”
保持坐姿的男子邪魅一笑,笑容里多了挑衅的意味。
重获自由的风晔大步踱到接待室前,停住脚,目不转睛的看着晓然。
他们两人仅隔一层玻璃。
幸福,总是这样,看似唾手可及,却永远隔着玻璃罩。浅浅的伤,浅浅的痛,在深处泛滥。
莫晓然有感注视,抬头,刚好对上风晔的眸子,脊背一僵,马上别开。
他有了别的女人…
晓然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她不是气量小的人,但对于爱,她不能不自私,没有人希望和别人分享爱人。
一想起别的女人曾经霸占过他的温柔,曾经徜徉在他怀里…
莫晓然心被钻了个大洞,透寒风。她怕冷般,紧紧抱住双臂。
风少双拳紧握,在门口犹犹豫豫,思量要不要进去。手本已握上门把,却又蓦然放开。
晓然扭转的眼神,让他没有勇气。
理亏,十二万分的理亏。
罢了,等他把乱如麻的生活捋顺了再跟她解释清楚吧…
现在的他一没勇气说,二不知道从何说起。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风少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先一步响起欢快的女声:
“晔,我是娜娜啦。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办个事要那么久…人家好想你。”甜腻腻的嗓音,略带埋怨的语气,主人正对风大少爷撒娇。
“快回去了。”风晔默默答道,音调听不出他的情绪,双眸紧紧看着玻璃后面垂首抱臂的女子。
女子颈子弯曲的弧度,优雅而落寞,心没由来抽痛。
然儿…
“嗯,那就好。我买了新鞋子和衣服,嘻嘻,等你回来穿给你看呀?”声音主人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没理会风少的冷淡。
或许是已经习惯。
“好。”更简洁的回答。风晔抬起一只手抵在玻璃上,手指隔着玻璃摸索着晓然柔软的发丝,光滑的手臂。她身体的触感还在指尖,她的气息仿佛还在耳边萦绕。
“啊,差点儿忘了,我这周学了新菜哟。等你回来尝尝我的手艺,哈哈,老师说我做得很不错,很有天分。”沉浸在快乐里的人,对周围人的情绪很不敏感,继续有的没的说着。
“嗯。”风少点头,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合上了手机,脚步却不再停留…
二人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无限放大、回响,声波顺着窗缝,飘到莫晓然鼓膜里,单薄的身体过电。
晔…
娜娜…
原来他的“新羊”叫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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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儿…我有事…要先走…要不要我送你们?”风少推开门,扫过莫妈妈警戒的目光,定在晓然身上,结巴道。
“……”
莫晓然胃里难过,抱起膝盖,脑袋侧靠其上,堵着左耳,不想听他说话。
羊,沉默作答。
莫妈妈看看风少,再看看女儿,幽幽叹息:“不用了,你先忙吧。”
“伯母,然儿,早晚有一天,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解释…所以,等我好不好?”风少踱步到晓然跟前,半蹲,心疼的托起她的脸,许诺道。晓然望进他的眼睛,二人相等心痛,他痛不亚于她。
无声笑,还没现形便消散。
他似乎有苦难言。
“嗯。”晓然点头,答应下,却再也不看他,再也不出声,静静舔舐自己的伤。
不管他有什么苦衷,对爱情的背叛,已经造成。
她最恨这行为。
“妈,我们回家好不好?”风少走后,晓然忽而抓住莫妈妈的衣角,说道。
“嗯?”回家?回法国,还是?
“我们回大院吧…”
要走也不急这几天,她给医院的假条还有三天,不想白白浪费。
难道三天还不够让他好好解释的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