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这是裘司给你的。”
何若低下头,接过三井空手里的书。
白色的封皮上束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蝴蝶结下写着几个字:永寂之地。
小心翼翼翻开第一页,一张纸片从书页中掉落,在空中凌虚翻转了几圈,落在了泥泞的荒草上。
何若蹲下身子,把纸片捡起来。
那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一个亿美元的数额。那是裘司的全部财产。
何若当场就哭了。
“我不要你的钱。你给我钱有什么用!我不缺钱。”她对着他的墓碑嘶喊,直到喉咙喊哑了。她跪倒在地上,再也哭不出来。
三井空在旁边幽幽说:“您哭什么啊,你是他的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的遗产不给你,给谁?”
。。。。。。。。。。。。
等所有情绪平复了,何若慢慢走到离人群稍微远的地方,点燃了一根烟,冒着雨,站着,固执地仰着脸看着天空某一个虚无的点,眼泪狠狠地憋回眼睛。她发誓不会哭了。
细密的雨丝把她黑色的身影笼罩其中,看起来朦朦胧胧。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正跟几个公司的老总寒暄,眉眼可见冷冽。但是他一直在注意何若,见何若走到一边抽起了烟,便跟那几个老总告别,然后撑着伞向他走来。
何若终于看到了莫言。
他一步步走近……
何若的烟,啪嗒,从手指间掉到了地上。
他一脸严肃地走过来,给她撑起了伞。
莫言和何若并排站在伞下。伞将他们脸上表情遮住了,雨声也挡住了他们的声音。
过了很久,莫祁才压低声音道,“若若,我等你很久了。”
何若一直浑身僵硬,微微一笑,“等我干什么。宝宝是好了,但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表面淡然,心里却满心的不安和烦躁。那种心情就像是身体里注满了沉沉的黑水,表面上静寂无边,实际上暗波汹涌。而她的脚,就仿佛踏在水面上一样行走,几分空灵,几分流丽,几许怅惘,然而却落不到实地。
或许,这是裘司的地方,所以,她不该再跟莫言谈情说爱。
她忽然有些站不稳脚,莫言扶住她,固执地扶着她走到他车里。
她没有抗拒,跟着他坐进了他车里。
“齐天放已经告诉我事实了。相信你也知道了。那件事不是我的错。”他扭过头,看着何若,何若则平视着前方。没有任何人是错的。错的是她。她不该辜负那么多人。他们都不该认识她。
何若手抚摸着怀中的书。是啊,裘司在书里用钢笔写了他做过什么事:“如果我的忏悔能让你幸福……”
幸福在哪里?
何若长久地沉默,让莫言感觉越来越绝望。
刷!他打开了车窗。
天地间一片苍茫,雨丝斜斜飘进车窗,头发上染上了雾水。
“选择不过两个字,留下或者离开。你选择什么?”莫言刷,打开车门,“如果离开,我不阻拦。你可以现在就走。”
何若浑身都在颤抖,被他逼着,她没办法留下,她身子前倾,下了车。
脚踩到草坪上上的一刹那,好像踩到了棉花上。
她身体在椅,莫言忽然抓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拖回来,按在了车座上。
她瞪着愤怒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他却按住她的肩膀,俯下头吻住了她。她的唇冰冷到让他绝望,不回应比那些秋雨还让他觉得冷冽透骨。
他舌长驱直入,没遇到任何阻拦,辗转缠绵,都不过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狂欢。她始终闭着眼睛,不反抗,也不迎合,长长的睫毛上几滴晶莹的泪珠。
“你好像真不爱我了啊。”他自嘲地说。从她身上撤开。
何若抿着嘴,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莫言整理好衣服,也把何若从椅子上拉起来。何若身体力气像是抽干了一样,有气无力地靠着车座。胸腔剧烈起伏。她想靠着他的胸膛休息一下,可是她不能靠近他,靠近他就觉得心里没法安宁。
是什么样的感情能把两人折腾到无力。
为什么爱情会这么累,这么疼。
“哥,我累了。”她终于哭了出来。
“若若,我也累了。”他的声音一度哽咽。他抱着她在怀里:“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么?”何若怔了一下,他继续说:“如果我死了,在我墓志铭上写几个字。”
何若心里一揪,他为什么也提到死。
她恨不得捂脸痛哭,死这个词语对她来说就是梦魇。她不想触及。
“他的人生很好,很有爱。”他声音猛地拔高:“如果我死了。你就写这个。”
何若被他猛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忽然,他从腰间抽出他那只小手枪,抵着自己的胸膛,黑漆漆的双目愤怒也或者绝望地看着她:“如果我也死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你干什么!”何若去夺那手枪。怎夺得过。只听砰地一声闷响。
莫言肩头立刻迸溅出鲜红的血花。
他扔掉手枪,在血水里凄艳地笑着:“何若,你要受伤,那所有人都陪着你。我也陪着你。”
“你混蛋!!你这是干什么啊!!!”她用力地嘶喊。
下一刻,她抱着他让他靠在她肩膀上,手背擦了擦眼泪:“好好,这次我错了。你别说话,我们去医院。”
他伤口有鲜血不断潺潺流出,她艰难地跟他调换了个座位,做到驾驶座上,一手扶着他,一手开车。
她慌张地打不开档,莫言伸出血手给她调了档,有气无力道:“四十分钟内赶到医院就来的及。从这里到医院撑死用十分钟。别慌。”
他的声音竟然还夹着一丝笑意。何若呜呜地哭着,他笑着,他从后视镜里看他们两个的模样,不由笑的咳嗽起来。
“哥,我弄不开。”何若惊叫,她怎么那么笨,人命关天的时候,怎么不会开车了。
“下车叫人来帮忙。快点。”他歪在座位上,镇静自若地指挥着她。看着何若焦急的模样,他哪里想死啊。可是不打那一枪,他哪里看得到她对他的关心。
她听话地打开车门,刚要下车他却猛地抓住她手臂:“