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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救命啊。”
梅子也顾不上什么了。冲着黑马腾起的尘雾就大叫起来。
黑马就像一阵黑色的旋风一样转眼就到。马上人一拉缰绳,马立了起了,四蹄腾空,直扑梅子的脸。
梅子吓了一个半死。下一刻,她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那马上的男子就跳入了水中。下一刻,那黑披风的男人就水淋淋的站在了梅子的面前。
男子刀刻斧雕般的一张脸,几乎没有一点儿表情。尤其是一双利眸,没有一丝温暖,寒冷的让人发抖。再加上一身的水寒,吓的梅子后退了一大步。
但当她看清男子手里托的女孩时,不由惊呼一声,“萁儿”
姬宫涅的眼眸没有离开他手中托着的这个瘦小的女孩。这明明是一个小女奴。可是,为什么?
他甩了甩头,想丢掉这不明的心绪。他是不应该在这里停留的。不是吗?他还有太多的大事要做。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的一样,是什么让他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跳了下来。
为什么呢?
他可是大周的天子啊。在他的手中不知杀死了多少奴隶。
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这有什么不妥。
可是?为什么?
他会救下来她。这个小小的女奴。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小人儿。她真小啊。几乎没有重量一样的小身子托在他的手里,让他的心不由的痛了一下。这种感觉。
真是怪异啊。
呯,他手一松,把这个小人儿又丢到了水里。
“啊,你做什么,你这个”
梅子在触到这男人冷利的眸光的时候,一下子把魔鬼两个字咽了下去。
她相信她要是真敢说出那两个字,这个冷漠的男人说不定会把她一下子扔到河里去。
她什么也不能再想,她只顾的上把又落在水里的萁儿给手忙脚乱的拖上岸。好在,这男人还算有点良心。只是把萁儿丢在了岸边的浅水里,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在干什么啊?
姬宫涅看着自己的双手呆了一下。他真的不能想象,他还呆在这里干什么。他的宫里此时已经是鸡飞狗跳了。都怪父王临终的时候,定了什么主政大臣。这可倒好。他虽说没有什么大本事。说开了也只不过是贪玩了一点。不想在宫里,天天那样一本正经的活着,真累啊。
他只是到山上他师父的仙观里学习了一年罢了。
没想到,天下就被他的老舅和主政大臣两个水火不容的人搞成这副样子。
要不是他的师父非让他出山。他可真想当一辈子的山中侠客呢?
天,他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吗?
怎么又会这么鸡婆管这两个小女奴的破事呢?
“萁儿,你醒一醒啊,你可不要吓我啊。”梅子椅着萁儿,拼命的晃她的头。
“别晃了。”
他不由的又鸡婆起来。话刚一落地,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下来。
他管她们呢?
他该走他的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看着眼前这个胖乎乎的蠢丫头把这个瘦小的人儿折腾死。他相信,要是他再不说一句话,那个可怜的小人儿,不是被淹死,而是会被晃死。这个笨丫头,就不知道挤挤吗?出点水不就行了,乱晃个什么劲啊。
“啊,我。”
梅子被他凶的一愣一愣的。
下面都不知道在这男人的凶狠的目光里该怎么做了。
“滚开。”
姬宫涅用冷的能杀死人的目光瞪了梅子一眼。
他今天心里真是窝火。今天是他刚下山的第一天,他就碰到了这样的破事。还难得一见的出手相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还从来都不知道他姬宫涅还是一个软心肠的人。
今天他的举动有点反常,所以火也就特别的大。他也不知道是气什么。
他一捏到这个湿漉漉的小人儿的手,他的心里就莫名的又痛了一下。他惊跳了一下,挥动的手无意触碰到了那小人儿的头发,湿湿的头发向脑后粘去,那小人儿右耳垂上的殷红的血一般的泪珠儿胎记就狠狠的撞入了他的眼睛。
天,他心头大震。
似乎一瞬间时光倒转了。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乱七八糟的夜晚。那冷宫的后山,那个惊慌的宫女,那个小小的奇异的小婴儿。
天,他甩了一下头。
他是真疯了。
怎么大白天的还见鬼呢?
他刚想再说什么。
就听到有人大声的呼喊着“梅子,萁儿,你们在哪里?”
以他的目力不难发现,离河这儿不远的地方正有一群人正在向这边跑过来。显然是村子里的人听到了那个胖女孩的呼叫声跑过来的。
以他现在的身份,他还真的不方便在这里见到这些人。
他不舍得的放下那个小人儿的小手。
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他的身后传来了那个胖女孩的叫声,“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怎么谢你啊。”
我叫什么名字。
姬宫涅冷笑了一下。要是他们真知道了他的名字,他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马在山路上颠簸,他的心思又回到了刚才那个落水的小人儿身上。
最后的印象里,似乎那个小人儿太瘦了。
是的,太瘦了。
那个小人儿真的是十年前的那个女婴吗?
不然她们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的胎记呢?
可是,那女婴不是从王宫里放出来的吗?
怎么会在这离王城如此遥远的地方呢?
难道这女孩子就是父王和母后嘴里的妖孽吗?
姬宫涅又想到父王和母后临终的时候,都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涅儿,你一定要记住。月将升,日将浸,檿弧萁服,实亡周国!太史令伯阳父曾卜卦说”观天象,弓矢之祸将出现在后宫之中,后世必有女子乱国!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不要轻易被女色所迷。“
可是,这妖孽会是那个如珍珠一般的小婴儿吗?还是那个落水的小女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